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条约？”
一天后，女生宿舍，穆梨捉着那沓厚纸，眉头都快拧成死结。
“算了，我还是放弃吧！”
穆梨说完就把那沓厚纸往旁一扔，起身上床就准备休息。
中午温度超过三十七摄氏度，宿舍的空调依旧开着，根本没有人想到外边接受太阳的炙烤。
但为了让自己愿望实现，佟菲菲决定豁出去了！
“只要你把这份合约签了，等会的西瓜我包了！”佟菲菲拍着胸口，一副就要英勇赴义的模样。
“十块钱就想收买我？”
穆梨躺在床上已经拿起手机，根本对佟菲菲的承诺不感兴趣。
“什么十块钱，那可是我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给你挑的爱心西瓜！”
佟菲菲激动得直拍桌子，穆梨却一脸无奈，“不签，不好玩！”
“梨梨！”
一旁的周念思看看这人又望望那人，眉头也拧成疙瘩，“菲菲，梨梨如果不愿意，我们就不要强迫她了吧……”
只是不起作用，佟菲菲也不听周念思的劝，继续道:“六百万，这是我现在的全部存款，还加我全部的首饰衣服包包……”
佟菲菲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不犹豫，“都给你，我要当右护法！”
有点意思了，穆梨心想。
翻身，穆梨放下手机看向就站她床下的佟菲菲，嘴角噙着抹笑，“如果你真的准备给我付报酬，那你就是我的客户，所以……”
“要不我们到咖啡厅好好谈谈？”
一愣，佟菲菲见穆梨眼神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后才反应过来，“去什么咖啡厅，就在这里啦！”
说完，佟菲菲还特意搬过椅子，并在网上订了蛋糕和奶茶外卖。
“梨老板，请……”
“客气了佟小姐！”
“不，我很快就是你的右护法，请现在就改口叫我小菲护法。”
抿嘴故装端庄淡定，但其实她眼底的那十分笑意，连周念思都能轻易看出。
真的有这么好玩吗？穆梨猜不出佟菲菲的打算。
虽说不用向国家缴纳高额税金，但条约上前几条就明说了，要接受国家监管除了每月向当市的安全监管部门递交报告，还要配合他们调查，如果有强制调令，她们可能还要被无偿工作……
这根本不好玩嘛！
干了活不给钱，这跟刮了她的肉有什么区别！
“我们私底下也签份合约，”穆梨食指轻点桌面，也不跟佟菲菲拐弯抹角，“以后跟上边的应酬你来，我只负责干活和收钱。”
一摊手，佟菲菲眨眼笑道：“这完全没问题，只有我能当右护法。”
“你干嘛那么执着？”穆梨不得不好奇。
但只见佟菲菲还是眨眼轻笑，只是此刻眼里带了抹讥讽，“我要让佟司辰那个抠货知道对我抠门的后果！”
就这句话，穆梨就无言以对，直接竖起大拇指给佟菲菲比了个赞！
豪杰！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谈正事！”
现在不是商业互吹的时候啊，佟菲菲心想。
穆梨耸肩无所谓，“你想怎么谈？”
然后这接下来的就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判和合约拟定，中途三人还一起吃完了一整个十二寸水果披萨。
“跟你吵得我肚子又饿了，”佟菲菲边揉着自己肚子边在手写合约上签字，“我等会就给你转账！你个贪财的臭女人！”
嘴角带笑，穆梨此刻算是完全没受到对方的影响。你说任你说，我要当真算我输……
“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干杯！”穆梨微笑举杯。
“干杯！”
两人握手，干了杯奶茶。
奶茶甜腻，充足的糖分在嘴里化开，能瞬间给人一种奇妙的愉悦感。
人类，其实也就是这么一种容易被满足的生物……
“对了，我们宗门要叫什么名字？”佟菲菲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
“随便，”穆梨摊手，“我不在意，只要不是太难听。”
“那……”佟菲菲皱眉，苦思良久才有点头绪，“百花门怎样？”
“这名字暴露了你的品味。”
“我擦！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个贪财的臭女人！”
“灵姝门，”穆梨无奈，“我之前想过，这个名字比较直白易懂，我们尽量不要把事搞得太复杂。”
赚钱才是首要任务，其它的，完全可以放一边！
“也可以，名字不算太难听。”
佟菲菲右手狠得一拍桌子，斗志昂扬，“就这样决定了，以后梨梨就是灵姝门的掌门，我是右护法，念思是左护法！”
“我还是算了吧……”
周念思其实对穆梨她们要做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一来她没信心，二来她想着佟菲菲“捐了”差不过好几百万才得了个右护法的位置，她这什么都没做，白得了这位置，她心底也是不安。
周念思低着头搅着手，笑得羞涩，佟菲菲也觉得不能太为难这小女孩。
“那你就当我们后勤部部长，工资按学校的兼职标准给。”
佟菲菲小手一挥，那态度明显。
有好玩的事，当然是要大家一起玩啊！
穆梨一时也是无奈，摇头笑道：“我不按学校的标准，我给你们算提成。”
本来她是有这个想法成立个工作室之类的小组织，现在灵姝门一旦被批准成立，那她就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单干。
而且即使佟菲菲她们帮不上什么忙，穆梨她也不想剥削她们。
她是个商人，但她不是个无良资本家。
“这也太客气了。”佟菲菲摆手故装不屑。
但其实眼底的热切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心底的期待，穆梨能看到。
“现在，让我想想我们要怎么开始我们合作后的第一单任务？”
何霖那边已经给她发过几次信息，问她能不能再卖给他些粮食，穆梨最近也是思考这件事。
何霖的单，如果允许，穆梨她是一定会接的。
毕竟相比较于清舟的宝石珍珠，穆梨其实更喜欢何霖的实用小玩意。
宝石只能换钱，但何霖给的东西却能保命。
穆梨在想事，恰好这会手机也嗡嗡震动起来。
低头，穆梨看到显示屏上的来电人姓名，眼角一抽，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