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炼仙府,诸神多作古。
天地本混沌,阴阳怎分处?
“大陆诸天乃是远古遗物,或来自神迹,或来自更久远之前。”雨夜人缟白的胡须微微抖动,仿佛欲穷千里目,看向虚无里的瀚海星空。
“老祖宗,这么说来,我们还都是上古的神族?”龙最白舔着脸巴结道。
老者乜了一眼,“真正的神族,比你们想象的可怕的多。先天的神族就压制了万族亿兆生灵无尽岁月,谁知道那后天起来承载大道的神更加可怕……”
“罢了,罢了。这些事情说与你们也是徒增烦恼,让你们庸人自扰。”老者叹息道,“我与你们说,无论你们是否赞同凡间所说的羞恶之心、是非之心。但永远不要失去了敬畏之心!”
“你们或许听说过山下的许多宗门、派系以山河、法宝为根基。若是凡人看来定然不可思议,可是仙人看来也是蔚为壮观。再往大了说,就想这逍遥岛、双子楼、逍遥天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秘境或许都是一秘、一器、一法、一道。甚至,这方大陆的天地、苍穹……”老头对着众人说道,一则是因为有故人之后,二则是禅机已到,就像是冥冥的轮回,并且几人终会投入到大陆的风暴之中,在他们合适的阶段透露适当的知识不为过。“其中因缘宿命交织,还有灵在主位,维系着大道!就像一花一木一石,本身就是自然!”
众人听来就没那么容易揣测了,并没有这种的体验。亦或者说没有那般的境界,“老祖啊,可是和那剑灵、器灵类似?”
雨夜人眉头微微一皱道:“姑且这么理解吧!来的好快,你们长话短说,我先会几个故人!”大手一挥把空间隔离起来,然后拍拍手,看着尴尬的苍鲲和魔女;还有拘谨的小山几人。独留鲸族的小辈蓝天站在一旁,恭谨不知所措的模样,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老者的混元之身对于这里的空间而言,就像是一副画消失后出现在另一处,直接通过一边“消隐”和另一边“浮现”,更像是此处空间的道则。说是空间穿越,有些类似,可他仿佛本来就在那里;你说闪现、分身也不准确。确切地说,神魂融合混元的时候,混元便提裹携、异化和融合了神魂。这一式,大能之辈皆称之为“混元一念”!
“前辈,这样不好吧,并且如今多事之秋,这般动作俨然触及我逍遥天的底线了!”朦胧的云海之中有两个人明明是中年模样却是有种破败之感似的,恭敬对着雨夜人说道,说话时候很是恭谨,可是眼睛深处看着老者模样的混元化身既是畏惧又是眼红,心里火热得很,恨不得出手夺了这先天的造化。可是,他们的欲望还驱使着自己的理智,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毕竟,需要时间和盟友,否则单是这了不起的造化之身也对付不起。
雨夜人仿佛浑不在意的模样看着两人,毕竟逍遥天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彼此间熟识的有名有姓也就几个。其他人虽不常相遇,各自追逐大道,可也不会完全不知,且大家都不是凡人,没人清楚谁有多少厉害的手段,可大趋势上,越是古老的存在,实力越是强横,除非寿元耗尽化归虚空。
“我,心有所感,带晚辈回归,可有问题?”雨夜人虽然须发皆白,可是单凭这化身看来仍旧是血气旺盛,缓缓说道,把目光移向两人,且并未解释很多。两人相互对视,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人家未必会给你详细道明,一句话就是态度,人家什么身份会在乎自己。两人心中都是又气又急愤恨不已,可是没办法,表面上还要陪着笑寒暄,分析着形势,解释两人的难做之处,毕竟如今是二人摄临逍遥岛双子楼,许多事情需要交代。雨夜人看着两人虚伪的模样也是心里好笑,另一方面也是听他们叙述各方的动静和信息。
“我说最白,你突然就咋来了,你别说,哥哥我还挺开心,说不定再晚一会儿就得给我们收尸了!”小乌龟面露凄然地道,和龙最白讲着他们一路逃亡的经过,心有余悸。
“哥哥,你不是说这水猴子不是好东西吗?怎么还给搅合到一块了?”龙最白提防着小山和小乌龟套近乎道。
小山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谈话有些牙疼,这比小乌龟和赤金?的对比更加具有冲击性。如果说之前是一粒米和一口碗的话,现在这俩货就好比一粒米和一口锅的对比,最气人的是这一粒米是大哥,碗和锅是小弟,没错,赤金?和蛟龙就是那不争气的碗和锅。
小山最气的是两人的对话,当初他进入无声谷阴阵之中的时候可是没少和蛟龙置气,蛟龙还埋怨和辱骂小乌龟,还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如今他们都只字不提仿佛把所有的罪过推在自己身上,和那当初赤金?如出一辙,小乌龟人前说自己的坏话,等自己遭遇了他们被他们攻矸,他们还埋怨小乌龟。可是见了小乌龟后,他们又都变成了受害者,自己成了坏蛋。这尼玛的,看着他们猥琐的神情就是来气,此刻那赤金?也是向着他俩靠近,气不气,太特么气了!
