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里的凝烟,就连箫剑南都有些头晕,任谁也是无法想像现在这个小鸟依人的凝烟会是刚刚那个浑身充满强势霸道气息的人。一个至强至尊,一个至柔至若,这明明就是两个相反的极端,可就是偏偏同时出现在凝烟的身上。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凝烟突然眼眸滴溜溜的一转,坏坏的笑了起来,丝毫不顾这是什么场合,更加无视了周围的人,伸出手去圈住了箫剑南的脖子:“呵呵,以前向来都是我唱歌给箫大哥听的,还从未听过箫大哥唱歌是什么样的呢,今天就给我唱一曲听一听?”
“啊?唱歌?!呵呵,得了吧,你让我干点别的还可以,这唱歌嘛……我实在是不行。”
“哎呀,不行不行不行,人家浩然还好歹给我唱过一曲《天下》让我心怀天下,你怎么就不会唱,我不信!”
“你这丫头明明就是为难人嘛,我只是会吹吹箫,你见我什么时候唱过歌?”
“会吹箫就懂得音律,而且箫大哥的文采也不错,临时编几句歌词也是难不倒你的。”
箫剑南无奈摇头,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实在是不懂他为什么就是不忍心拂了她的意:“雨慧关下,
兵马列,
阵阵风斜。
军旗卷,
如雷鼓声,
震彻天宇。
五万兵马临城下,
十余高手护左右。
帝王气,
巾帼胜须眉,
莫不屑!
侵国仇,
夺城恨;
心难平,
恨怎消?
御凤临,
不取流雨不休。
旌旗翻卷掌天下,
赤凤所到城池破。
御亲征,
鼓舞将士气,
揽天阙!”
(紫若在这献丑了,《满江红•御驾亲征》拙词一首,不要见笑。)
同样是一首气势雄浑的歌曲,与刚刚凝烟所唱之曲有异曲同工之妙。箫剑南那低沉的嗓音唱出歌曲来则是有另一番风味,沉沉的声音,高亢的歌声不禁让凝烟有些沉醉。箫剑南同样是用内力把歌声传到战场的每个角落,士兵们听到歌声不自觉的就会感到热血沸腾,心中澎湃着激情。
歌声结束,凝烟冲着箫剑南浅浅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抽身而出,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凤临,飞身跃起:“若是留下司徒文若那将是后患无穷,箫大哥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解决了他。”
“烟儿!你别去,你现在不能再动用内力了!”等箫剑南反应过来的时候凝烟已经跃了出去,无奈的摇头一声叹息箫剑南追了上去。
脚下踏了一下前面士兵的肩头凝烟飞身之上,这一招轻功叫做‘飞云直上’,没有倾天决十层以上的功力是绝对不会施展出这飞云直上的。因炸药爆炸而产生的烟火萦绕在凝烟的周身,凝烟低下头去望了一眼后面追上来的箫剑南拧起了眉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凝烟跃上城墙来到城楼上,劈倒了拦着她的几个士兵站到了司徒文若的面前:“新仇旧怨,今天该是一个了结了。你逃跑就逃跑吧,我本来不打算再追究,你却偏偏跑来搀和战事,你这是自找!”
“让我忘却当时的耻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司徒文若松开了捂着左手臂上口的右手,随手抽出旁边一个士兵的佩刀。
“让我忘却当时的耻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司徒文若松开了捂着左手臂上口的右手,随手抽出旁边一个士兵的佩刀。
手臂一抖,凤临剑的剑鞘自然脱落,露出了那血红色的剑刃。凤临所散发出的红光映射在凝烟的脸上,使得凝烟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多了一些血色。冷冷的翘起唇角,如同挥掌打向耶律邪时一样,那一抹冷笑带着恶魔般的嗜血残忍。
一声清喝,剑锋刺出,剑尖直指司徒文若的眉间。司徒文若挥刀抵挡,只是那一般的刀剑又怎么会是凤临的对手?不消多时司徒文若手中的刀刀刃上已经被凤临碰撞的坑坑洼洼,毫无锋利可言。凌厉的一剑挥出,凤临的剑锋刚好划在司徒文若持剑的手臂上,凝烟用力极大,再加上凤临的锋利程度,这一剑入肉极深,恐怕已经伤到了骨头上。
剑尖一挑,凤临把司徒文若手中掉落的刀给挑飞了出去,‘哐啷’一声掉落在远处,凝烟把凤临架在了司徒文若的脖子上,走近了几步:“别的人你谁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你太记仇。当初我根本就没有伤你们父子分毫,可你们却咄咄逼人。”
剑锋横扫,血光四溅,一颗人头掉在城楼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箫剑南刚刚上得城楼就看到了这颇为血腥的一幕,见惯了刀光剑影的他也不免在心中为之一颤。待愣了片刻,这才抬起了步子往凝烟那里走去。捡起了地上的凤临剑剑鞘,箫剑南从凝烟手中想要接过剑,却怎么也拿不过来。
凝烟抬了一下手,躲过了箫剑南的手,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呼汉欣的身上:“结果了他,我们就可以回京了,剩下的城池可以让玉风云去攻打。箫大哥,我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已经不能再继续在战场上耗下去了。”
