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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南阳黄忠

到底是荊襄富庶地。襄阳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繁荣盛世的景象。没有经战火洗礼的城镇依然保持着繁荣的景象,也算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安宁之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好一个繁华富庶之地。如果大汉各州郡皆是此等繁华富庶那该多好啊!到那时谁还吃饱了撑的举旗造反呢?”刘辨感慨的说道。

“公子每每语出惊人,这两句话细细品来发现还真是这样的。”贾诩附和道。

“王师着人去打听一下襄阳城有没有有一个叫黄忠黄汉升的人?最好能问出他家住哪里?孤想见到此人。”刘辨悄悄的对王越说道,王越点头去安排。

“诸位既然来到襄阳城可要品尝一下荊襄大地上的美味。这襄阳城最大的酒楼应当是那望江楼吧?走尝尝这望江楼的江鲜。”一行人往望江楼而去。

“掌柜的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每样上一道,有临江的雅间吗?我要临江的雅间。”刘辨说完后面喜顺就扔过去一个金豆子。

掌柜的一看是个器宇不凡的少年公子,后面跟着两个美娇娘及几个中年文人和几名护卫,知道这位爷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赶紧凑上去笑眯眯的说道:“贵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贵人楼上请,贵人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襄阳城吧?不是小的多嘴,这襄阳城啊大部分商号都是那蔡家势力,唯独这望江楼不是蔡家经营,咱酒楼良心经营,童叟无欺,所有贵人您呢放心用膳,绝不会多收了您的银钱。”热心肠的掌柜给刘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望了望王越,王越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头。果然没猜错,这家酒楼确实是史啊他们在襄阳的情报点,酒楼不过是明面上的。

史阿在各州郡开的酒楼都有一个特色那就是菜肴大部分都是根据刘辨写的菜谱去做的,所以大家吃完的那都是直呼人间美味。这其中只有王越知道,但他不是那么随便说出秘密的人。

马超这家伙更是大吃特吃(前面说过,马超与刘辨同岁,并且被刘辨带到身边了,可能马腾认为质子的意思,而刘辨是想培养马家的归宿感以及将来的盖世名将。这次出游自然带着了,只不过刘辨出行之时将他编在护卫之中了)。

“公子,这菜真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要是爹爹和阿娘弟弟妹妹也能吃到该多好。”马超一边往嘴里塞着大葱爆羊肉,一边自发感叹道。由此可见马超是很重亲情的人,历史上马超也是如此,武艺超群,胆识出众,不然曹老爷就被他打的割须弃袍了吗?

“马兄弟,看你平时挺机灵关键时候怎么这么笨了?如果和殿下说说把这里的店买下来,然后开到嘉峪关去你家人不就都能吃到这些菜了?”边上的另一个稍大点的护卫悄悄对马超一个说道。不过即便声音很小刘辨也听到了,刘辨心想以马超的性格还真的会来对自己说这件事,他不会在意原因,只要结果达成就行。所以刘辨免得自己麻烦就先开口了说了:

“孟起,用不了两个月凉州应该会开几家这样的店,到时候你家人自然能吃到这些一样的美食的。孟起这么有孝心,值得赞扬,当浮一大白。”

“殿下下面人来报说找到黄忠的家了,家里条件很不好,一个儿子得了顽疾,黄忠这边一点军饷都不够给他儿子请医问药的,日子过得颇有些艰难,他的夫人好像身体也不是很好,还有一个女儿操持着家务。不过听说黄忠此人有些武勇,只是性格倔强,曾和上官发生争执将上官打伤,所以到现在他也不过是个巡城校尉。下面报上来打探的情况大概就这些。”王越悄悄对刘辨说道。

