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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乌潭碧树

1

大概再往前就一千米,就可以到达缘再老家了,序斌和典爱缓缓地走在乡村的小道上。刚刚在村委会那里寻找缘再家的具体位置,当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的,现在他们顺着他们指路的方向走过来。奈何这道路崎岖,而且住户极少,要像海底捞针一样的寻找,有时还生怕错过,担心错过任何一个小小的隐藏在山村丛林的小屋。“这条路大概只有缘再知道怎么走吧!”典爱想着。就好像目前只有缘再知道是谁杀害她一样。可惜的是,她已经匆匆,匆匆地离开了。

再往前走,映入眼帘一个深潭,潭中水呈现黑绿色,枯叶在潭上更显这深潭的阴森,好似一汪死水,典爱看着有些“触目”连忙用手捂着眼睛,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令人恶心。即使旁边有颗苍翠欲滴的大榕树,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它那根茎长得极是粗大,着实有种压迫感。

“你怎么了吗?”序斌见状连忙关切地问了一声。

“没事,就是眼前的场景看起来有些恶心,有些悲凉。”典爱觉得有些尴尬,断续地说了几个字。

“你想到什么了吗?”序斌却觉得典爱可能想到什么,否则照她平时的情况,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我在想,我们这一路走来,道路崎岖,现在又见这毫无生机的深谭,就突然觉得案子也是这样,毫无起色。我们侦查快三天了,除了缘再那天和班长出去的事情,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说着典爱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那颗树,似乎想要流泪。

序斌顺着典爱的目光望去“别这样啦,你往好的想嘛。现在我们还没调查车主,而且DNA验证的相似性那么高,有可能答案就在这趟行程了。你看到那颗树了吗?”序斌说着用手指了指,典爱再次看向那颗大树。“你看它苍翠欲滴,根基稳扎稳打的,这是好的象征,绿色是希望,根基是法律。”序斌停顿了一下,眼里嘴里都是笑意“而且,可能是你最近太过于伤心了,昨天你班长又发生那样的事。”典爱听着眼前师兄的安慰似乎好多了。她向他看了看。序斌的目光和以前一样,极富深情。

“额,师兄,你想象力真丰富。”典爱不知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随便说了一句。

“额,这不是跟你待久了嘛,我自然也会这样啊。”面对序斌的回复典爱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我们赶紧走吧,应该要到了,我们是来办案的。”典爱只能选择严肃起来。

“遵命,女警官。”序斌仍然带着玩的腔调,但此刻已经恢复了严肃。

走过之前所有的路,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整齐的房子,房子大体都只有两层,高一点的就多一个小阳台,缘再家则是两层楼房。即使是这样整齐一点的居民房,也是少数,可以说住在这里的居民已经少之又少。典爱挨家的问,终于找到缘再的老家。

来之前典爱已经跟缘再的父亲电话联系过,他得知缘再死于他人之手,先是一阵沉默后开始痛哭,典爱对他老人家进行安慰并告知今天要到来。

屋子里格外干净,即使是一个人居住,这个老人家也是平平淡淡,典爱看着桌盖里有粥,还有一些咸菜和小鱼。厨房在大厅的一个小门进去,洗手间也建设在厨房里头。扫把和垃圾桶和常人一样放在门后,旁边还有一个粘贴碎片的东西,典爱有些好奇。

“你们就是缘再的同学吗?”思绪中断,典爱回过头,看着缘再父亲的眼睛。

“啊,对。”典爱说着用手指向餐桌上的食物,问起了这位孤寡老人。“那个伯父,你晚上吃这些?”典爱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我一般早上就住了一天的东西,然后吃一天,这样今天一天就不用太过麻烦了。”缘再父亲慢条斯理的说着。在典爱看来这样的人居然会杀害自己的女儿,简直难以相信。不过也不排除眼前这个人是个极其优秀的演员。

谈起缘再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典爱保持中立,看着捂着脸在对面的这个男人。序斌则在一旁孤疑的看着这个老男人,他自然没有让自己的目光被缘再父亲注意。

