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若在此,她哪敢顶这种大不敬的言语,实在是心里窝火了。
小高子伸出手,准备要捂着她的嘴,又停在半空。
眼睛转过后,小声怒斥:“胡说什么,皇上会特意折磨你这个小宫女。
说实话,当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皇上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给她下马威,他想破脑袋,都猜不出其中缘由,何况是她了。
过后,俗不可耐的推着江珞雪,赶快回去换衣裳,别在这儿碍眼。
江珞雪才就此作罢,也是心气一上来了,若当面,量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抗衡半个字。
默了默,容妃不得谢湛欢喜,乃是情理之中。
那种女子哪个男人会喜欢?柔情似水的宜才人,才是男子心头所好。
“公公别生气,奴婢就是问一问,哪敢说些什么啊!”
倘若她真的要去追问,此时此刻更不应该站在宣德殿了。
小高子重咳过几下,趾高气昂的直起后脊,从江珞雪走过。
才走到几步突然记起来什么:“对了,以后侍奉皇上你们几人可得尽心,别出岔子。”
说完就从江珞雪眼前消失了。
什么意思,她们何曾不尽心了?江珞雪也不打算究其话意思,反过身来竟是叶陵。
“叶陵,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脑头发昏了,再是过几个转弯,就是太监住所了,她这一问不是白问吗?
叶陵也是听说江珞雪今日陪着皇上、容妃、宜才人同去了合液池。
容妃还是被轿撵抬回去的,他有些担心江珞雪,这一来还真碰上了。
叶陵低着头,一下子便注意到江珞雪脚上的伤。“你……疼么?”
“啊——”
脚踝虽是被衣裤遮掩着,不过从外看里,还是能看到,溢着斑斑驳驳的血痕。
“没事,我不疼。”
江珞雪觉到叶陵恐是回忆起自己的伤痕。
把腿从后缩了一缩:“你别担心我了,还是快回去吧,省得高公公又对你不满了。”
叶陵今日有些苍白,似乎眼神中也没个活力,自他那夜碰上袖竹后,好些日都睡不安稳。
王皇后的死,在他心中是一根刺,午夜梦回之际,他都听得见一阵阵叫喊:“我死的冤,死的冤啊!”
喉咙发紧,憋在心底的声音无人可以倾诉。
很是难受:“珞姐姐……”
他不确定和她说这个。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偏他真的很想宣泄自己心中苦闷。
江珞雪看出叶陵有话,松下眉眼头。
“叶陵,只有你我的时候,你可以畅所欲言。”
良久。“皇后娘娘不是自缢。”叶陵说出后,面上也少了挣扎。
“不是自缢?”
江珞雪没听懂他意思,叶陵的确是在这件事上,放不下心结。
不管如何,总而言之都是王皇后,了结自己性命,江珞雪不知道皇后之死,对于叶陵意味着什么。
直到此刻,才知叶陵是如此在乎皇后之死,他是一根筋,王皇后曾经待他的好。
他就会一直一直放在心里。
一会后儿,叶陵把那晚的事,细数告知后,“珞姐姐,你不信我么?”
他看着某人一脸拖腮状,分明没把他的话,认真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