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季伟霆走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陈鲁鲁静静的看他。
季伟霆走到陈鲁鲁面前低头打量,越打量越火大,之前距离远,只看见其嘴角一点淤青,模糊的让人以为是错觉,离近了才发现,原本一张洁白无暇的脸上全是红印子,青一块、紫一块,嘴唇上还有淤血,面目全非。
“谁干的?”季伟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陈利国眯眼无形中警告陈鲁鲁。
嗯,陈鲁鲁收到了。她不会说出去,再不堪也是自家事。
就算季伟霆知道,又能如何?给她撑腰?一辈子?痴心妄想。
陈嘉尔挤过来,惊呼一声:“你从哪弄得一身伤?跟猪头似的。”
季伟霆不看陈嘉尔,只问陈鲁鲁:“谁干的?”
陈鲁鲁终于有表情,摸摸自己的脸,很难堪的说:“我晚上在路上走,有个醉鬼尾随我要非礼,我拼死不从,被他打的。”
“换衣服出来,我在车上等你。”季伟霆往外走,陈利国和陈嘉尔都跟上去。
“季总,她一个女孩子家,那个样子怎么出门啊?”陈利国劝道。
季伟霆看向他,眼里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决:“我有话问她。”
陈利国若是再劝就显得心虚了,只好闭嘴。
季伟霆扫了眼陈鲁鲁的房门,对陈利国说:“我去车上等她,陈总,不必送。”
陈利国把季伟霆送到楼下,转身往楼上陈鲁鲁的房间跑,把想要凑热闹的陈嘉尔关在门外,揪着陈鲁鲁的脖领指着鼻子警告:“刚才说的很好,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骨灰埋在哪。”
“爸,我是陈家人,家丑不可外扬,我是知道的。”陈鲁鲁低声说。
陈利国很满意,松开她:“赶紧穿衣服,别让季总久等。”
“是。”
陈利国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眯着眼睛说:“你要是借此机会逃跑,看我怎么收拾廖方明。”
陈鲁鲁心一惊。
陈利国笑道:“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吗?我能压得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说完,陈利国的脸一沉,冷哼一声离开。
呵,陈鲁鲁早就想到,一旦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陈利国有一万种方法威胁她,且层出不穷。以前装的挺好的陈爸爸终于露出凶相。
汽车上,季伟霆若有所思,紧接着没来由的问陆子青一句:“我记得资料上写,陈鲁鲁跆拳道练的挺好。”
“是的。”忙碌的季总,连这点小事都记得,好记性!
“季总,刚才......”陆子青一脸别扭,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继续。”
“刚才我们送来的东西全都放进单独的衣帽间,陈嘉尔小姐对那个衣帽间熟悉无比,更像是陈嘉尔小姐的。”
陆子青的意思季伟霆明白:“女人间的小伎俩,不值一提。抢也就抢了,不值得喊一句冤。”
这种事情在季伟霆看来都不算是事。
但是真他么的恶心。
正说着,陈鲁鲁带着口罩和墨镜走出来,直接坐上汽车。
车上三人谁都没说话,陆子青默默发动汽车。
季伟霆的余光侧重于放在旁边的女人身上,可那个女人静静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对他没有丝毫兴趣。
他很不高兴的收回视线。
既然没有话跟他说,趴在窗边看他干嘛?
开出很长一段距离以后陆子青才打破车内平静,问:“季总,去哪里?”
“靠边停车。”
车停下以后,季伟霆这才正大光明看陈鲁鲁:“谁打的?”
陈鲁鲁回头直视他:“一个酒鬼,天太黑,我没看清。”
她又说:“找个地方坐坐吧?”
季伟霆点头:“想吃什么?”
“面条,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