“案情有什么进展吗?”典爱和序斌也没有打断缘再父亲的哭泣,稍稍过了段时间,这位老者突然说话了。

“暂时还没有。”序斌回答时,脑海里想的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演的戏,他现在更好奇的事,他居然用了一个专业名词。

“请一定要帮我找到杀害缘再的凶手,这辈子就这个女儿,我……”缘再父亲停顿了一会,典爱趁着空隙问了话。

“那伯父,您最近有和缘再联系吗?”典爱抱着怀疑,问起话来没有先前的不可违抗,反倒增添了几分安慰,大概她也觉得没必要如此吧。

“没有,典爱倒是少联系我,但是差不多半个月就回来一趟,我知道闺女的规律,我也没有经常去联系。”缘再的父亲哽咽地跟典爱说。

“伯父,根据法医鉴定还有缘再学校的老师证实,缘再是在上周一被人杀害的,并且,于上周五晚上被抛尸于江头桥头。”典爱说完,盯着眼前老者的反应,他似乎有所悸动。“监控摄像头由于拍到了盲区,目前没有可靠线索指向是哪个凶手。”典爱停顿了一下,见眼前老者只是悲伤。“请问伯父,您上周一晚上十点钟左右在哪里?”

“你们在怀疑我?”缘再的父亲终于有了反应,反问道,他此刻正在努力的保持平静。

序斌在一旁记录,观察着眼前这个有重大嫌疑的老者。

“伯父,您不要误会,但请您配合,我们只是在按正常程序走。”典爱微笑地说完,缘再父亲似乎也能接受。

“基本每个晚上我都会去村里的老人会和别人泡茶喝酒,上周我也都在那里,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我没有杀害自己女儿的动机和理由。”他有些激动地说着,似乎在为典爱他们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而愤怒。但他说起话来,却似乎另有所指。

“请问伯父,卫生间在哪里?”序斌突然问起话来。

“这里进去,左拐就是了,卫生间比较小,不要介意。”他指着客厅左侧进去的门,序斌循着他指的路,进去再左拐一次就到卫生间,卫生间后面则是一个小厨房,右侧还有一扇门,序斌猜测应该就是卧室了。

“那伯父,你知道典爱最近都还有些什么动向吗,或者以前她有过什么感情史之类的吗?”序斌离开后,典爱接着问下去。

“你们一定要问到这么明确吗?这已经涉及隐私问题了。”缘再父亲皱着眉头。

“如果有,请一定给我们提供,我们怀疑的可能性较多,所以请您配合。”

“你们回去吧,你觉得一个女孩子会跟她父亲讲这些事吗?”缘再父亲有些愤怒“如果你们再问些无聊的话题,你们就回去吧。”他觉得这个案件似乎和感情没有太大关系,典爱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她也有些难过。

“如果我父亲也像您这么负责任的话,兴许我会......”典爱想着,没有说出来。

“那伯父,您不想为自己的女儿找出凶手吗?”典爱说完,眼前的老者又渗出眼泪。

“我请求你们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听到典爱的询问,良久他才捂着脸说。随即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或许他不再觉得这些是隐私问题了,可能也觉得依照感情线或许能找到些什么。“缘再初中那会有和一个男生相爱,但是被我硬生生拆散了。”他捂着脸,痛苦的说道。“我在村里其他小孩口中得知她和男生在一起,那会她还没成年,回家的时候,我就去询问,她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并告诉我她会克制自己。那时我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就给她一巴掌。后来她反抗,我还暴打威胁她,如果再谈恋爱,我就不让她上学。之后听说就分手了。”典爱听着怪苦涩的,但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那伯父,你知道那个男孩叫什么吗?我们要怎么找到那个人。”典爱像是找到线索一样,她似乎忘记了DNA鉴定结果一样这件事,因为打心里他就没有觉得眼前的老者是凶手。“或者说,要怎么联系到他。”

“那会听村里说,那个小男孩是家里比较有钱,读书很一般的男生。”典爱明显感觉道答非所问,但似乎这就是成为他拆散缘再和他的理由?她保持沉默。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而后有人在摇她的肩膀。

