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谈起,如果能够把尾兽全部捕获然后分配给其他国家,是不是就能够平息战乱,使忍界真正迎来和平?斑对此嗤之以鼻,应声说道:“这是多此一举!”紧接着对柱间的天真进行毫不留情的嘲笑。
之后的事实证明,柱间终究还是失策了,若不是他主导的尾兽分配政策处置不当,致使云隐村、雾隐村和岩隐村武斗势力迅速膨胀,若是他能够听从斑的建议,合两人之力一统忍界,那么第一次忍界大战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不需要打的。
至少也是可以推迟的。
第一次忍界大战,最终导致二代火影、二代雷影、二代水影、二代土影相继陨落,数千名忍者死伤,超过二十万遭受波及的普通民众死亡,上百万人流离失所,直接经济损失达数万亿两白银,间接损失不可计数。
这场大战中,遭受到远比战国时代更加残酷战争的各国人民几乎普遍的希望世界真正能够享受和平,如果各国执政者和忍村首领能够恪守第一次五影大会所签订的和平协定,根据理性和克制处理事情的话,各国人民的衷心渴望本来是能够很容易就实现的。
于是,在正式停战的那一天,以数十万人的鲜血为代价,各国军队和忍军秩序井然的返回本国,随后各国执政者举行联合会议,作为联合会议的推动者和组织者,火之国大名在会上代表所有国家宣读《各国和平协定》后慷慨激昂的宣布:
“请诸位尽情欢呼吧!和平真正来临了!”
在解除长期的军事管控压力,终于实现和平与安定后,这一刻,无数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发出了热情的欢呼。
然而和平会向人们所希望的那样真正来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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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雨之国大名府的青石板路上,正走着一行人。
空气中浓润着氤氲的水汽,青石板的两侧覆盖着一层湿漉漉的青苔,附近精致的植物青翠欲滴,缤纷的樱花随风飘落,点缀在地上,给人一种分外的凄美。
一行人却没有驻足欣赏的兴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长袖飘飘的老者,面目和蔼,步伐平和井然,紧跟在后面的四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黑色直垂,头戴乌帽的中年人,剑眉鹰目,表情冷峻。
其余三人则都是上身黑纹付羽织,下身灰袴的打扮。
一行人沉默的走着,约摸着走了三四分钟,便看到苍翠茂盛的树丛中一角舒展若鸟翼的翼角斜挑而出,绕过林木,迎面看到的是一座朱白相映的建筑物,隐约可以看到建筑物内部耸立的阁楼。
建筑物旁边有一块高约三米,宽一米有五的石碑,碑上刻着“大名府”三个大字。
门前立着两名头戴幞头,身着两档式挂甲,皮革束腰,脚穿乌皮靴,佩戴长刀的昂扬武士,他们一动不动,表情肃穆,仿佛没有注意到走来的人一般。
一行人顿时停住脚步,长袖老者则缓步走上前,低声道:“铁之国使者到访。”
武士闻言轻微的后退半步,朝着老者恭敬地行礼。老者侧身朝身后的使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接着率先走入大名府。
走入府内是一片占地面积极广的景观,细沙洁白如雪,表面画着犹如水流淌过一般的弯曲水纹,几块石头错落有致的堆叠起来,形成了微缩的山峰,山峰点缀着翠绿的青苔,虽然只有寥寥的白沙、岩石、青苔,但组合起来却有一种给人宁静致远的感觉,独特、富有韵律之感。
出身于北方武士之国的人何曾见过如此独特的景观,纷纷放慢脚步,为首的冷峻中年武士目光闪烁,突然开口问道:“此景如何称呼?”
