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比她美多了,又比她知礼。我是爱惨了你。”于钦从背后环抱着蓝凤,像是撒娇,不断用下颌摩擦着对方的脖颈。“我为了你,闹的是满城风雨,就连当今圣上都听说过你我的事情。”
“那又如何,现在小凤颜色不在了,你不也依旧弃之如敝屣。花言巧语。”假意打掉环在腰间坚实的双臂,坐在圆桌旁。
要不是当年于家老将军竭力阻拦,现在小凤估计早已入了于家府中当了妾室。
于家满门忠烈,何时能容忍府中有这等腌臢之人,于钦也不过是年少轻狂做了回纨绔子弟。最终被于老将军家法抽了五十棍,丢进军队历练。
“小凤,你说我这次回来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想见我的样子。莫不是嫌弃我老了?丑了?”男人没了刚刚的威严,反而像个大男孩一样扭捏做作。蹭到女人身边,头枕在双腿上。
女人笑骂,手却一下一下安抚着男人“这些该是我担心的才对。那将军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没有以前漂亮了,是不是会,厌倦我。”
于钦满脸正色,搂住细腰,“小凤,信我,再等几年,老爷子走了。我便把你带回府中。圈起来,谁也不让看,谁也不让说。”
女人低头不语,于钦是名门之后,也有体面的妻子儿女。情话他说说,我便听听。
十五年了吧,时间过的真快。他已经从青涩小子成长到可以独挡一面、高高在上的将军,而我依旧在泥土里挣扎。
云泥之别,仿佛两人中间隔了万重山。
“埃,前几个月父亲差人找我回来,说是家兄意外去世了。这位兄长我便是没怎么见过。只依稀记得儿时,他身体不好,总是在兰院读书。后来,去游学便在外面不曾回来。”
“再相遇,便生死别离。”
蓝凤只当听故事,哄了于将军好久才脱身。去了后院找月馨。
“把她泼醒。”
一盆水泼下去,脚尖到后脑勺仿佛被针扎了般疼。见人还恍惚,又股掌了几巴掌。
被打醒的馨儿扑过去抱着蓝凤的大腿苦苦哀求“凤妈妈,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救你?如何救你?我倒是不知道啊,你馨儿姑娘的能耐都能把手伸到别人生意上。”
“也帮你求情了,于将军留你一条命,但是烟雨阁留不得你了。我让张牙子在后门口等着呢,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快点走吧。”
月馨听闻又要被卖走,哭的更厉害了。心里充满懊悔,恨的自己是被钱财迷了眼睛,惹了于将军那个阎王。
于钦走到将军府门口,远远就看到沈家的轿子。约莫沈家的那个老头又来闹了。最烦这些个酸腐的读书人,揪住一个理就咬死不松口。
“你哪里对得起我那个妹妹,连我妹妹的独子都护不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老头身体不错啊,声音中气十足。于钦一想到以前去学堂时总被训斥,撇撇嘴,加快脚步想从主屋绕过去。
“我妹妹跟你享过半天好日子么?你常年在外,京城府中之事全靠薇儿一人支撑。生了孩子身体伤了本,没几年就去了。你倒好,续弦的动作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