2

告别缘再的父亲,典爱和序斌沿着小路走了出来。沿途有人在看他们,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外乡人了吧。序斌想起什么似的,走向那个看着他们的妇女。

“你好,请问这里左拐第二家您和他家熟悉吗?”序斌小声地问,这倒是引起了这位妇女的兴趣。

“你们是?”他好奇地问道。

序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妇女有点惊讶,捂着嘴。

“请问他们家是犯法了吗,你们在调查他们吗?”序斌知道自己摊上一个麻烦了,果然还是不该找妇女谈话的。他心里想着。

“具体案件还在侦查,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典爱在一旁应付,她想着要让这种人闭嘴最好就是什么信息都没有。“所以我们需要你们提供一些信息。”

“这样子,你们说的是姚照家吗,他家女儿当老师那个。”那妇女交握双手俯身探头看向了街道尽头,随即起身,交叉地看了看序斌和典爱。

“是的。”她有些害怕说错。“姚照人还挺不错的,我们那里老人会常常看到他,而且村里现在就他家出了个老师,他可乐坏了。缘再那个那女孩子也是很有礼貌典范的,村里都挺羡慕她。”还没等典爱他们问话,她倒是先滔滔不绝地说起了缘再的情况,但这些典爱又怎会不知。

“那请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居住的?”序斌问道。

“他们不是本地人,好像是从厦门过来的。”那妇女答非所问,序斌觉得无语。

“厦门?”典爱很奇怪,为啥又要再跑来泉州呢?而且还来这么偏僻的小村庄。

“那伯母,你知道姚照上周一和上周五有去你们那里的老人会吗?”

“有,他基本每个晚上都去,一般都是十一点左右才离开的。”典爱难以置信地看着序斌,脸上写满疑惑。“你们是在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吗?”她这么一问,序斌和典爱更加迷惑,他们都想着,这样的专业术语,一个乡下人怎么会知道呢?

“伯母,你也知道这词。”序斌随即问道。

“当然知道了,我看我儿子总是去书店带这类侦探小说来看,我偶尔也跟着看。”她似乎因为自己被褒奖了乐呵呵的说起来。

“那你知道这里左拐第三还有第四家的情况吗?”典爱继续问着,她觉得这大妈估计是个大喇叭,想着给缘再父亲寻点安宁。于是问了其他人,来证明姚家只是嫌疑之一。

大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典爱接着问了几户人家,大妈开始孤疑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也去别人那里问我了,我们村到底怎么了吗?”她有些气愤地质疑道。

“伯母,您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按程序走流程。”典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们村里不会有嫌疑人的。”感觉自己被怀疑,这位大妈很是不服气。典爱见时机刚好,向她告辞后便和序斌离开了。

典爱序斌沿着回来的路走回,又看到相似的场景。

“下次来不知道是为啥而来。”序斌若有所思,他觉得应该还会再来一次。

“我也想知道。”典爱停顿了一下。“我想,要彻查这个案子,估计还是要来的。”典爱叹息道。“对了,师兄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吗?”

“有,你在说到江头桥头的时候,姚照有一个很明显的反应,大概是因为他就是凶手,所以有所触动吧。”序斌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也有感觉。而且他眼睛似乎闪过些东西,这种东西很难言表,大概是一种悲痛吧。”典爱注意到了,但是又觉得他不是凶手,而且现在自己也很费解此行的意义,姚照既然是凶手,为何又不此刻逮捕他呢?典爱想着,似乎,只有不在场证明是不可以直接逮捕他的原因。

“对了,刚刚那个大妈说,他们是从厦门过来的,你有什么想法?”序斌说完,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对视了三秒钟。

“也就是说,姚照曾经在厦门居住,并且对江东桥头相当熟悉。”

“我想是这样的,又一个指向他的有效证据。”序斌打了个响指。

“可是……”典爱似乎想说点什么。

“可是什么?”