刘辨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内心可高兴坏了,黄忠岂止有些武勇?哈哈,一帮蠢货放着如此猛将不用,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们可爱呢?还是说他们愚蠢呢?一群有眼无珠之辈。这样也好,这样才有他刘辨收得猛将的机会啊!想到此处他对王越说“安排两个机灵点的给他家送点米粮和布匹,再送去银钱百贯。孤这里写一份信带着一同送去,那黄忠定会来见孤,没有孤的书信他不会来也不会收下你们送去的财货的。”说完刘辨就着人拿来笔墨就着麻布写写画画让后装进一个小布袋里交给了王越,王越接过布袋就离开酒楼了。

黄忠此时不过三十岁左右,这个年代也算是中年人了,从军十多年了,至今也不过是天天带着人巡城,与当初自己从军的目的相去甚远。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太过耿直得罪领导,天天穿小鞋呢,巡城校尉这样的职务摆在现在就是巡逻的警察队长,可见有多么不得志吧。

今天刚刚下值回到家,发现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还有两辆牛车拖着东西在自己家门口,有些纳闷的问道:“二位壮士,来到某家这是要……”

其中一人赶忙施礼答道:“将军可是黄忠黄汉升?”

“将军不敢当,黄某不过一巡城校尉,当不得阁下将军之称,敢问阁下二人缘何来某家?这些都是……”

“这些都是在下的主人赠予将军的,在下主人说了,将军为人耿直有志难伸,但家中妻儿照顾的无微不至,以此可见将军堪称堂堂伟丈夫。此处有家主书与将军信件一份,将军一看便知。”说完双手递过刘辨交给王越的那个布袋。

“汉升将军:吾知令郎患身有顽疾,且多年学医问诊皆难根治;家中生计全凭将军军饷以支撑也颇为艰难,今特奉上米粮银钱若干,吾知将军忠义,望将军万勿推辞。令郎之疾吾有良方可治愈,如将军闲暇可来望江楼一悟,必让将军不虚此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无非投其所好,送其所需而已。为了儿子黄忠肯定会来见自己的,这一点刘辨深信不疑。啥?万一是坑,黄忠敢孤身赴险?别逗了,他黄忠自己的状况还是知道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呢?再说自己一身武艺怕过谁来?

“如此便多谢二位,某这便亲自前往望江楼当面致谢贵主人。有劳二位壮士了。”黄忠抱拳拱了拱然后进屋和家人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往望江楼而来。

掌柜的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刘辨交代他,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武将过来直接带上楼见自己就行了。所有黄忠在掌柜的引领下直接来到刘辨等人桌前拱了拱手便问道:“在下黄忠,敢问哪位高人书信于某,说能治愈犬子顽疾,请务必施手一救,某感激不尽,只要某能做到的定当满足阁下问诊之资。”

黄忠一上来不是说感谢人家送钱送粮,只是询问谁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哪怕付出他的所有一切都在所不惜。可见黄忠对于儿子的病焦急到了什么地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刘辨认为自己赌对了。

“在下便是书信于将军之人,并且在下有治愈令郎顽疾之方,黄将军且坐下饮上一杯,黄将军之疑惑在下一一为你解答可好?”刘辨一边打量着黄忠一边接上他的话回答道。黄忠算不得高大,用现在人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大概也就在一米八左右,但是一看其身体就知道必然魁梧有力,一身铠甲仍然盖不住他结实的肌肉轮廓。双目炯炯有神,面皮黝黑。

刘辨打量黄忠,黄忠自然也要打量刘辨。他见在场诸人中最有可能是书信之人的贾诩反而没说话,而是一个少年之人在说话,内心不由的轻视了起来,在他心里看来自己儿子得的病非神医不得治,而通常神医不都是年逾花甲须发尽白之人吗?怎么如今一个少年郎也敢口出狂言?不过他不傻,一来他希望刘辨真的能治好他儿子的病,只要刘辨不是二愣子,就是说的实话。万一真能治好呢?二来在场这么多人,在刘辨说话的时候都停下了吃饭,注意听刘辨说话,并且时不时的打量自己。这就让黄忠有点不敢发作了,他虽然是武将,虽然没多少学问,不代表他傻好不?察言观色是最起码的。

