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戚谣的心被狠狠的刺痛,眼前这个憔悴的少年,与那个神采飞扬,永远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哥哥没有一丝相似。
不过短短的一天,他身上少年气息就已消失殆尽,眼中只余下死气沉沉和悔恨。
“谣谣……”陈阳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他想将流泪的妹妹拥入怀里,可他做不到。因为他的面前是冰冷的铁栏。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不会去逃避,因为错了便是错了。可他担心她。
“谣谣,你听哥的。”陈阳眼中带着恳求:“别待在那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待在奶奶身边,她会照顾好你的。”
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时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他们也记不清了。
“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恨?”陈戚谣的眼中有未干的泪,还是令人心惊的狠意:“你难道就不想查出是谁害了你吗?”
“谣谣。”陈阳很是疲惫,她还是不懂:“不管是谁报的警,哥的确是做错了事,可哥担心你,你一个人让哥怎么放心!”
“哥!你别在劝我了!”陈戚谣擦干眼泪:“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陈戚谣用力踢开包间的门,眼前的画面让她很是气愤。
七八个少年正在喝酒作乐,一人抱着一个陪酒小姐:“你们有没有良心!我哥刚出事,你们不想办法,还在这里寻欢作乐,我哥分给你们的钱都喂狗了吗?”
“哟!戚姐!”?杨鲛见是陈戚谣,忙挥了手让几个陪酒小姐都出去:“来来来,戚姐坐!”?亲自给陈戚谣倒了酒。
“戚姐,话可不能这么说。”陈戚谣刚坐下,其中一个少年就开口说道:“阳哥给我们钱,我们为他做事,这很公平。现在阳哥倒了,兄弟几个寻点乐儿,也不关你的事了。”
“你!”陈戚谣站起身,指着那个少年,气得浑身颤抖。
从前,这些人他从未放在眼里,哪个不是像狗一样任她使唤。
“你们出去。”杨鲛手一挥,示意他们出去。“戚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坐坐坐。”
“杨鲛,我要你帮我做件事。”陈戚谣高傲的将头一扬,端起酒喝了一口。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去调出事当天酒吧所有的监控,我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鲛是酒吧老板的亲戚,这件事让他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要我帮你做事?”杨鲛贪婪的目光盯着她:“可是有条件的。”
“你想要什么?”
杨鲛的手抚上她的脸:“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他对这个小野猫可是肖想很久了。
“杨鲛!”??陈戚谣拍开他的手,气红了脸:“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杨鲛轻蔑的一笑。陈阳在时,他的确不敢。但现在,没什么好忌惮的。
“杨鲛,你痴心妄想!”??陈戚谣站起身,想要离去。
“站住!”杨鲛叫住了她:“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
“你什么意思?”
“刚才你喝的那杯酒,里面可有好东西。”
“你!”陈戚谣急红了眼,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她已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似有一团火从小腹处上升,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有些疼痛,她的气息加粗,眼中是灭顶的绝望。
这种龌龊的事她见过不少,但从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身上。
“乖乖做我的女人,你让我做的事我会去做的。”?杨鲛将她压在沙发上,难以压抑的兴奋。
“救命,救命!”??陈戚谣大声喊着救命,可无际于事。
她只能放任一切的发生,硬生生的承受着。
她的泪成串滑落,和恨混在一起占满她的眼睛。
她恨那个将陈阳送进监狱的人,她恨此刻在自己身上的杨鲛。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