他身后的其他武士都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其人在铁之国将军府任职,掌握铁之国外交、对外贸易、军事援助、军事贸易等多项重要职权,本身更是铁之国武士领袖,位高权重,平日性格寡淡,不苟言笑,仿佛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注意,没想到此次造访雨之国大名,刚进门便对一个景观有了兴趣。
长袖老者微笑着解释道:“此景名为“枯山水”,乃是近期从其他国家流传出来的,虽然构图简单,但暗合禅意,于是我家大人便请人做了一个。”
“原来是新物。”中年武士颔首。
“阁下有兴趣?”老者问道。
中年武士淡然道:“不过是此景暗合我辈“和”之一道,令我有所感触罢了,请阁下继续带路吧。”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穿堂过院很快便来到一处清幽的殿堂,殿堂门前是两名与大门口一样打扮的武士,看到老者带人过来,便推开殿门,里面走出一名侍从打扮的男性,朝着老者行礼。
老者回礼后高声道:“铁之国使者到访。”
侍从立刻面朝殿堂重复道:“铁之国使者到访。”
殿堂内安安静静,过了一会才有苍老的声音传出:“请使者进来谈话。”
老者见使命已经完成后,便朝中年武士行礼,待后者回礼后飘然而去。
一行人随侍者进入殿堂,里面空空荡荡,正中跪坐着一个身穿素白束带,头带乌冠,手持折扇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的样子,面容枯槁,表情淡漠,脸上充满了疲倦,好似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一样。
“诸位请坐。”
待侍者离开后,老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而疲倦,正是刚才说话的人。
中年武士与老人相对而坐,后面六人依次坐下,老人再度开口道:“我家大人有事未能亲自接待诸位,对此,鄙人替我家大人对诸位表示歉意。”
“无妨。”此次没有见到雨之国大名,本就在中年武士预料之中,他对此也没有感到有多少失望,他说道:“阁下能将我带来的我国意思传达到贵国大名耳中就已经足够了。”
老人点头,道:“鄙人忝为雨之国治部卿横光一羽,不知阁下铁之国何处要职。”
中年武士坐直身躯,肃然道:“铁之国将军府“远国奉行”,不破虎助。”
“哦,”横光一羽恍然道:“原来是人称“虎助·和守”的不破虎助,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接着正色到:“不知阁下此次到访我国,有何辞令需要我代为传达?”
不破虎助道:“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
横光一羽扬手道:“请阁下直说。”
不破虎助正色道:“我等此次前来,只为一事,即了解雨之国作为是否违反《各国和平协定》之规定,以及……”,他定定的看着横光一羽,道:“是否有预谋破坏忍界和平之图谋。”
殿内气氛顿时凝固起来,不破虎助身后的武士全部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其中两人将头低下,正襟危坐,而剩余一人则抬头仔细观察面前雨之国治部卿的动态神情。
半晌,横光一羽突然一笑,打破凝固的气氛,他失笑道:“阁下说笑了,雨之国乃是一介小国,民不过五百万,忍不过三千,有何胆量公然违反《各国和平协定》呢?更何况预谋忍界和平?此等事情雨之国从不敢,也不会去做。”
他斟酌道:“不知道阁下此次询问是代表铁之国还是各国联合会?”
“既非铁之国,也非联合会。”不破虎助的回答出乎横光一羽的预料,他说道:“仅代表我本人。”
横光一羽哑然道:“阁下真是坦然。”
“在涉及数千万人的和平存续问题之前,坦然远比隐瞒要来的更好。”
不破虎助面无表情道:“我以坦然待阁下,不知阁下能否如实告知贵国意愿。”
横光一羽沉默片刻,只是说道:“雨之国承平二十年,不愿也不会挑起战端。”
不破虎助冷然道:“三年以来,贵国以整备防制、训练卫队、清缴匪患的名义陆续从川之国、草之国、鸟之国三国采购能够组装五万足轻的武器盔甲,这些装备来源最终均指向土之国与风之国,除此之外,贵国雨隐村还秘密向匠之国购买数十万忍具,这一切都已由三国各自向各国联合会陈述。”
横光一羽断然否认,道:“这些仅仅只是我国军备例行更新换代罢了,雨之国常年下雨,受潮湿天气影响,武备极易损坏腐朽,仅靠我国不足以支撑一国武备,不得已向其他国家采购罢了,阁下多虑了。”
“希望是我多虑了。”不破虎助不置可否,然后问道:“不知阁下知不知道三天前火之国向将军府派遣使者一事?”
“有所耳闻。”横光一羽点头。
“那阁下知不知道火之国使者说的什么?”
横光一羽摇头失笑:“涉及贵国内部事务,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破虎助眼神陡然锋利起来,犹如刀剑在侧:“火之国使者称雨之国近年来穷兵黩武,恐有破坏忍界和平不轨之心,治部卿阁下对此有何看法?”
横光一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垂眼帘,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没有回答自己的看法,反而问起不破虎助一个奇怪的问题:“阁下是从何国进入我国?”
“土之国。”
“想来也是。”横光一羽点头,再次问道:“不知阁下途经两国边境时,有没有看到边境景象?”
不破虎助一时沉默起来,似乎这个听起来及其简单的问题令他难以回答,横光一羽也没有急迫的追问,两人都不在说话,殿堂便再次安静起来,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沉闷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