“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忠之犬子数年求医问药皆无法治愈是乃忠阖家之痛,如若公子有治愈犬子顽疾之法,忠阖家上下感激不尽。今后公子但有用的着忠之处,忠绝不推辞,即便有性命之忧也誓当完成。”

其实黄忠的儿子黄叙早期得的是慢性胃炎,后来慢慢拖,已经变成萎缩性胃炎了,那么这样的兵放在古代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治疗,那个年代提医疗条件四个字都是有点奢侈的事情,一般的炎症就有可能要了人命,黄叙几年拖下来算是命大了,胃不好自然饮食不好,自然身体又能好到哪里去?所有刘辨向黄忠问清楚了黄叙的病症之后便开口说道。

“黄将军令郎体态瘦弱面色饥黄,且毫无食欲,萎靡不振。一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状是也不是?且令郎之感觉身体不适之时起一直以稀粥勉强维系,可是这般?”

黄忠十分肯定以及铁定的认为刘辨绝对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那么为什么能将自己的儿子病症叙述的如此清楚呢?难道眼前这位少年郎真的能治好儿子的病?想到这里黄忠就有点激动了“正是如此,公子未曾见过犬子,竟能对犬子病症描述如此清晰?想必公子定有治愈此等顽疾之良方,还望公子赐教!”黄忠说完立即抱拳单膝跪倒行大礼参拜刘辨。刘辨赶忙起身上前拉起黄忠说“汉升将军之所以一身本领埋没绝大部分原因乃是令郎顽疾所致,无论将军如何怀疑我是从何得来将军这些讯息的,都请将军不要担心,因为我不会加害将军,相反我很仰慕将军才能,想交往将军。令郎的病我能治,但需要时日,我也没有仙术可以马上使得令郎生龙活虎,还请将军信任于我才行。”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如此用心恐怕另有所图吧?某家自问除了自己这一身蛮力再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如此用心的,还请阁下坦诚相告。”黄忠已经知道对方确实是冲自己来的了。为儿子治病看样子也是为了自己。但不管怎么说儿子的病有望治好了,再则还有人欣赏自己,更懂自己,如果对方背景实力都值得自己效忠的话,追随与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黄将军乃武将出身于火烧博望坡之计有何看法?”

“此计环环相扣,天时地利人和乃至人心皆在算计之内,可谓是天衣无缝,据说此计谋乃是当朝太子所出,当朝太子殿下年前于嘉峪关再一次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将羌人叛军尽数剿灭。从这两场战役结果来看,这位太子殿下痛恨叛乱,尤其是对异族之战更是行斩草除根之策。不过这位殿下很珍惜己方将士性命,两战都将天时地利运用到了极致让人防不胜防,且均以微弱战损大胜敌方,己方战损小的令人难以置信。凭心而论黄某对于这位太子殿下神鬼莫测的用兵只能佩服的心服口服,恐怕当世兵法大家也不敢说能有如此战绩。”

“那么黄将军可知当今太子年龄几何呢?”刘辨笑嘻嘻的问黄忠说

“当今太子今年当是十一岁,火烧博望坡成名天下之时他十岁,而此事是去年的事。虽如此黄某也是不太相信的,如果不是皇甫将军与卢植两位将军在现场参与了此战,说实话天下恐怕无人会信此计出自十岁之龄的少年之人。”

“看样子黄将军是一位很理智的人,那么如果将军指挥这两场战役预计结果会是怎么样呢?”刘辨反问黄忠道。

“此两场战役皆以少胜多,尤其是南阳之战,如若黄某指挥皆难以取胜,更不要说微弱战损尽数剿灭贼寇,火烧博望坡此计谋黄某是段然想不出的。”黄忠也不吹牛,也不夸张,实话实说,这给刘辨留下的非常好的印象,这个年代的武将真是光明磊落的真汉子,面子和名声都被看做人品最为重要的。像吕布那样杀丁原诛董卓之人会被天下武人嘲笑一生的,所以张三爷见到他就喊三姓家奴呢。这是何等的侮辱。

