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师点评完本次的生物试卷,便开始大刀阔斧的调整班上的座位。之前大家都是自行组合,在这红鸾星动的年纪,为避嫌大部分同学选择同性搭档。这样随心所欲的搭配,促使班上部分同学严重偏科,课堂纪律也差的一塌糊涂。
鉴于以上几点,我们有着“牛魔王”之称的曾老师,想出来一套很有特色的改革方案。
首先,把我们教室的布局改为横排放4张双人桌,两两拼在一起,左边?中间?右边各留一条大约一米宽的通道出来;竖排则是规划为6列,前五列大约间隔一臂之远,最后一列与之分离,紧贴着后面的墙壁,留出中间一条大通道供同学们课间嬉戏打闹。
其次,如红花配绿叶般将男女同学组合在一起,并借鉴田忌赛马的规则,学霸带学渣。尤其是偏科严重的更是有幸分配到和某科代表成为同桌。每一排相邻的4个同学编成一个小组,每次考试成绩最好的荣升为组长。每过一个星期,便以一张桌子为单位,按照从左到右,从前往后的顺序轮流着交换座位。
之后根据实际需求,在讲座旁边分设左右两大护法,方便老师镇压那些像猴子般捣乱的同学。
转学后,来到新的班级,我低调的像一缕空气漂浮其中。就连之前的同桌也只有在缺钱时,才会主动和我尬聊几句。他的舌灿如莲让我很是厌烦,每次借钱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我每次在心底挣扎许久之后,都会以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对他的请求来之不拒。只因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曾像火一样,给过我些许光明。
在人生漫长的岁月里,那些怦然心动的相遇,如同命中注定的久别重逢。一花一木,一草一物皆是如此。这就像雨后的水滴亲吻着久违的花香;亦是那坐看庭前花开的妙龄女子,在落花时节又逢君。如此巧妙的缘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遇见最纯真的彼此。
当班主任老师点名安排我入座时,班上的同学瞬间沸腾起来。就连我自己也愣在原地,不安的拽着衣袖,耷拉着小眼睛将同学们戏虐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将闪烁的目光定格在新同桌微微含笑的眼眸里。
在四目相对时,那怦然心动的暗恋之花,扎根心里,在从未开垦的荒凉之地,培育出对爱情美好而圣洁的向往。此刻我愿拼尽所有的力气,成为最好的自己走到你的面前,邀你共赴今世之约。
我心里嘀咕道:“曾老师不愧是老爸的好战友呀!把我分配到让男生羡慕,女生嫉妒的最强学霸组。我真是压力山大,无力吐槽呀。”
见我站着发呆,梁凉用尺子敲着桌面提醒道:“艾小迷,还不去把书桌般过来。”
从他的呼喊声中回过神来,我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态,脸上如落霞般沿着耳根红成一片。小声的吐槽:”真是冤家路窄.”
邓锦年见我拧着眉,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突然隐忍着低下头笑出声来。玩味的开口问道:“小丫头,你看沐玉泽的眼光很不纯洁哟。”
这人眼睛也太毒了吧,不经意间的匆匆一瞥,却把我的心思看透。在他面前我那点小秘密,仿佛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裸奔的幼孩,赤条条来去无遮盖。心中的秘密被窥探,我慌得口不择言。
“你又没戴眼镜,怎能确定我看得不是你呢?”
沐玉泽一脸深意的望着我,将锦年拉到耳边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瞒着我,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现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赶紧收拾好书桌去吃饭。见我打算离开,沐玉泽友好的说道:“虽是同学,但你对我们而言,也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闻言我急忙开口道:“我虽是转校新生,但是你们三位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梁凉见我如此回答,饶有兴趣的问道:“野丫头,你道听途说了多少关于我们的八卦。”
邓锦年和沐玉泽也点头附和着:“我们也想知道。”
我嘟着小嘴,想起室友们谈论的小秘密。思索片刻比划道:“坐我左手边的是班长大人--沐玉泽,右手边的是学习委员-邓锦年,梁凉你是本班的物理科代表。你们每学期都稳坐年级前三名,更是风流倜傥的校草,引得校园里趋之若骛的爱慕者情书满天飞。”
听我说完,他们三人默契的对视着狂笑起来。此时我头上飞过三只乌鸦,搞不懂他们的笑点怎么这么低。
我嫌弃的问道:“有那么好笑吗?你们的笑点到底在哪里。”
沐玉泽强掩笑意回道:”小艾同学有爱慕者吗?”
啊!原来他们在嘲笑我早熟,对男女之情有朦胧的感觉。真是一群讨厌的家伙,气得我追打着他们满教室跑。
十七?八岁的年纪,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心中那份对异性的爱慕,在与沐玉泽的朝夕追逐间,化作一壶酒略过我的心上,退去萦绕在眉间的相思情长。只盼多年以后,伴着孤独阅尽千帆,我依然能在柔软的时光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