“可是,如果缘再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来的,那么20多年了,江东桥头也会有些变化,而且,那会应该还没有监控摄像头这种东西。”典爱用手指指着脸颊,分析了起来。“所以,应该不存在姚照是被父亲杀害的可能。重中之重就是姚照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又想起刚刚那位妇女没有回答的问题。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关于DAN鉴定结果要怎么解释?”序斌的手向口袋里摸了摸。“刚刚跑去厕所,收集了姚照的毛发,我们回去验一下,就算姚照有再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逃不过证据的束缚。”序斌眼里带着光,一身正气。

“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只可惜缘再离开了。”典爱说完,序斌同意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说完两个人往离开这里的方向走去。

3

典爱和赵登会了面,见到赵登之后,她有点惊讶。

“班长,你看起来瘦了的样子,怎么回事啊?”看着憔悴的赵登,典爱猜测苏林之后应该又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

“我失业了。”赵登难过地低下头。

“是因为那件事吗?怎么会这样,不是明明已经调查清楚了嘛。”典爱着急的皱起了眉头,话语中带着担忧成分。她想应该是那个经理不让赵登呆下去了。

“唉,不说这个事了,说说缘再的事情怎么样了。”他确实是为了缘再而来的。

“好吧,林赠我已经通知他了,他说明天他会回来的。”典爱像憋着呼吸似的说完这句话。“缘再的事情,其实我们在现场发现了DNA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头发,为此,我们昨天去了一趟泉州。”典爱严肃地跟眼前的赵登说着,她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着班长了。

“你的意思是?”赵登有些疑惑,他不敢往自己想的方面想。

“我们猜测,凶手是缘再的父亲。”但是结果还是赵登所想。

“什么。”赵登瞠目结舌的看着典爱,耳朵几近耳背。“为什么会这样?”

“班长,你别激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典爱拍拍交叉放在桌上的手,示意赵登不要激动。

“但是DNA还会有假吗?缘再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可恶呢。”赵登怒上心头,说话大声了点,咖啡厅的人随即看过来。

“班长,说是这样说,但是我们还发现缘再父亲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说明凶手也可能不是他父亲。”典爱缓缓地跟赵登说,她说得平稳,赵登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觉得有点可笑,缘再老家在泉州,这里是厦门,他爸爸的毛发居然不翼而飞地来到缘再身边。”他虽已经平静下来,但还是很难相信。

“可是我们调查了缘再父亲的行程,发现他并没有购买火车票或者汽车票之类的行动。”典爱感觉要解释很费力,但是又不能不告诉班长。

“见鬼了。”说完,赵登望向玻璃窗外,车水马龙,他似乎因为难过而忘记自己已经失去工作的痛苦了。此刻呆呆的。两人沉默了良久,典爱看着赵登,赵登自己想着。

“命运真是搞笑,安排了一对不爱我的父母,抢劫入了监狱,想着博取他们的关注,起码关心一下我,到头来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工作好难,还被炒鱿鱼了,我真倒霉。跟着我的人也是,同事意外死了,缘再被害。我的人生真是失败。”赵登想着,眼角渗出了眼泪。

“班长,你别吓我啊。”典爱看着赵登的样子,甚是惶恐的问了一句。

“典爱,你说我是不是个扫把星啊,好多事情都越来越糟糕。”赵登摇着头否认自己。

“班长,你别这样啊,我们会帮助你的。”典爱把手放在赵登的手上,她被赵登带着情绪,但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垮,于是安慰道。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真没用,我为什么要抢劫,我为什么要出生。”赵登用手捂着脸,好在咖啡厅没什么人,赵登的声音并没有外传很远。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就去喝酒吧。”典爱想到缘再的离开,又看着痛苦的班长,自己也很难过,她想着自己也去喝喝酒吧。“走啊,带你去。”说着起身。

4

酒吧的帕灯切换着各种场景和颜色,让人眼花缭乱;摇头灯展现他集电子、机械、光学为一体的功能,给现场一种更为疯狂的氛围。加之分贝超大的声乐,疯狂的氛围更加被展现的淋漓。

