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听了他刚才那话变了脸色的女子,露出欣喜的表情来,然而轩辕泽下一句话就让她的脸不仅仅是变黑那么简单了,简直是红黄绿各种颜色轮番上演。轩辕泽虽是醉眼朦胧,但还是条理清晰的对她道:“锦儿,你住在这里的话,有瓜田李下之嫌,虽说咱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也不能这样做。这样吧,我让宝柱送你去静琳那里,你们关系要好,就住一晚也没什么,明早再让她送你回去可好?”
听了轩辕泽的话,那女子立刻焦急起来,宝柱心里却是暗暗高兴,主子这样安排就再好不过了。他总觉得,那女子今晚的行事有些邪门,不管她是不是徐六小姐,最好离他家主子越远越好。正想着,宝柱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哎呦!”他连忙抬眼,就看见那徐六小姐忽然就坐到地上去了,一脸的痛苦之色,芊芊玉手抚摸着脚腕道:“我,我脚崴了。”
宝柱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殿里全部都是平平整整光可鉴人的大理石铺就,地上连根毛都没有,她怎么就崴脚了?八成是装的吧?宝柱心中对这位徐六小姐嗤之以鼻起来。但轩辕泽一看见那女子跌倒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拉她起来,人是拉起来了,可又就势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了。
一个醉酒之人,自己都摇摇晃晃站不稳当,还要人来搀扶,再过来一个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不倒地上说什么?就算是那女子身形纤细,仍是将轩辕泽摔的够呛,他眼冒金花,差一点就晕过去了。宝柱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跑过来将那女子往一边一推,这才将自家主子从地上搀扶起来。
那女子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轩辕泽来个软玉温香抱满怀,这下子,可全被宝柱打断了。而且,宝柱推的那一下子,虽说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也让那女子疼的不轻,她是娇娇弱弱的小姐,那里经得住这样推搡?忍不住怨毒的看了宝柱一眼。
这一眼却被轩辕泽看见了。他心中疑云大起,顿时酒也清醒了一些。就算是表妹那样几次三番的要锦儿的命,她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如今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流露出这样狠毒的目光呢?他怎么觉得,这眼神这么陌生呢?而且,她刚刚将整个身子都凑过来了,锦儿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每次躲都躲不及的啊?
偏那女子认为自己受了委屈,坐在地上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轩辕泽更疑惑了,除了樊夫人去世那时候,锦儿撕心裂肺的哭过,她再没看见她哭过。如今这是怎么了?他心中再怎么疑惑,还是觉得,坐在地上这也太不文雅了,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待要将她拉起,又怕她再投怀送抱,但是让宝柱拉她起来,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呢?就算是自己的属下也不行。
轩辕泽这边无限纠结,那女子瞧见轩辕泽这么半天也不来扶自己起来,目光闪了闪,咬牙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而站立不稳,不偏不避的再一次倒入轩辕泽怀中。
轩辕泽这时候人已经清醒了不少,他伸手揽住了身上女子的腰,低头看去,只见那一双妙目眼波流转,情意无限。徐明锦从来都没有展露过这样的媚态,轩辕泽不由看痴了。忽然,他感觉到胸前有两团绵软在自己胸膛上轻轻磨蹭。轩辕泽眸子一冷。下一秒,怀中女子就被他像是一块泥巴一样啪的远远甩了出去。
那女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狼狈不堪。轩辕泽慢慢走过去,走到她身前,蹲下来一瞬不瞬看着她:“你是真的长得像锦儿,还是你这张脸是假的?”说完,吩咐宝柱道:“你过来,检查一下她的脸是真是假。”
那女子不甘心的问道:“你,你是怎么怀疑我的?我自认做的天衣无缝。就连说话声音都模仿的她。”
轩辕泽冷哼一声,道:“我的妻子,最是知礼稳重的,与我每次相见,从来都没有靠的这么近乎过,更不会像你一样自甘下贱的勾引男人。我是她未来相公,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勾引自己相公?”
那女子听闻轩辕泽骂她是自甘下贱,气的吐血吐的更厉害了。
宝柱张着嘴站在那里,他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呢!主子这也太瞬息万变了吧?前一秒还是含情脉脉,下一秒就横眉冷目,拳脚相加。这还是未来的二皇子妃呢!这待遇也太差了吧?宝柱暗暗为未来的二皇子妃担忧起来。但是一听轩辕泽吩咐他的话,他立马就明白了,这个是冒充的,不是徐六小姐。那这还有什么好废话的?主子吩咐,当然要遵从,宝柱毫不客气的走过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在那女子脸上连番揉搓,不多时,就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然后,那女子的真实身份就暴露出来,宝柱一见之下,失声叫道:“秦七小姐?怎么是你?”
原来,揭下人皮面具,那女子赫然就是秦家七小姐。
轩辕泽此时,酒已经是醒了一大半了,闻言,脸上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怎么会是她?这个秦七小姐一向都是乖乖女,温温和和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秦七小姐擦一把嘴角的鲜血,轩辕泽这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小命。如果是旁人,经历了这一切,多少会心生怯意,畏惧轩辕泽。她倒好,不仅不怕他,还冷笑道:“表哥,如今我人已经在你这殿里呆了大半宿了,这名声也就毁在你手上了,今儿个,你就是不愿意娶我也的娶了。我们秦家却是不怕的,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的时候,已经事先跟皇后娘娘打过招呼了,说不得,她马上就要到了。”说完,得意的看了轩辕泽一眼。
轩辕泽倒是真对这秦七小姐刮目相看了。与秦五小姐相比,这位秦七小姐的谋划更为深思熟虑,计划周详。要不是他熟知锦儿的脾气,今日说不定就栽在她手上了。以秦家的势力,母后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娘家侄女的,到时候,就只有委屈锦儿了,说不定,她连王妃的位子都坐不住。可是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锦儿会原谅自己吗?说不定,就不会嫁给自己了。就算她为了徐府上上下下的性命,没有抗旨不尊,那以后也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