“哈哈哈,黄将军乃是实诚之人,孤果然没看错人。实不相瞒孤便是刘辨,在场的人有全程参与过两场战役的,也有只参与过一场的,喏,孤身边这位当今天下第一剑客,王越王剑师乃是随孤参与过两次战役之人,这边这位乃是西凉名仕贾诩贾文和,文和先生兵书战阵,治政施策皆胜孤数倍,与孤乃亦师亦友之人,孤深敬之。嘉峪关之战,乃是文和先生献策于孤,孤稍加完善才有了后来的战果。如若黄将军有何疑问皆可询问他二人。他二人一文一武皆是名满天下的信人,想来必不会诓骗将军。”

刘辨一直看着黄忠说完的话题,他想看着黄忠的反应。黄忠听完了愣了好一会才再次单膝抱拳下跪施礼道“末将黄忠拜见殿下,末将有眼无珠殿下当前竟然好无察觉还质疑殿下,真是罪该万死。”黄忠行的的军礼,因为他是武将,自然行军礼,这荆州虽然是刘表在治理,但更是大汉的荆州,他一个小小的校尉如果不是刘辨出游,估计这么混下去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刘辨。就好像后世一个小小的公县安局长见到总理差不多的感觉,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将军快快请起,孤确有治愈令郎之法,孤也知将军空有报国志却无报国门,如若将军不弃,随孤一道将这脏兮兮的大汉江山好好的打扫一番,将军可以信心?”

“殿下远在京师,没想到对末将一巡城校尉如此关心,末将自今日起便追随殿下,愿为殿下手中帚,扫尽天下肮脏垢。”黄忠不是迂腐的人,他知道刘辨确实欣赏他的才能,否则不可能对他这么了解这么上心,他也看出来刘辨是真心邀请他,给了他足够的尊重,更何况儿子的病还要指望刘辨给医治,作为当朝太子刘辨不可能忽悠他黄忠。所有怎么黄忠都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了正好砸到自己,砸的晕乎乎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刘辨虽然不懂治胃病,但是他懂的胃病主要是靠养的,萎缩性胃炎罪魁祸首是幽门螺旋杆菌,这个年代病毒细菌这个词谁知道?幽门螺旋杆菌怕大蒜素这个刘辨知道的,刘辨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细菌,这个年代要是让他们搞懂什么是细菌的话,估计刘辨会疯的。只是叮嘱黄忠准备很多蒜头捣汁,喂黄叙喝下,每天三次,然后以鸡蛋花黍汁(带豆渣的豆浆)作为主食调理,一个月后,黄叙的病情有了极大的改善,面色开始有了血色,精神也大大改善。

黄忠的女儿黄蝶舞看到这样的弟弟激动的用力抱着母亲,母女俩都流下来幸福的泪水。要知道黄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和死人没有太多区别了,只是多看几天的事,如今形式逆转,至亲的人不用死了,这是什么感觉?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至亲骨肉生离死别。。

黄蝶舞自从知道了刘辨的身份之后那两只眼睛看他的神情都不对了,她是很清楚刘辨的事迹的,说是崇拜刘辨都不为过。因为弟弟体弱多病,从小便被父亲当男子抚养,学武自然是必须的,所以她一身武艺可是不俗。不过当她看到蔡、董两位美人之后就没了那欣喜的神情了。这些刘辨自然不知道,不过被有心的贾诩看在眼里了,他自然也没说,老狐狸做事可是很有分寸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刘辨今天知道了长沙区星举旗造反了,收到消息的时候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准备离开荆州顺江而下去往扬州看看。

“王师,咱们该启程了,荆州呆了一个多月够久咯,明日便离开荆州去扬州吧,这里有我写给黄忠的信件,差人送去,再给他留些银钱。黄汉升此人可倚重。”

“殿下看人之能,越深感倾佩,越这就去安排船只,殿下稍带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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