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肖珩睿有些尴尬的笑道。
“孤听说摄政王一表人材却尚未婚配,不知爱卿是我大舜平民家女子瞧不上还是觉得身份配不上,正好,孤尚有些妹妹未婚配,不如今夜咱一块儿去母后哪里,让母后给你做个主……”朱甯偌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观察到肖珩睿的表情。
“那个……陛下……”他有些支支吾吾。“不是这样的,不劳陛下关心,臣心已有一名女子……”
“哦?既然郎有情,不知妾是否婚配,若是没有孤下旨为你做主。”朱甯偌点点头,又缓缓地眨了眨眼两下。
“实不相瞒,陛下,臣心属大公主,三年前突破皇城之时,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大公主为您中箭,臣解开了大公主的衣服为她处理了伤口,家父说既做了这事必要负责……”肖珩睿真诚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朱甯偌的表情。
朱甯偌自然是记得这事的。但是那时候她还小,第二性征尚未发育,也不算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倒是他一个大男生为着父亲的教导惦念上了,可她怎么能说她还说着就站在你面前呢?她今日身负天下重任,即是他这样的美男子多想收入囊中,总不好耽误人家。她苦笑了下。她今身大概只能和某位英格兰女王一样嫁给国家为妻了。脑筋一转,又想到该怎么回复。
等肖珩睿款款道完以后,朱甯偌才开口,又笑笑“:摄政王的意思孤明白了。孤以后不再提起这事了,不过若是有心仪的女子一定要告诉孤,孤为你做主并送上厚礼!”然后又顿了顿,“:孤不知你刚刚所说之事的真假,既然甯偌已不在何必纠结呢,那时甯偌还小,你也没看到什么,就不必纠结了吧。”说完想拍拍肖珩睿的肩膀,便垫起脚拍了拍,象征性安慰下。“人生苦短,不拘泥过去,向前看才是。甯偌有的,孤的其他妹妹也可能有,有个叫做姀偌的公主也甚是美丽,……”她又自顾自的说着。
“那个……”肖珩睿尴尬的笑了笑。只好把西门山神搬出来当挡箭牌,“:臣不敢当,臣为大舜国事殚精竭虑本是应该,也是山神大人的呼召,在陛下根基未稳至前臣不敢有男女之情的考虑。”而肖珩睿明明记得以前太子最喜欢大公主这个妹妹了,总是甯甯前,甯甯后的叫着,那时候大公主终于光明正大的上了学堂,时刻照顾着。只有叫其他妹妹才叫全名,但也可能是因为失忆了吧?他是怀疑了下,但是失忆也可能也有这种可能。
“既然山神大人都如此说了,孤便不提了。”朱甯偌尴尬的笑笑,“不知摄政王所为何事?不如书房说还是逛逛御花园?这什么时辰了,孤隐约觉得有些饥饿,不如上御膳房用膳?”
“臣整理了些这三年以来大舜的一些新政给陛下,望陛下悉知。”
“原来如此,上书房吧。容香你让容若来书房候着,你上御膳房吩咐御厨做些摄政王喜欢吃的菜来。”说完出了门。
……
在书房肖珩睿事无巨细的给朱甯偌讲解了各种新政,讲解也进展的很顺利,主要是他们的治国观点居然不谋而合了?记得以前在学堂上许多观点和肖珩睿背道而驰,不知是不是三年微服出巡历练了太子,总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等肖珩睿酒足饭饱,有些微熏便没有那么拘束了。“陛下,您也喝点,记得以前咱们也经常饮酒作乐的!”
“不必了,不过摄政王可否给孤讲讲咱以前的趣事?难不成是去青楼享乐?”
“陛下您那是那样的人啊,陛下您太子府里美娇娘可多了,怎么会带咱下青楼呢!?”说完肖珩睿又继续饮着,“:虽然微臣当时对您的治国观点有些不敢苟同,今日看见陛下归来更会深思熟虑,更体察人生疾苦,臣甚是欣慰……”
朱甯偌无奈的看着这酒后话痨,终于在一段时间后忍不下去了,大喊道“:摄政王您醉了,不如让宫人们送你回宫吧!”
“我没醉,我没醉……”肖珩睿红红的脸,眼色迷离,左手一摇,右手一动,极力否认自己醉了。肖珩睿哪清秀又有些威严的脸上的红晕是真好看,朱甯偌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让人把他抬走算了。
“陛下您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是真的很喜欢大公主,当时,……啊!我没有见过那么坚强的女子……陛下,我不想和别人成亲,您就饶了微臣吧……”
“来人啊!”朱甯偌听着扎心,大喊道。
……
一次没动静,朱甯偌又喊了一声……
“人呢?!”
