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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见西门海波

天空飞鹤,仙人开道,殷敏月与杨思自从那日别过齐先生后,一直加紧赶往洛阳城,片刻都没有休息。

他们此次前往洛阳城,清竹峰上的大半仙鹤都被阁主白凌派来助他俩为脚力,以便能够迅速赶往洛阳城之时乘驭。

这仙竹阁中的仙鹤,可不是凡品,可日行八百里,此去洛阳城虽然乘着杨思与殷敏月,但速度与平常独自飞行也没有落下多大差别,再有白凌阁主派多只仙鹤轮流飞乘,二人不到两日便抵达了洛阳城郊外。

夕阳红日,天地一线,远方天空有变暗之象。

殷敏月与杨思二人分别乘坐在鹤背之上,安静的闭着眼睛运功抵着空中强劲的风力。

突然杨思猛睁冰眼,轻点鹤背拂身而起,风吹美鬓青丝姿态好不风流,接着一袭青衫白衣从天而降缓身落地未激起丝毫尘土,这十几丈的高度仿佛在他眼中只似石梯台阶般矮小。

殷敏月察觉杨思不见,急忙向下查看到杨思已经飞落而下,自己也急忙轻拍鹤颈,仙鹤立即挥动翅膀转弯而下,落地停在了一块巨石上。

殷敏月移身翻跳下了鹤背,看着站在不远处一颗老槐树下的杨思,正直直的瞧着自己,不由得心中生了闷气。

殷敏月小声嘀咕说道:“臭师兄,停落此处都不知道提前和我打个招呼,要不是我自己回头瞧见,仙鹤和我早飞远了。”

殷敏月轻轻跃下三四丈高的巨石,大踏步,满脸气鼓鼓的朝着杨思奔去,本想到杨思身边撒气怨怪他一番,谁曾想刚刚站在杨思身前还未开口,杨思便转身朝着不远的洛阳城门一指,抬步便走,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跟紧点,磨磨蹭蹭的,坐仙鹤都能飞过头,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什么。还有进了洛阳城你先去聚贤庄,找九纹火凤花和尚智痴,把师傅的书信递交给柳庄主他,在那里等我便是。”

殷敏月被这举动和话语激的是又气又无奈,睁大了她那双水眸,气氛的看着杨思的背影,长长的吸吐了一口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快步追了上去。

殷敏月朝着前面的杨思大声说道:“喂,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聚贤庄找那个四肢发达只会喝酒打架的大和尚!你要去哪里啊?”

杨思听言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冷瞧了殷敏月一眼,低沉说道:“师兄都不叫了!你若不愿,我便与你换换,你去碧莹乐坊杀北辰伯伯!”

殷敏月一下愣住了,脑子里浮现出万种画面,心中一拧,惊慌追问杨思说道:“怎么要去……师傅说过放过北辰欣一家的,怎么会……”

杨思转回了头,后脑朝着殷敏月声音依旧低沉冰冷,可是拳头却紧紧握了起来,冷冷说道:“北辰烈背叛仙竹阁,按阁规本应灭其满门,师傅仁慈放他家人一条生路,只处死他一人,已经是他极大的福分……”

殷敏月急忙插话说道:“可北辰欣与咱俩从小长大,亦如手足般,烈伯伯他也对我们……”

杨思听完忍着心中的一丝忧伤,再未发一言也未交代任何事,直接迈步朝着洛阳城长夏门走去。

其实当杨思接到师傅白凌的命令时,心中也很纠结痛惜,可是仙竹阁门规森严,不可因个人私情而去违逆师傅的命令,更何况北辰烈作为玄字门尊者确实犯下了大错。

杨思不顾殷敏月说叨,自己一人朝着洛阳城门走去,边走嘴里边小声嘟囔着“北辰烈啊!北辰烈!明知仙竹阁阁规森严,还要去私通倭人做出买卖中原女子的勾当……这让我怎么帮你求情啊!”

