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三个人打发走了以后凝烟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每次和这些大臣们周旋虽然凝烟都可以巧妙应对,但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烦闷。这些个大臣要么是奸猾无比,要么就是顽固不化,对付这些人就得要绞尽脑汁。凝烟就算是再聪明,用脑过度了还是会受不了的。
“哈哈,小妹你不知道你刚才多威风啊,用你的话来说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狂颠那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凝烟肩膀上,难得他还是把凝烟当作以前的那个小妹。
伸手抓住了那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手,凝烟咧了一下嘴:“我的老哥哟,你就轻一点儿吧,再被你这样拍几下,你就没有你这个帅呆了酷毙了的小妹了。”
“嘿嘿,得了吧,以你的武功内力还怕我拍这几下?”收回了手去狂颠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你父亲水丞相在前一段时间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当初你从皇宫里逃出来为什么不来这里?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流浪?当时小妹你双目失明万一……”
凝烟见狂颠不忍心再把话说下去,略略叹了口气凝烟强自扬起一抹笑来:“我要是当时来这里的话岂不是给老哥你找麻烦吗,再说我若是真的来你这里的话我还怎么遇到剑南呀?那样子恐怕我现在还是一个孤零零的瞎眼妇。”
“小妹!你的老哥就那么胆小怕事吗?当初我们可是发了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哎哟,我的老哥喂,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什么生呀死呀的。”
“都七年了,还是这样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
“老哥,你别跟我提正经啊,你什么时候正经过,还让我正经,切。”
“呵呵,你们这兄妹俩呀,没一个正经的。”望着这两个人的斗嘴摸样,雁玉觉得好笑,不觉掩口轻笑着。
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凝烟从椅子上站起:“我回去以后会给皇宫的侍卫统领打个招呼的,老哥你明天进宫来找我,我好给你一块进入皇宫的令牌,今天我忘带了。”
“哦,好的。这么快就又要走了啊,不多呆一会儿?”狂颠有些不舍得凝烟走,这快一年没见,才刚刚待了一会儿就又要走了。
凝烟有些无奈地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抱住狂颠的脑袋摇晃着吐出懒懒的声音:“没办法呀,本来是想要在宫外多玩几天的可是都怪那个郑广寒,闲着没事叛什么乱。不过老哥你放心好了,过不了几天我还会出宫来的,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办的。”
“那就好,记住咯,别再给我搞神秘失踪了,再来一次老哥都要被你气出心脏病了。”头脑被凝烟晃得有些晕晕乎乎,身手扳开了凝烟的双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凝烟身形一闪躲过了狂颠的手,拉着箫剑南窜出了这房间:“老哥,告辞咯,有空再继续慢慢聊。明天记得来找我,别忘了,过时不候。”
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狂颠无奈的摇头,感叹着自己不会武功,如果会的话一定不会让凝烟那丫头蹿得那么快的。
夕阳西下,天边的那一抹晚霞是那般的嫣红。一轮红日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沉去,似乎是投向了西方诸神的温暖怀抱。夕阳拉长了路上行人的身影,同时也给那初发新绿的柳枝陇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城中一切的景物都被这夕阳渲染成了金红色,覆上一层朦胧的感觉。
暮色四合,天上的启明星散发着它那独一无二星光,让其他的星星都为之失色。十五乃是月圆之日,空中那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如玉盘,似明珠。最为明亮的月光倾泻了一地。月华如纱,笼罩在整个大地上,春花、新柳似披上了一层淡淡其华的轻纱衣。
皇宫养心殿——
用过了晚膳早已经进入梦乡的凝烟却突然被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给吵醒了,侧耳细细听了一阵凝烟继续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凝烟之所以这么安心的可以继续睡,是因为她知道这养心殿周围可是高手如云,再加上还有她筱云宫的高手,她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烟儿,知道你没有睡着。你难道就不好奇是什么人要来行刺?莫非你已经猜到了是谁?嗨,我又忘了我的烟儿聪明机灵,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是谁。”箫剑南在一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凝烟说话。
仍旧是闭着双眼没有睁开,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啧啧嘴,凝烟道:“现在杀了我对谁最有益,那么就是谁派这个人来的,这还用得着问吗?”
