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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北平老规矩

从前没来北平的时候,人人都说北平人势力,等真的在这里唱戏以后,碧君觉得北平虽说有势力眼,但是好人毕竟还是多,就像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很好,除了那个冷冰冰从来不拿正眼瞧人的头牌青衣白晴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碧君却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就连与自己最要好的蓉珍也未曾说过,她知道在这戏园子里闲话是传的最快的,万一招惹了那位爷,就他那天大闹甘经理办公室的架势,十个她朱碧君都招惹不起。因此,在茂春大戏院唱戏的日子里,碧君是尽量不和那白晴方打照面,能躲就躲,万一碰到了一起,也只是怯生生的问声好,然后就闪到一旁不敢去瞧他,当然晴方也从未正眼看过碧君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人物。

碧君每天下午和晚上都安排有戏,唱的都不是什么大戏,无非是《三娘教子》之类的青衣折子戏,虽说也有叫好的,但是比起白晴方在台上的风光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茂春大戏院是甘兆勋甘经理的产业,里面的演员除了挂头牌青衣的白晴方是甘经理重金请来的以外,其余的人都是荣兴社王荫山王师傅的人。王荫山今年虽说已经过了五旬,但是却依然宝刀不老,最拿手的是《失空斩》、《借东风》里的诸葛亮,他是天桥的戏园子里座儿们最认的老生之一。因此,在茂春大戏院,王师傅挂头牌老生。王师傅和白晴方处的倒也不错,两个名角儿互相配戏,不过多计较排序之类的事,到了戏台子上,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很受底下看戏的人欢迎,但凡有这二位合作的戏,那天的票定然会比平日卖的更红火一些。因此,甘经理对这两位都是格外的优待和礼遇,前台的剧目之类的皆由他们两人商议而定。

碧君以前在张家口的时候也是唱过连台本大戏的,那时侯大家伙也都说她唱的工工整整,规规矩矩,颇有她父亲筱丹凤的味道。可是自从在这北平城里登台以来,她却觉得台底下的座儿们对自己并没有像张家口的那样热情,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唱的还不够卖力,于是,她每次在台上都卯足了劲儿唱,就想唱个满堂彩,可是她越想唱红就越觉得落差越大,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碧君。

好几次,晚上散了戏,碧君和蓉珍躺在炕上闲聊,碧君让蓉珍给自己的戏提提意见,蓉珍咯咯直笑,说碧君真是心劲儿大,满脑子都是戏,她可不成,只要出了那戏园子就再不想听锣鼓点,就想乐乐呵呵的想点别的。碧君问的多了,蓉珍到真是会站在帘子后面听一听碧君的唱,可是听了几次,蓉珍都直夸赞碧君唱的好,气口、韵律、腔调都好,没什么不好,以后指定能红,她让碧君别着急,慢慢来。

蓉珍越夸奖她,碧君越觉得惭愧,她知道一个人要想红那可不是光自己说就能红的,那必须是座儿们认你,座儿们捧你才成,可是自己到北平后却没有一场戏是向白晴方那样收到座儿们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甚至连蓉珍都比不上,这一点让碧君很灰心。

碧君在家时,父亲不光教自己唱青衣的戏,什么花旦、刀马旦的戏父亲都教,甚至丹凤还学过小生的几出戏,拿父亲的话说这叫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将来指定能用的上。而且在小城张家口的戏园子里,行当区分的也不怎么严格,一个演员不管你应该是什么行当,只要你能拿的下来,那你就撒欢儿在台上唱,没人说你什么。可是,在北平,碧君发觉这里各行当之间的界限森严,你是青衣行就绝不能唱花旦的戏,花旦更不能去碰刀马旦的戏,否则就会被戏班子里的其他人冷言冷语的挖苦死,甚至你会被人排挤的没法子唱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卷铺盖走人。

