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收回神,客气道:“娘娘抬举微臣了。”
阮笙的姐姐阮缌宜,阮笙可不少在他跟前,说起她这位姐姐如何如何!
阮笙性子微微自大,多次提起她姐姐,想来两姐妹才情上相比,还逊于她姐姐了。
“臣妾父亲替皇上应考到这样两位大人,皇上得奖励父亲才是。”容妃咧嘴笑道。
对她这番话竟没个认知,放眼当下,哪个大臣不是为皇上鞠躬尽瘁?天下的百姓都是皇帝的臣民。
他们所做所为归结于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
此话一出,宜才人更是惨白了脸。
一直低头不语的尤贵妃,坐起了架势:“妹妹这话就不对了,你父亲以及朝中各位大臣,所做一切皆为皇上,都是为臣本分。”
容妃听此,意识到自己口出不当,滴溜溜回之:“皇上,臣妾失言了。”
李琛、陆瑀难得在平稳视线中撞到一起,这到底是为他们摆宴席,还是给几位娘娘摆的鸿门宴呢?
“凡是对北唐忠心不二、为国分忧的大臣,朕自然得褒奖。”谢湛一气呵成道。
陆瑀对这几个字格外印刻在心底,如今他才上位,若是江家真是有冤案,他当得还报江之瑢之恩。
但一切若只是片面之词呢?
终还是把话吞到肚子里,笑着举杯畅饮。
尤贵妃心绪不宁,偷瞄过谢湛了好几眼。
皇上许久没召见她,此番估摸着,也知晓面前这两人,和她哥哥绝非同道人。
自恒安公主一事后,谢湛有意打击尤策一党,如今也都是残羹冷炙。
……
天还没亮透的时候,温冰冰就趁江珞雪熟睡中,偷偷溜了出来,昨夜和她透露去北宫门能找到她二哥。
她想过一夜,还是打算和二哥合谋,把珞姐姐带出去,不管是用迷药还是其他手段,对皇上使美人计,绝非易事。
毕竟日久接触过皇上几次,也是难安。
也是那么碰巧,温冰冰鼓起胆子四处问人,终抵达了北宫门。温子亭远见到她时,硬是拖至午时才抽开身。
“冰冰,你怎会?”许久未看到自己妹妹,难免喜出望外,不得不时刻的警惕四周。
目光如炬又道:“我不是和珞雪说了吗,这两日别来找我。”
责怪语气滋漫,却是欣喜浓味多些。
“二哥,就让珞姐姐和我们一块走吧!你放心,我会给她下药,她就会乖乖和我们走了。”
待在水凝宫那段凄凉的日子,被人凌辱的时候。她实是怕极了,皇宫里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毛骨悚然。
全然已经忘记了,她们进宫最初目的为何?离开才是解脱。
温子亭静默良久,“好不好,二哥。”
泪眼婆娑,竟慢慢红了一双眸子。
她不知道珞姐姐怎样说服她二哥的,可她真的想要和她的珞姐姐一起走。
温子亭手心的老茧也是一颤一颤的,豁然下定决心:“前提是,你要让珞雪明晚也来北门宫等我。”
如果只能离开两个人,他没得选择,更不会选择。只会是他自己留下。
“我知道。”
温冰冰死死的点过头,瞬间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