次日,她早早起床,简单收拾,扎了个马尾,便在楼下等着边禾席。
边禾席姗姗来迟,一起去了边爷爷家。
边爷爷家不在Y城,在Z城的富人区。
她初次见到边爷爷,只觉得一句“自有诗书气自华”形容不足为过了。
边爷爷在自家花园里饮茶,在那暖暖的太阳下,惬意万分。
“爷爷”边禾席先唤道。
边爷爷抬起头,缓缓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并没有理会边禾席的话语,只一脸慈爱的看着执轻。
“这便是我未来的孙媳了吧,不错不错。”
执轻显然被说的有些羞涩,低下头,说道“爷爷好。”
“好好。”边爷爷和蔼的笑笑。
闲谈过后,边禾席便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她与边爷爷在一起。
那整天,她一直在陪着爷爷。
边禾席是在晚上来接执轻的,离去时,爷爷握住执轻的手,和蔼着对边禾席说道“禾席,你果然没看错。”
后来,他们将婚礼定在了十一月。
执轻与亓陌苒在试婚纱,执轻问道“你还和煦尘有联系吗?”
亓陌苒低下头,没有说话,摇摇头。
执轻自也摇摇头。
她蓦然感觉亓陌苒真的很可怜,喜欢一个人不会喜欢自己的人,甘愿默默付出。
她有时也会劝她,放弃吧。
她总是摇摇头,话语坚定,一个字铿锵有力“不。”
这个傻女孩,傻的让人疼爱。
这便是后来,执轻创作歌曲《蓦然》的故事蓝本。
蓦然间,遇见叙旧的人。
离开时,怎奈尘世浮沉。
她有时徒然感觉自己与亓陌苒相比,好得多,至少自己身边有边禾席。
婚礼如约而至,定在了Y大校园,那日天很好,彻着水晶的透亮。
她一袭婚纱,教父一脸慈爱“执轻女士,您是否愿意嫁与边禾席先生为妻,无论面对生死,亦或疾病的缠绕,爱着他,守护他。”
“我...”执轻抬起头,看着边禾席,嘴角上扬,“我愿意”
“边禾席先生,您是否愿意去娶执轻女士,无论疾病亦或是生死,仍然陪着她,爱着她,不辜负她。”
“我愿意”边禾席语气坚定,正当交换完戒指后,怎料从后面传来一阵女声“我不愿意。”
引得所有人转头回望,执轻看见,那时一个面容姣好,身穿便服的女生。
那女生向边禾席走来,却越过了边禾席,径直走向了执轻。
“趴”女子扬起手,扇了执轻耳光,执轻被扇的有些发懵,侧过头,问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女子说的云淡风轻,紧接着又说到“只不过你抢了我的人。忘了跟你说了,我与禾席自幼便有婚约的,你只不过是第三者。”
她说的看似简单,却引得台下轩然大波。
“禾席,她说的,是真的吗?”执轻侧过头,眼睛有些红润。
边禾席迟迟未说话,最终吐露出来“何念,别闹”
执轻明白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执轻看着边禾席,倔强的摘下手指上的戒指,举在边禾席面前,向上一抛,便决然转身,离开了。
“轻轻...”两家父母在后面喊着执轻的名字。
执轻单独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的一阵闪电,紧接着雨下了起来,愈来愈大。
街上的人大多加快了脚步,为了躲雨;她却仍慢悠悠的在街边走着,任有雨水滴打。
“执轻......”“执轻......”
后面不断传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她却如同没有听见,仍往前走。
忽的,边禾席拍了她的双肩,她转过身来,只见双眼红润,早已分辨不清,那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对不起。”边禾席道歉,继而又说“我根本不知道居然还会有这婚约。”
“分手吧。”她不接他的话语,只道了三个字,说罢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猛地,边禾席拽回执轻,直接吻了上去。
执轻很抗拒,一直在挣扎。
挣脱后,执轻举起手打了边禾席一个耳光,径直离去。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那个是否婚约存在,只是无法忍受“第三者”这个字眼,幼时,很多人都说执若溪便是小三,而她就是野种。
每一次,她哭着解释,可他们却总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