这一点,碧君也是有过教训的。那时候,碧君连着唱了快一个月的《三娘教子》这样的青衣戏,又给二路老生搭的也尽是些青衣配角,她想着观众怕是也看烦了,想换几出新鲜点的试试。她知道,每隔一个月王师傅会调整一次戏单,她想去试着给王师傅说一说,但是又有点不好张口。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给蓉珍,蓉珍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她一听碧君是想换几出原先在家时演过的花旦戏来试试,笑着摇了摇碧君的肩膀,鼓励她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就是换戏码换行当呀,这有什么呀,只要你是扎实学过又在张家口演过的,那你怕什么,大大方方的给我师傅说去,师傅是最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会应允的,快去说吧,好妹妹。”

碧君听蓉珍如此说,心里也有了底,于是第二天一早她看见王师傅在排戏单,她也没有多想,就笑着对王师傅说了句:“王师傅,我唱《三娘教子》、《桑园会》这些戏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再唱唱《拾玉镯》、《辛安驿》、《盗刀》这几出花旦和武旦戏,好长时间不演我怕戏生了。”

在碧君看来这原本是一句不打紧的话,并没有旁的意思在里边,可是那天,在她说了这话之后,本来还和颜悦色的王师傅突然大发雷霆,他一把将手中的毛笔撂到桌子上,那笔尖的墨汁差点就溅到了碧君的脸上。碧君从未见王师傅发过如此大的火,她吓得站在桌前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

“朱碧君,我看你轻狂的把自己几斤几量都掂量不清楚了,自打祖师爷创了这梨园行,那就是丁是丁卯是卯,什么行当吃什么行当的粮,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唱哪出就哪出,你也配,你给我出去,滚出去。”王荫山边骂边用巴掌拍了一下桌子。

碧君被骂的面皮发烧,头脑发涨,心也剧烈的跳个不停,她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碧君用帕子捂住脸,哭着从王师傅的书房跑了出来,一进自己的房间,碧君一头扑到炕上大哭了起来。

蓉珍本来在廊上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拿着小刀修着自己的眉毛,她见碧君哭着跑进了房门,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跑了进来。蓉珍见碧君哭的伤心,满是同情的说:“快别哭了,出什么事了给姐姐说说,你这么哭,哭哑了嗓子赶明可怎么唱花旦呀。”

蓉珍不提花旦还好,一提花旦两字,碧君哭的更委屈了。蓉珍一边轻轻拍着碧君的后背,一边好言安慰着她,等她的哭声渐渐止了,这才起身用热水绞了一个毛巾,将碧君拉起来,给她擦了一把哭的有些红肿的脸,然后才又问起缘由来。

听完碧君断断续续的讲述,蓉珍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有些生气的说:“我师傅这人向来脾气好,这些日子不知道是怎么了,满眼就觉得那个和他搭戏的白晴方好,其余的人他都瞧不上眼了,前儿还把我和我几个师兄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们不长进。可是你碧君又不是他的徒弟,他老人家也真是,冲你发什么火呀。得了,好碧君,不让唱就不让唱,咱就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唱咱的青衣戏,可再别提跨行当的事了,要不然以我师傅的脾气定然会让甘经理把你开了的,到时候你得多没面子呀,还不如借这个由头离开这戏园子,另谋个好出路,咱也不用受我师傅这窝心气。”

蓉珍见碧君的眼中又吧嗒吧嗒的淌着眼泪,又叹了一口气劝解她道:“唉,想开些吧碧君,谁让咱都没托生个好人家,又非端唱戏这碗饭,谁让咱又都不是什么红角儿,只能这样平白的让人骂让人欺负,更何况你又是个外乡人,不欺负你欺负哪个,不是人人都跟姐姐我一样的。”

蓉珍说完又替碧君擦了擦脸,可谁知碧君听了方才她说的这话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哇的一声又趴在被子上哭的更厉害了。

那一天,碧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强撑着把当天的几出戏唱完,然后晚饭也没吃,一回来就散了架子一样裹着被子睡下了。蓉珍见她这样,也不敢惊动她,悄悄的关了灯也早早的歇下了。

第二天,在院里打水时碧君碰到了王师傅,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碧君提了水要走,王师傅看了看她,然后将她叫住,对她说道:“碧君,昨儿我说话有些重,但是都是为你好,干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规矩,这是北平,不是张家口,不能由着性子来,我也没想着赶你走,你怎么能一赌气就说走呢,好好唱你的戏,多学多看,总有你出头的一天的。”