“你是说郑广寒?是他派来的刺客?”箫剑南见凝烟都这般轻松的不管不顾了自己便也重新躺下,“有道理,除了他现在没有敢对你动手的人。你这丫头真可以说是威名远扬了,呵呵。”
转过身来,刚好面对着箫剑南,凝烟笑了笑:“谁说没人敢对我动手,此时此刻我身边不就有一个吗?啊?哈哈,我看呀,也只有你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有点不对劲儿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外面还有刀剑相碰的声音?难道来人是个高手,我们的人敌不过?”箫剑南又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面色微变。
翻身起床,随手捞起一件衣服穿上,凝烟转身把箫剑南给揪了起来:“那还不赶快去看看,非要等人家杀进来才起身吗?”
拿起了一旁的凤吟剑凝烟先行出去了,箫剑南也麻利的翻身起来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三两步追上凝烟把她护在身后。守夜的太监打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凝烟和箫剑南走出去。刚刚跨出门槛便瞧见一片刀光剑影,来的竟然不是一个黑衣人,而是一群!
“呵呵,终于把你给逼出来了,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之别的黑衣人同样停止攻击。
刚抬起脚却被箫剑南给挡住了,凝烟冲着箫剑南点了点头露出让其放心的笑,这才走近了那黑衣人两步,双手抱拳:“敢问阁下是江湖中哪个门派的?深夜来访难道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吗?”
“你……哦,我怎么忘了你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声的。没错,我受人之命来取你项上人头!”黑衣人那目光中略带有一丝玩味,似乎是有了十分把握可以取了凝烟的性命。
目光扫过了周围的一群黑衣人,冷冷的勾起唇角凝烟满脸的不屑:“阁下就是如此侮辱人的吗?就这些蝼蚁,还是请阁下把他们带回去吧,等到什么时候真的聚集到了高手再来,我水凝烟一定随时恭候。”
话音落,凝烟就要转身离开。这一席话惹怒了那些个黑衣人,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中似乎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恨不能将凝烟在那一堆熊熊烈火中烧的尸骨无存。手中的兵器微微转动了一点点,手指紧紧的握住剑柄;月光映在上面泛起一层耀目的寒光,比起冬日的雪花还要冰冷。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凝烟明明很清楚的听到了,却是不躲不避,依旧步态悠闲地往回走去。‘哐啷’一声脆响,那是利刃被折断的声音。凝烟听到这声音不禁挑了挑柳眉,扯动嘴角至一个冷冷的弧度。悠然转身,不出意料的看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兵器一半在箫剑南手中,另一半在黑衣人手中。
凝烟伸手从箫剑南的手中接过了那剑尖部分,故作一副好奇地打量着,手一松,剑尖落地:“就这点本事啊?连剑南的灵犀一指都躲不过还想要取我的性命,简直是妄想!回去告诉让你们杀我的人,让他早点放弃他的计划,乖乖来京领罪,否则后果自负!”
“身为杀手,不达目的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杀手,要么是自己死,要么是对手死!”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未出口,那利器划破空气就已经再一次响起。
双脚蹬了一下地面,凝烟飞身而退,很轻松的便躲过了那一枚柳叶飞镖。从剑鞘中抽出了凤吟剑,用内力挥出,剑尖直指那个黑衣人的额头。黑衣人急速的飞身而退,不过就算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凤吟剑飞掠的速度。要看凤吟剑就要划破黑衣人额头的时候,凝烟适时地用内力控制了凤吟剑攻击的位置,剑尖刺进了那黑衣人的发髻。
望着那些被箫剑南用最快的速度给点了穴的黑衣人,凝烟冲着箫剑南露出胜利的笑:“剑南你武功增长不少嘛,这么短的时间内点了十个人的穴。”
“还说呢,以前这句话都是我对你说的。现在竟然是你对我说的,真是天理何在!”箫剑南郁闷至极,在两年以前还是他在教导她如何用武,才过了多久呀,就反过来了。
呃,说话又欠考虑了,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