洛阳城门到傍晚就会关闭,此刻殷敏月和杨思俩人趁着这最后进城的时辰急匆匆的赶入了洛阳城内。

二人一进城便分头开始行动,心中有事的俩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都知道此刻他们只能执行阁规,不能感情用事。

……

殷敏月一人走在这洛阳城大街上,犹如一朵移动的粉艳鲜花,惹得路边女子嫉妒,男子爱慕,她本该到了仙竹阁规定的遮面年纪,但是由于此次行动,若要遮面,江湖中有点阅历的人马上便能识破她的身份,所以白凌阁主特意推迟殷敏月半年遮面期,还将殷敏月选为仙竹阁的少阁主,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殷敏月此次行事虽然只是前往聚贤庄找九纹火凤花和尚智痴,但是一路上,她心中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师兄去杀北辰烈的事情,不由想的入神,根本没有看着脚下的路。

这个坏习惯让殷敏月一下子与逆行来的路人撞了个满怀,这一撞,才将她惊醒过来,赶忙抬头瞧去,殷敏月只见一张巴掌大,脸能掐出水来的小白脸正冲着自己淫荡坏笑着。

殷敏月急忙推开此人,站稳一看,昏暗的光线下,一位身披海蓝色长袍,脚下踩着白色靴子的少年正冲着自己拱手执礼说道:“姑娘可否伤到,哎!是在下该死!还请姑娘见谅!”

这人说着道歉的话,嘴角却笑个不停,给人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殷敏月根本不想理会此人,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便从拱手道歉的此人身边便轻略而过。

可此人见状却心有不甘,“哼!我西门海波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这娘们儿还有点个性,和我胃口。”

西门海波眼角一迷狠劲儿尽露,转脸便是一脸奸笑,抽身便追,脚下几记快步便追上了殷敏月,与她同肩而行。

西门海波又是嘴角含笑客气说道:“姑娘,姑娘,在下思来想去,方才那一下,肯定撞疼了姑娘,为了给姑娘请罪,还是由在下送姑娘回家吧!”

殷敏月一脸爱搭不理,瞧都不想瞧西门海波一眼,冷冷甩了几个字“我没事,还有我提醒你,不~要~跟~着~我!”

“追爱老手”的西门海波怎么会因为殷敏月这一句话就放弃呢!

“姑娘莫要多心,莫要多心!”

厚脸皮的西门海波依旧紧跟着殷敏月,又说道:“姑娘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既然今日姑娘不用在下相送,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家住何处,在下好改日登门拜访于伯父伯母谢罪。”

听到此处殷敏月蹭一下停住了脚,跟在身边的西门海波也一下子停了下来,朝着殷敏月微笑着。

心想“看来也不是什么顽石嘛!”

谁料西门海波正得意猜想,殷敏月便突然冲他假笑,西门海波见状也立即笑开了花,殷敏月趁机突发一拳,正好打在了西门海波的左脸上。

“咚!”

“滚远点儿!再跟着我,可就不是这一拳能解决的了的,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殷敏月说完霸气扭身便走。

西门海波摸着自己的左脸,笑着揉着脸,瞧着殷敏月曼妙的背影不由得低喃说道:“还会武功?有个性,本阁主喜欢!小娘们儿还不让我跟着你,本阁主偏要跟着。”

西门海波立刻挪动脚步,离着殷敏月四五丈远,继续一路跟去。

……

另一边单独行动的杨思,由于多次来过洛阳城的碧莹乐坊,对这里的街道小路都很熟悉,从进城后便抄近路而来。

他低头走过热闹的碧莹乐坊的正门转到了后巷之中,趁天色暗淡四下无人一抬腿便飞上了屋顶,从后窗潜进了乐坊之中,找了一套乐坊杂役的衣服换在了自己身上。

杨思低头在乐坊里前行,朝着二楼乐坊主人的账房走去,恰巧遇到乐坊掌灯的时间。

“哎!那个乐仆,大爷这边的灯还没掌呢!”