“你一定是蛟龙老弟——龙最白了,我听无敌哥说过,一直是久闻其名,如今一见果然神伟也,百闻不如一见啊!”赤金?大红恬不知耻道。
“啊,无敌哥,这就是你说的大红兄弟,果然,果然,文采斐然,看来没少受无敌哥熏陶。我这名姓还是拜你所赐。当初那小小人族还想离间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龙最白道,龙最白心想之前无敌哥说大红是个粗人,跟着无敌哥才多久,就进步这么多,我要努力了。
“那不能,我乾坤无敌最是以德服人。”小乌龟缩缩脑袋看着一旁脸黑的小山和幻馨月,“不过呢,咱们也是大度之人、胸罗海岳之人。并且现在我们已经和好,此事勿须再提,我以哥哥称呼那人以示恭敬。”
“哥哥,那小娘子?”龙最白没头没脑地嚷道,仿佛要重新确立以小乌龟为中心的地位似的。
“嘘嘘,慎言,慎言!”小乌龟才开口,只见幻馨月杀气腾腾地过来了,赤金?和小乌龟慌忙侧过身不敢正视,以示清白。龙最白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发蒙,被人打得那叫一个疼。
“姐姐,可以了,可以了,我们还要仰着他家师祖呢!”小乌龟见差不多了,连忙拦着狂怒的幻馨月,幻馨月也是咬着牙松开了。
鼻青脸肿的龙最白懵逼地以眼神捕捉闪躲的两人的目光,“怎么回事?什么状况?”
“最白啊,不是哥说你。你说好好的,怎么不在流狼山无声谷好好呆着,怎么出来了,女帝的使命完成了?”小乌龟语重心长的道。
“你还说,刚才为啥不帮我?”龙最白看着小乌龟摊摊手,没错,幻馨月接近大乘后期的实力几人中还真是女霸主!“至于为什么来,不是找你吗?还差点没了!”
“啥?咋回事?”小乌龟问道,小山、赤金?等也是来了精神,小山可是知道,那处阴阵隐秘得很,外面的阳阵刑罚不断抨击那龟蛇!
“还不是那阳阵!”龙最白道,小乌龟和小山一听就知道坏了。只听龙最白继续道:“外边阳阵由狼族守卫,虽说狼族和百猿不清不楚,但还没有过激的行为和动作。可是其他的势力就不好说了,我在阴阵中看到阳阵中的一龟一蛇也是不甘,仿佛一直有什么动作。直到后来被强人攻破,接引走那龟蛇一体的妖物,镇压的凶物没了,大阵本来也能恢复,可是被来人看出乾坤,非要究极手段挖出阴阵,夺取流狼山脉的造化。外界的狼族和百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呢?”小山开口道,龙最白刚想喷小山,可是看到对方神情和小乌龟的眼神便继续道。
“后来我苦苦支撑,外界来了一些修士,有人族的、也有许多妖族还隐隐有令我厌烦的种族,就像那魔女!”龙最白道,“再后来,我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大阵自主剧震,大地之灵愠怒,天地简直有崩灭之势,众人慌乱,一道流光裹携着我就走。我走时,那群人也作鸟兽散!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这里!”
“大地之灵?天地当真有灵?”小山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