……
良久,肖珩睿发觉到不对,也开始警觉起来,毕竟是将军之后,也有几年边疆大战经历,拿出要件的匕首对大腿就是一刺。
“你干什么?”朱甯偌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这附近除了我们没有人!”他丹凤眼不再迷离,迅速判断起来。
“那,怎么办?!”朱甯偌没想到他们家都被山神大人那么罩了,还想把她和肖珩睿一网打尽吗?到底是谁?她桃花眼中的眼白面积迅速扩大,渗出冷汗来。几次深呼吸后,肖珩睿扔掉匕首,不管不顾他的伤口。“陛下,臣先去打探下,您在这里藏好,若是臣天亮都没回来,再出去找人。”说完便起身准备要走。
“你的伤……”朱甯偌平时是没什么爱好,但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女子的气味还是会带些药在身上,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一种叫做男香的东西。于是她从袖口掏出金创药,“有时间你就处理下,快去快回,孤不会武功,但不能成为国耻。”
“不,您会的!”说完他奔出书房,寻着那黑衣人而去。
“你什么目的?”肖珩睿的轻功很好,三下两下就追上了,对着那黑衣人就是一句气势凌人的质问。
“我什么目的?”黑衣人淡定自若,临危不惧,反倒反问起肖珩睿来。“你不带刀尖就直奔我而来,不怕我的人,生擒了这大舜的皇上?”说完他还在树上翻了几个跟斗,距离又一下子拉开。看来对方的武力也不可小看。
“你到底要对大舜干什么?”肖珩睿深知自己不是这少年人的对手,毕竟自己真是醉到连随身带的那把匕首都丢在了陛下的书房。手头无策,只得凭着血气继续质问道。
“你猜呢?”少年人说的俏皮。“嗯,那位大人说不能伤你,但是皇上嘛,她没对我交代……”
肖珩睿一顿恍然大悟,额间冒出冷汗,他爷爷常常叮嘱,军人最愚昧的就是鲁莽行事而中调虎离山之计!转身就想走。
“哎哟,你就快走吧,你那么好看的长相,若是伤了,我会心疼的!”故意说的肉麻,也是种激将法,这样肖珩睿更是加快了脚步回书房去。
“咳咳……”一冲入书房就一股浓烈的药味。“陛下!”
没有听到回应肖珩睿上前走了几步,不好还好陛下只是晕倒在餐桌的旁边,要不然真出事了,这弑君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他反复确认陛下还有鼻息他才放心,不过就是这时候门被猛然的一关,大量的雾气散发出来,肖珩睿意识昏昏沉沉,那黑衣人缓缓走进来,捂着鼻子,对他的伤口上了些药又走了,肖珩睿的意识已经容不下他对黑衣人这样举动的恶寒,又睡去了。
……
而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听到皇帝的大喊。
然后一群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你们都是废物吗?昨晚是不是都死了?”
没有听错皇上又暴怒了!
怎么这个皇上阴魂不散啊?听起来就好像在他旁边????
肖珩睿睁开眼,他以为这个是个梦,等他再睁开眼还是这样,反复几次……他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不过好在大家都衣冠整洁,应该只是被那黑衣少年人摆了一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们罪该万死!”皇上掀开被子,穿好鞋站起来。
“先皇除了这事后本皇回宫第一位就被人设计,你们那时候在哪里?诚心要看西门山神再次降罚大舜吗?”朱甯偌气的头疼,好险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衣服也没有被重新穿过痕迹,估计是中计了。
“陛下息怒,陛下饶命,这事太后的意思,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王大最为最年长,官职最高的太监,连连磕头求饶,供出主谋,也是太后设计的一环。
朱甯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太后是孤的母后还是淑妃?”
“回陛下,还是您的母后。”王大继续诺诺的回答道。
“那怎可做出这样的事,孤是无所谓,可摄政王……”朱甯偌气的直揉山根,反复深呼吸着。
“这事太后的良苦用心,请陛下……”
“良苦用心?居心何在?!”朱甯偌不顾自己手的疼痛随手一拍,拍在床上的木制雕刻上。“容桂容香呢,给孤洗漱,擺驾慈宁宫!崔二和李四,你们留下来伺候摄政王。”说完才摔了摔自己疼痛发红的手。
“皇上,请允臣与你同去。”肖珩睿清晨第一声呢喃,混合了几许性感低音炮的味道,的确很酥,掀开床帘,头发睡的有些凌乱,但是仍不能影响他的英姿。手扯着朱甯偌的衣袖。
“孤为你处理好,你放心吧,绝不让你名誉受损。”朱甯偌的桃花眼锐利起来,并阳光是正从那方向打来,一根根睫毛的弧度都反射着阳光,似乎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起来。思绪又似乎又回到当年在洞穴里那个处理箭伤的时候不哭不闹的女孩上。他又恍然一惊,陛下是陛下,公主是公主,僭越了……毕竟是亲兄妹长得像也是自然。
看着肖珩睿楞楞地样子,朱甯偌笑笑,对这可人儿开了个玩笑。“:怎么?你拉着孤的衣袖不让孤去给你一个清白难不成想成为孤的男妃吗?”
这样一说肖珩睿便一惊,松了手,“:**,男宠乃事山神大人的禁忌,臣不敢做这大恶事得罪山神大人。”
“那便是了。”朱甯偌脸上的弧线更大了。“来人传太医,昨日摄政王大人伤了腿,好生治疗才是。”说完继续往前走,又边走边说“: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谁嚼舌根,便把舌头割下来喂孤的白泽!”白泽是一只白虎,朱甯偌小时候和父皇去西门山祭祀的时候捡回来的。
这样一说所有宫人的脸都吓得惨白,但是就因为这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成“摄政王夜宿皇上寝宫,早晨醒来皇上便找太后赐婚。”
当然最后一句是太后自己散播出去的,然而天地可鉴,朱甯偌是真的质问了她母后为何要和她双胞胎弟弟一起搞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