杨思一下子被一位坐在后角赏琴的客人给叫住的停住了。

傍晚正是乐坊生意最好的时候,一楼中歌姬们都在用尽自己的本领演奏乐曲,其他雅间之内也是频频传出优美乐声,一时间音乐嘈杂混于耳际。

杨思眼睛一转,立即低头回道:“大爷稍等,小的这就去拿火折给您把灯掌上。”

“那还不快去拿!磨磨蹭蹭的,我告诉你,我可认识你们坊主,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滚!”这客人极其大声的喊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杨思眼神犀利,抬腿便朝一旁桌角上取了一壶茶水,继续一路低头,根本没去找什么火折子,而是直接摸到了二楼北辰烈专属的房间门口。

杨思慢慢的趴在了门口,耳朵轻动,聚精会神的排除另一只耳朵中传入的乐坊嘈杂之声,只听取着房间里的动静。

杨思突然耳朵一止,眼睛惊睁,瞪的巨大仿佛要从眼眶里飞出一般,立即起身,一计猛脚便踹开了房门,这时,只见窗口闪走一人影,窗户还在来回扇动。

杨思本有心想追去查看,谁料一转眼便瞧见了北辰烈躺在了地上血液直留,而屋内却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

杨思扔掉茶壶便跑向脖子正在不断冒血的北辰烈,身手将他抱于怀中,一手帮忙按着北辰烈的脖子,看着满脸是血,眼睛瞪的巨大透露出一阵惊讶。

命不久矣大口喘息的北辰烈似乎要和杨思说些什么。

杨思双眉紧皱,急忙低头附耳过去,想听北辰烈要说些什么,可是刚刚低头要听,北辰烈便断了最后一口气。

“烈伯伯,烈伯伯!”杨思使劲儿的摇了几下怀中的北辰烈,心中不免难受。

杨思无奈的看着北辰烈,缓缓说道:“今日本由我来赐你全尸,谁料到,竟然有人先我一步对你下手。”

正当杨思准备把死去的北辰烈给放躺下的时候,开着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喊叫声。

“啊!杀人啦!杀人啦!”

“哪里杀人啦?啊!真的杀人啦!”

房间门口一个乐坊歌姬探着脑袋也看着房间内杨思正抱着已死的北辰烈,与一同送茶的乐仆一起惊恐大喊道。

此声一出,乐坊中立刻便乱做了一团,客人与歌姬都纷纷向外逃去。

杨思本想低调行事劝北辰烈服毒自杀,留他全尸也不枉相识一场。谁能料到,不知是谁,竟然能提前一步将悄无声息的将武功不俗的北辰烈杀死,也不知道其中有何缘由。

看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北辰烈眼睛睁大,似乎有惊异之色,和未尽之言。但此刻杨思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得立刻离开此处。

可是毕竟相识一场又是自己长辈,杨思看着北辰烈眼睛,不想让他死不瞑目,便匆忙将他眼睛一抹合上,提腿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乐坊中乱做一团,客人歌姬们纷纷往外涌去,大厅桌椅皆被赚翻。杨思躲在离乐坊不远处的楼顶上,扔掉了偷来的衣服。

瞧着碧莹乐坊少主人北辰欣不到半晌便带着官府的人赶到,进了乐坊之中,杨思这才放心默默的转身离开,准备去聚贤庄与师妹殷敏月汇合。

不过杨思心中依旧有些不安,“烈伯伯死的太过蹊跷,早不死晚不死,非要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被人刺杀。刚才着急,也没有看清伤口是何兵器造成的,唉,还是等师傅来了再做商议吧!”

说罢双脚离地,轻盈而起,一路飞跃屋顶朝聚贤庄赶去,可是杨思并不知道此刻的聚贤庄早已经是一片汪洋火海。

杨思飞点与各个屋顶之间,飞向聚贤庄,可没飞多久便发现远处有有大于远处屋间烛火数十倍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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