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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精心布局

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不会嫌弃你贫穷还是富贵。

刘辨在小黄门的伺候下穿起了自己那件特制的铠甲整个人显得英武不凡。夸上战马,喊了一声“开拔”。大军因韩遂的一万骑兵加入变的更加壮观。

刘辨借口以缺少主簿为由,从董卓帐下将贾诩给挖了过来,对于董卓来说一个小小的仓曹换来太子的支持与信任实在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送出去一个仓曹自己可以提拔一个,如果太子爷喜欢自己的仓曹,那给个十个八个就是了,只要让自己官复原职,其他都好说。

大军浩浩荡荡行走在古丝绸之路上,距离武威还有将近半个月的路程,要赶在第一场冬雪来临之前到达威武,否则将会给行军带来更多的困难。

沿途看着满眼萧瑟荒凉无比的黄土地,刘辨内心充满了无赖。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场景原来只是停留在书本之间,当自己亲临其境时,才感觉到个人的生命在这统治者视百姓为蝼蚁的时代脆弱的就像一张纸。

距武威城还有一百多里地的时候,刘辨终于见到了这个威震西凉的名将,马腾携长子马超,大将庞德出迎一百多里地才碰上了刘辨,随即马腾及所部全部下马单膝跪地行的的是大汉军礼。

很多人可能会误会了马腾,其实马腾一直以先祖伏波将军马援为榜样,为大汉东正西讨,最后恢复祖上荣光,所以马腾对于大汉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可以这样说羌人能够和汉人在武威一带和平混居,马腾起了关键的作用。羌人是一个统称,分别是以烧当羌,氐羌,先零羌和西羌等为主要的部落式的群居民族,他们共同的特征就是以畜牧业为赖以生存的根本。而这次羌人叛乱主要是有心人唆使先零羌和烧当羌两大部落,他们斩杀护羌校尉,一路从酒泉杀到张掖屠戮汉人无数,劫掠财货无数,彻底激怒刘宏才下令董卓前来平叛。

如果这支叛军只在嘉峪关外劫掠商队哪怕是汉人商队,大汉朝廷也可能睁一眼闭一眼,毕竟朝廷现在犹如一个顽疾缠身的迟暮老人,已无多少气力和精力来维护疆域的完整和臣民的安危了,尤其是边塞之地,更是鞭长莫及。

而马腾的妻子所在的乃是西羌部落,马腾一直维系着西羌与汉人之间的关系,马腾这个地方官也一直给予西羌很多的关照与帮助,所以马腾在羌人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这些情况刘辨是知道的,他不说出来并不代表不知道。只是身边的西凉三只虎碰到了一起,马腾,韩遂,董卓,这三人都是西凉赫赫有名的大军阀,现如今三人都在自己身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悲哀。坦白说刘辨希望收马腾,灭韩遂,弱董卓。从长远考虑这样最符合他自己的利益。这件事只能在征战的过程中进行,不能让人看出痕迹,否则自己阴谋诡计陷害功臣的名声可就传遍天下了。

“马将军,快快请起!马将军阖家上下为大汉镇守边塞劳苦功高,孤应该替父皇和大汉百姓谢谢你。”称呼韩遂为韩太守,而同为太守的马腾却被称呼为将军,这就是说话的艺术,这叫投其所好。刘辨看见马腾已经跪下,立即翻身下马快步向前亲手扶起马腾,别看这个动作简单,其实在有心人的心里可是不一般的了,这里面大有学问了。

“诸位将军快快请起。马将军治理西北数年,对西北边陲可说是了若指掌,这次孤奉旨率军讨贼,还望将军助孤一臂之力啊!孤临来之时父皇曾对孤说,西北马寿成乃朕信任之人,马家必不会坠了先祖之英名,马家对大汉对朕忠心耿耿,朕深信之。”刘辨这是完全在忽悠马腾,因为刘宏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他借刘宏名头说这样的话的目的,也算是试探看马腾反应如何。可马腾听到这样的话可就不淡定了,甚至说是激动了。他毕生以恢复祖上荣光为己任,能得当今陛下夸赞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家族要崛起的信号啊!能不激动吗?那么我马家光宗耀祖的日子还远吗?

马腾的反应被刘辨尽收眼底,赌对了。马腾确实是忠于皇帝忠于朝廷的,看样子这次西征,马腾可以重用,待叛逆被剿灭之后也可以将西凉托付与他,想到这里刘辨觉得西征战事还未开打已经赢了一半了,内心说不出的高兴。

“听说将军有一麟儿与孤年岁一般,虽然弱冠之年,一手枪法出神入化,鲜有敌手,不知将军可愿为孤引见?”刘辨心想既然都来了,不见见打的曹操割须断袍的马超,太遗憾了吧。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想把马超带在身边,如果西凉最后交给马腾,带走马超马腾应该没有意见(读者朋友们应该懂质子这个概念)况且再过三五年那就是一个顶级武将,呵呵,一举多得啊,相信马超在自己的正确引导下应该不会像历史上那么悲惨了。