来这里的男男女女都很随意,他们或许会在这里找到和自己有同样故事的人,然后了解彼此,最后在一起;有的则只是为了发泄情绪,寻找一个可以让他们发疯的地方,释放白天的坏情绪;当然还有那些不常来,不了解这里的规矩的,他们可能遇到有故事的人,听他们诉说自己的平生,做一个聆听者。也有因为***来到这里寻求欢愉快活的年轻人。

他们只是来这里喝喝酒,麻醉自己的大脑,好让自己得到放松。

看着每个人都坐在各自位置上喝闷酒,任由灯光和音乐肆虐这些“残疾”的灵魂。

“好多人自己来的啊。”赵登弱弱地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像这样的清吧就不会乱,这里的客人基本只是来喝闷酒,或者听这里的驻唱歌手唱歌。偶尔也有人去搭话。”典爱边说边看向那些人。“班长,这种酒吧还有一种特点,就是这里的人都很有故事。”典爱为了让赵登开心些,索性嬉皮笑脸地跟他讲。

“故事?”赵登一脸疑惑的看着典爱说。

“对,其实来酒吧的人大多数都是有故事的,如果你想听故事,可以去吧台那里。”赵登看向吧台,那里确实坐着几对年轻人在对话,估计就是典爱口中的故事讲述者和故事倾听者吧。

“真的可以去?我没来过酒吧,不懂规矩。”赵登难为情的说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典爱站起来。拉了赵登,一起向吧台走去。

“Hello,你好美女,在想啥咧?”典爱看着对方眼睛,用一种很合适此时此景的目光看着她,并问了一句。

“喝喝酒就会没事的。”听那女的说话的声音已经显然已经有些醉意了。

“服务员,要三杯威士忌。”典爱和服务员说完。“有些事情要说出来才会好,你讲我们安静地听,有人替你分担你也会好点吧,你说是吧!”典爱说得很平静,那位女客听着舒服,打了个机灵,倒是有点清醒过来,看着典爱和赵登。

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5

准备了一日三餐的伙食,姚照吃起了早餐,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准备好一日三餐,白天找街坊邻居下棋,晚上去老人会那里喝喝酒,和别人聊天。

姚照开始感觉到自己在享福是在典爱出来工作之后。女儿长大了,也能给自己生活上的补贴。自己结婚得比较晚,如今已过花甲之年,有缘再照应自己也轻松很多。自己一个人,生活也不求过得多奢华,只是年老了,有人看着就好。

但生活却给他带来了噩耗,缘再死于他人之手,而且自己竟然还被怀疑了。

小鱼干的嚼劲十分足,带着晒干的香味以及少数的腥味,此刻啖来却极是苦涩。姚照脑海里现在都是自己的女儿缘再,可惜她已经走了。他默默地流下泪水,吃着明明平时极是可口,今天却有些难以下咽的菜肴。她突然想到缘再的尸体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联系他去认领。掏出手机给典爱打了一通电话。可惜典爱没有接。

“缘再不在了,我以后要怎么办?”他苦恼的想着。“之前就一直省着用,希望到时候给缘再一份好点的嫁妆,还没等到那天,她就已经走了。”鼻子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缘再,你有听到吗?”姚照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他掩着面,痛哭起来。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拿着这笔钱去给缘再办一场葬礼,好好送女儿一程。

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变得格外刺眼,姚照起身把门窗都关了,为了让别人不听到自己的啜泣,也为了有足够的暗线能让自己独自悲伤。

或许能从电视上获取一点关于缘再案子的信息。姚照打开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的电视机,把台摇到省属,厦门市属的电视台去。

似乎现在还不是播放时间,但是在一旁的小字上,写着“女教师被害案件正在进一步审查,警方发现凶手极有可能是其父亲。”姚照艰难的理解这句话,但是迟迟没有想出来。他闭目沉思,显然脑袋和眉头因为哭泣而增加了负重感。他捂着自己的头。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

想到了一个人,好久以前的一个人,一个最近有在自己脑海里浮动的人。但是迟迟没有成型出现的人。缘再又一直很在乎很在乎很想知道的人。

他目视前方,想着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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