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那个女人,却一直忍不下心杀她,你叫我怎么不怒?”
玉汐公主的额娘是先皇的淑妃,先皇登基后,几乎朝野大事小事,都会让恒安公主参与一二。
有一次淑妃在先皇面前,口出狂言,尽说些恒安公主如何如何?
这一是事被恒安公主知道后,使了小手段红让先皇废了淑妃,再之后她就自尽了。
兰华说道:“恒安公主的势力,这些年都被皇上拔得干净了,眼下她也没犯个大错。皇上念着姑侄之情,也不会拿她怎么办,倒是公主你别明着和皇上干才好。”
兰华通透的心性,比玉汐公主看得明然,这几年来玉汐公主每每发泄怒意。敢怒不敢言,只得背后弄小绊子。
“罢了,我不会如此莽撞了。”
她轻轻抚过,平坦的腹部,这里孕育着一条生命,孕育着她的骨血。
有了这块骨血,她该思索更多才对,断不能为了,一个区区的恒安公主动了胎气。
她想要的……是辉煌的未来。
……
谢湛离开凌烟阁后,独自一人来了凤阳阁。
“姑姑,朕来看你了。”
走至门外,敲了门,一系列的手上动静,轻得让守门侍卫看了,都在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真的皇上。
半会儿后,一推开门,就迈进去了,房里依然摆放整齐、井井有条,
忽是,恒安公主从屏帐下,款走了出来。
禁足的那段期间,她日夜咒骂,不眠不休,这褪了一身坚硬铜骨之后。
涣散的脸色,连昔日的威风之情也没了,可神色里的自若依旧和当年风姿,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皇上肯来看我了。”无谓的口气,挑眉,目视着周围的一切。
自称上没用“本宫”,着实让谢湛惊过诧异,现出迷离的神色。
恒安公主漠然置之,又随后而坐:“不知皇上来凤阳阁,有何事?看我过得多惨多凄凉?”
瞪着她的丹凤眼,直溜溜的落在谢湛身上。
“噢,皇上莫不是嫌玉汐骂得不够,来补充几句不是。”
绝对的冷嘲热讽,布上了些许些许愁纹的脸,笑得很是轻便。
谢湛少会露出拘谨的双手揉搓,唯有在他这个姑姑跟前,会被堵上话,还不能发火。
“朕不会让玉汐再来打搅你。”
继而又补话:“你本知道玉汐为何如此恨你。?”
“你以为,我会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一切吗?”
“不会,绝对不可能——”
恒安公主的每一句话里的情绪,都捏得很有分寸,不重不轻,让人摸不透其中起伏。
噤若寒蝉,至片刻。“此番你来,不单单只是为了看我,那么简单吧!”
不轻不快的语调,满脸自满。
谢湛拂过异样,又道:“还有多少人,为你鞍前马后。”
恒安公主不禁嬉笑了两声,冷嘲热讽的盯着他,神色寂寥。
“皇上说笑了,我的人,早就被你清理得一个都不剩了。”
“皇上日理万机,连这种小事都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