“殿下谬赞了,殿下才是人中龙凤,少年英杰,文武全才。火烧博望坡以微弱的损伤一战名扬天下,殿下之名恐怕我大汉早已家喻户晓。犬子乃莹虫之光,当不得殿下夸赞。”马腾赶忙低头认怂,倒不是他谦虚,真的是认怂,因为他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就是刘辨认定了他儿子马超的武艺,这意味什么呢?马上要开战了,再说大汉目前四处征战,武艺高强意味着什么?而你马家可是忠臣之家。马腾对这个儿子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说是心头肉毫不为过,能不捂住才怪呢。

“将军不必自谦,孤总是对与孤年龄相仿的少年英杰尤为关注,我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材,可是现在与孤一样的的这群少年郎哦。将军以为呢?”

“殿下之言,字字珠玑,细细想开真是如此,倒是末将迂腐了,逆子还不快快与我过来拜见太子殿下。”马腾冲着后面的马超吼道。

“马超拜见太子殿下”

刘辨这才认真的打量着马超,首先个子已经比自己高了,而且因为长期练武的缘故长的结实,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身似长猿,好一个西凉锦马超。看着马超刘辨打心眼里喜欢,咳咳,是那种爱惜将才的喜欢。

“少将军不必多礼,你我二人应当是同龄之人,虽然身份有别,但千万不能当做阻隔成为朋友的障碍,孤最讨厌那些腐儒总是拿身份地位说事,当真烦恼。少将军为人豁达,与孤又是同龄之人,没事可经常来寻孤说说话,也省得孤烦闷。”这近乎的套的,这信号放的,如果马腾还听不懂现在就可以辞官归隐了。这就告诉你马腾,他刘辨看上马超了,打算将马超收留在身边,这马超也很对他脾气,你们马家也许因为马超的原因必然崛起,那么就看你今后怎么做了。

“殿下抬爱,实乃犬子福分,以后犬子可就难免叨扰殿下了,犬子莽撞,还望殿下海涵,殿下文武全才名满天下,能够跟在殿下身边占点贵气,是犬子造化,马腾感激不尽。”马腾说完便在此拱手失礼。

刘辨内心狂喜不已,这就算敲定了,又拐一个大将回来。关键还是买一送一,马超来了庞德还能跑哪去?整个马家不就是自己的铁杆马仔了?此战基本上已经算是胜利了。

“将军不必多礼,此事就这么说了。关于西征战事,马将军可尽起精锐与我一同出战,留下些许老弱镇守城池即可,将军以为如何?”

这是在给马腾送功劳了,言下之意只要出了兵,不管是否打了仗,这份功劳是少不了了,没有功劳哪有理由给你加官进爵呢?马腾哪能听不懂其中厉害关系。

“末将帐下现有骑兵三万,如果前去西羌部落借兵,应该还能凑上两万精锐羌骑,此番讨贼,我马家责无旁贷,定要担任先锋之职。”

“好,那就依将军之意先锋之职便是马将军你了。大军安顿好之后将军可来帅帐一起商讨战事,正好也与孤帐下众将熟悉一番。”

大军于威武城西面30里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坡地驻扎下来了。刘辨帅帐内,贾诩,徐晃,刘关张三兄弟,韩遂,马腾,马超,朱儁一干骨干力量都在。

“这位便是西凉马腾,诸位想必都听说过他,马将军深明大义,此次征伐羌人叛乱也将是我军一大臂助,马将军长年镇守边塞,对于羌人的了解他最有发言权,诸位与他多亲近亲近,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各位都自报家门吧,孤就不一一介绍了。”

众人一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而后就怎么开战战事的事情进行了一番讨论,刘辨采取的是后世会议制,让大家畅所欲言,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提升部下的凝聚力和归属感。而来可以从中汲取一定的有利经验。好在众人对于这样新鲜的商讨方式很快接受。

“殿下,诸位将军。眼下冬季将要来临,羌人一定会赶在冬季白灾来临之前大肆劫掠,然后退回自己的部落寻找适合过冬的地方过冬,如果想要彻底消灭这支羌兵就要赶在羌人退回部落之前动手,否则羌人一旦退回分散在广袤的西域之地,实在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况且如果白灾来临于我军也是非常的不利,所以我认为应当尽快的与敌接战,不能让这帮畜牲烧杀抢掠之后又毫发无损的离开。”

因为马腾了解羌人,所以率先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以供大家参考。

“马将军说的没错,孤也是这么想的,不能任由这帮畜牲肆掠完我大汉子民然后再大摇大摆的离开,这将是我大汉朝廷的耻辱,也是我大汉军人的耻辱,孤今率军前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消灭这支羌兵势在必得。还望各位鼎力相助。”

“殿下给俺老张一支军马,俺这就去揪下那李文侯的脑袋来给殿下盛酒。”爆张飞这货就是听不得打仗,十足的战争狂人,有仗打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让他出战,所以赶紧开口讨战。