“把剑给我,让我去,你真的不能再继续动用内力了!”箫剑南不由分说的从凝烟手中接过了凤临剑,运起轻功向呼汉欣而去。
感受到腹中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凝烟拧了一下眉头跃下城楼重新回到战车上斜斜的半倚在上面。吐出一口浊气凝烟在上面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之所以安心,是因为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在守护着她,个个都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没有理由让她不安心。
把一双凤眸微微睁开一条缝,凝烟看着城楼上的那一抹青色的身影。一抹血红色的光芒闪过,凝烟看得清楚,呼汉欣的人头落地。凝烟的唇角扬起弧度,浅浅的笑着,重新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是彻底的安心了。
流雨国所有的支柱都已经陨落殆尽,哈特尔被凝烟掌握在手中、哈勒已经被凝烟杀了、耶律邪被凝烟一掌下去早已经便成了废物、呼汉欣如今又死在箫剑南的手中,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足为惧的小角色了。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攻城夺寨完全可以交到玉风云手中了,凝烟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凝烟可以感觉到箫剑南已经回到她身旁了,只因为那熟悉的气息:“剩下的事情交给玉风云和林顺处理,我们先回军营去,我好累好累。”
“好,我去告诉他们一声,然后我们回去。”箫剑南对着一边的士兵吩咐了一声,然后叫侍卫赶着战车,三百多士兵跟随,往军营而回。
战场上的凝烟动用了太多的内力,导致整整一个下午凝烟都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箫剑南一直守在身旁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身为大夫非常清楚身怀有孕的人动用内力会有怎样的后果,纵使凝烟功力深厚比起一般的习武之人会好一些,但是动用内力始终是孕妇的大忌。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黑夜来临,营帐中烛火明明灭灭发出‘噼啪’的声响。蜡泪一滴滴落下,散发一室的烛香。因为这几日是难得的晴朗天气,帐外银月如勾,寒星撒满了墨色冰冷的夜空。这几日夜夜呼啸的风也消失得无影无从,使得这样的夜里格外的清冷安静。
榻上的凝烟终于眨动了两下睫毛,有些难受的睁开了那沉重的眼皮:“呃,箫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在这整整守了一个下午?”
“现在天已经黑了,烟儿饿不饿?要不要吃一些东西?”见到凝烟醒来箫剑南急忙去桌边端来了那热了不知多少遍的米粥。
点了点头凝烟正要伸手去接过箫剑南手上端着的米粥,却被箫剑南挡开了她的手。箫剑南用碗中瓷勺舀起一勺米粥递到凝烟的嘴前面,用眼神示意让其张嘴。凝烟无语的摇了摇头,满脸的黑线。她还没有到不能自己吃饭的地步吧!至于吗?
“愣什么愣,还不快张嘴,等会米粥又要凉掉了。”箫剑南看着凝烟那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凝烟张嘴吃掉了一口,嚼着口中的米粒凝烟不禁蹙起了眉头:“奇怪,这米粥怎么是苦的?箫大哥你在这里面放的什么啊?”
“我哪有在里面放什么东西,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味觉难免有所偏差。”箫剑南有些委屈的瞪了一眼凝咽,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怀疑他在粥里放了东西。
凝烟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儿,挥手挡开了箫剑南正要喂她吃的那一勺粥:“不吃了不吃了,这粥我总觉得有些问题。箫大哥,你的这碗粥是不是让军营的厨师做的?”
“是啊,不是你说要和士兵们吃一样的喝一样的吗?”箫剑南把玩放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替凝烟拉了一下身上盖着的被子。
身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燥热感觉,凝烟忽然被惊醒了过来似的:“媚药!可恶,是谁在我的饭里下了媚药,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你说什么?媚药?!”箫剑南二话不说的拉起凝烟的手腕静静的把脉,“天哪,真的是媚药。是谁这么阴险卑鄙,竟然用媚药!”
若是以前的话凝烟中一些媚药倒也没什么,可重要的是凝烟现在怀有身孕,还是四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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