王师傅温和的态度,让碧君心里暖和了许多,她低着头对王师傅说:“王师傅,昨儿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

荫山和碧君正说着话,蓉珍从外边走了进来,她见这情景,连忙笑着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接过碧君手里的脸盆,对师傅说道:“哎呀,师傅,碧君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了,您老人家就别教训她了,快让她跟我回去吧,她年纪小,难免不懂规矩,我慢慢教她。”

王师傅点了点头,目送着蓉珍和碧君从自己身边离开,然后轻声说了句:“你教她,你自己都还一身臭毛病呢。”

碧君那天冷静下来后想了想早晨王师傅的话,心里纳闷,自己昨日在王师傅跟前没说要离开戏班之类的话,为何王师傅今天的话里又有话,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蓉珍见她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把她一把搂住,用她圆忽忽的小手摸了摸碧君的脸颊说:“妹妹,方才我师傅又教训你了不是,你甭搭理他,他若再教训你,你就自己早做打算的好。”

碧君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蓉珍,不无羡慕的说:“蓉姐,还是你好,虽说不在父母跟前,但是你是王师傅坐科的徒弟,你纵然犯了天大的错,师傅也会护着你。不像我,随口一句话,就惹的王师傅发那么大的火,今儿早晨还说我要走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挖苦我,我何时说过我要走,好像我多大脾气一样。”

“咳,别胡思乱想了,上了年纪的人都是这样性情古怪的,不管怎么说,妹妹,不管你走还是留我都会向着你说话的。”蓉珍的眼睛明亮清澈,嘴角浅浅的一对梨窝衬得她更加的甜美可爱,碧君感激的点了点头。

自从那天她向王师傅随口说了改戏单的事情后,王师傅倒再没提过此事,可是戏班里除了蓉珍以外的其他人都对碧君不似先前那般热情了,虽然依旧说话打招呼,但是碧君明显感到大家定然是听说了什么,每个人脸上都多少带有些鄙夷和奚落的神色。

那天夜场,碧君在开场戏后给二路老生配演青衣,在后台候场时,白晴方带着一脸孩子气的跟包小锁头从外边走了进来。碧君见他进来,像往常一样慌忙闪到一旁,轻声叫了一句:“白老板好。”

那晴方高扬着头,手里捧着一个做工考究的小手炉,他依旧冷冰冰的从碧君身前走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向前走了几步后站住,背对着晴方说道:“还没学会走就着急着想跑,你就不怕跌倒再爬不起来吗?就你唱的那两刷子,且得好好学学呢,甭一天心浮气燥的想那些有的没的,唱好你的戏最要紧,这里是北平城,这的座儿最挑剔也最懂戏,既然想着要在这儿的台子上立住,受不了半点委屈怎么能行,那还不如趁早卷铺盖回你家,那没人给你脸子瞧。”

晴方慢慢悠悠说完这话,也不管碧君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又腰板笔直的向前走去,他身后的跟包小锁头悄悄往碧君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又做了个鬼脸后跟着白晴方走进了角儿的化妆间。

那一晚,在散戏回家的路上,蓉珍还是没大没小的和其他戏班里的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显得异常活跃。而碧君将小锁头给的那颗糖放在嘴中,一股甜甜的果香充盈在口中,也让碧君的心情甜美了起来。碧君细细的琢磨着白晴方今晚在后台冷冰冰的话,起初觉得他定然是在那里讽刺自己,让自己趁早回家,可是躺在炕上后翻来覆去那么慢慢一琢磨,碧君逐渐醒过味儿来。白晴方是在点醒自己,要自己摆正身份,不要心浮气燥。他说我唱的那两把刷子不好,难道他仔细听我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呢,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段话,这其中的缘故碧君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在碧君的心里这个傲慢高冷的白晴方好像也不是原来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从那天起,碧君开始对这个白晴方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座儿们都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在台子上他热的像一团火,可一到了台下又像一块寒冰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真是个神秘又充满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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