“翼德放肆,休要无言乱语,如何出战殿下自由安排,还不与我退下。”相对张飞的冲动,刘备更显得成熟稳重。

“寿成兄还遗漏一点就是羌兵大多为骑兵,来去如风,很难捕捉到其主力,要想将其一网打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韩遂补充了一下关于羌人的信息。

“文和先生可有良策教我?”看着边上一直闭目养神的贾诩,刘辨主动开口说话,这个老狐狸比较阴毒,默默无闻不代表肚子里没货,他其实对羌人也很是了解,必竟他可是武威人士,不说话就是等着刘辨主动问他,自己主动开口的话效果就显得有些差了。

贾诩朝刘辨拱了拱手说道“殿下,眼下应当遣一只军马千万嘉峪关,收拢守关将士以及准备大量过冬和守关物资,断敌后路,再广散斥候已打探敌军动向,然后遣一直军马死死咬住敌军,敌军一旦遇袭必定与我交战,此时便将其主力引开远离敌军劫掠的物资,再遣一支步卒前去歼灭敌军这支淄重兵,将其物资损毁或者隐藏,敌军远道而来必然轻骑简从,以劫掠为生,一旦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粮草淄重,再将叛军逼至嘉峪关,那么那时候白灾也将降临,只要我军两头堵住使得敌军进退两难,就算是冻也能冻死他们,只是一旦白灾降临我们想要回军武威也是颇为不易啊。”

刘辨听完心里就在想到底是毒士,这帮杂碎估计是下场悲催了,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是打算利用天气来消灭这支叛军,能少死人尽量少死人,何必与敌军硬扛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太不理智了,不到玩无路可走决不能干这种事。

贾诩提出的战后大军行军的事倒不是难事,他有办法能让大军在冰天雪地里快速行军,无非就是多一手准备罢了。

“文和先生之智果然了得,我这时候应该替李文侯担忧了,哈哈哈哈,至于先生所说大军回军不必担忧,孤已有办法。”

“诸位认为文和先生之计可行否?”

“先生乃我武威名仕,腾也有所耳闻,未曾想先生现在在殿下帐下,腾以为此计甚为精妙,乃借助天道,并且于我军损伤甚微,殿下亦是计谋百出之人,想来内心已有计较,我等武夫只管冲锋陷阵,殿下就不要为难我等,只管下令,末将等必定殊死搏杀,定叫那乱臣贼子有来无回。”马腾的回答基本上也是在场其他人的内心想法都把眼光投向了刘辨。

“好既然如此,那么孤便开始点将出战了。马腾朱儁听令,令尔等率骑兵三万步卒两万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嘉峪关,准备一应物资堵住即将后撤的叛军,需要注意的是,沿途多派斥候注意敌军动向,不可让敌军察觉我军意图。”

两人同时迈出口称得令退下。用这两位老将去防守不说嘉峪关固若金汤,最起码能最大限度的坚持顶住羌人的猛烈攻击吧。

“徐晃,关羽,张飞听令”

“末将在”三人同时抱拳听令。

“你三人每人领骑兵一万带十日干粮,一人双骑,寻找敌军主力,记住不是厮杀而是骚扰,一但敌军分散劫掠之时坚决予以消灭,一旦敌军集结,则将敌军往孤这边吸引为马朱二位将军争取时间,如若违背军令与敌死战孤决不轻饶。”

“末将遵令!”三人中恐怕最担心的要属张飞,不过有关羽在应该能制止的住这个憨货。

“刘备听令,令尔率三千步卒准备大量木材,同时寻找一些木工方面的能工巧匠来营地做活,至于做什么到时候孤再告诉你。”

“得令”

“韩太守,待徐,关,张三位将军引开敌军主力,可敢率帐下儿郎前去痛宰敌军淄重兵,然后将敌军淄重隐藏起来,如果来不及隐藏就一把火烧掉,如果隐藏好就近保护好这些淄重,十日后不必等候军令,将淄重往酒泉方向转运,来与孤汇合。”

“得令”韩遂有点乐了,占便宜了,不但打了没什么风险的仗,而且还有财货,这是个肥差啊,能不乐吗?

“诸位既已知道各自任务,那么下去准备,明日不必前来辞行直接出发,记住以敌军首级论军功。”众人得令离开。

“王师孤的太子卫队就暂时交给你了,孤打算等大军出征之后三日后再拔营起寨,同时王师派人去威武城你联系看无极甄家的粮草到了没有,如果到了运来大营,守卫粮草之事就有劳王师了。”

“诺,越谢殿下信任,定当誓死护卫殿下及粮草安全。”

“文和先生,孤这样安排先生可有异意?”

“殿下排兵布阵有理有据,诩对殿下用兵只能也极为佩服。”

“既然如此文和先生便于孤一同驻守这中军大仗静待大军下一步消息如何。”

“诩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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