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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缘起·往事随风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人处于世,没有点生活技能就容易饿肚子。胖子杨湮以前对这样的观点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直到现在,他自己快饿肚子的时候,才忽然觉得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胖子杨湮自然也是初次来天北城,这天北城自是繁华无比。可是想想自己纵使身负洪荒之力,在这里也几乎无可施展。首先,自己的能力在于排兵布阵,奇计诡计各种计谋,这繁华大街肯定是不需要这些东西。再者,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不通世俗的南蛮公子。

青年韩双本是南蛮之主的一个儿子,只是因为和李牧一样是庶出,向来不受重视。十六年前南蛮之主病危,南蛮之主的另外几个儿子为了自己能上位便开始铲除异己。庶出的韩双还仅仅不过两岁多一些,自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胖子杨湮救下了他,自此韩双便一直跟着胖子杨湮了。其实,当年的杨湮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因为和他相熟的人不多,自是没有人发现这点。

杨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当年风华帝君横扫八荒,建立风华帝国。出身南蛮军武世家的杨湮便策划了当年那场,趁风华帝国根基不稳分崩离析风华帝国的入侵战。事实证明,当年杨湮的计划完全正确,虽然不知道风华帝君在帝都搞什么鬼。但当年却被杨湮得知,风华帝君和他的中央军团可能无法出帝都来干扰他。

于是杨湮策划了横渡南方沼泽,骗梦魇军团出广越城,而后反戈一击,直指广越城。仅仅不到一月,杨湮就以轻微代价攻下了广越这座矗立在南蛮军队之前足足千年的古城。只是没想到,一切的这么凑巧,天外飞来横祸。直到他再次醒来时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从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中苏醒。这具身体的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死因是那么的可笑:这个胖子本来是一位受南蛮人尊敬的蛮医,在他去山中采药时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给压扁了,五脏六腑就被砸碎了。当时杨湮的意识在这具身体中苏醒时,这具身体的血液骨肉等等的一切竟然重新组合好了。因为这具身体以前的那个意识已经消散了,所以杨湮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变化,到底是因为他的复苏还是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

终究是个神秘的蛮医,杨湮也不好肯定。整个南蛮一代之中只会出现两个蛮医,当一个蛮医死掉之后,另一个就会慢慢成长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传承的,但死掉一个以后,另一个就会出现。这个传承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至少在杨湮死掉的那年就已经有了。

蛮医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他们从不出南蛮地区。传说他们会真正的南蛮之术,可杨湮从来没见过,也没有人真的见过。又传说他们从来只医足够邪恶的人,善良的人不会得到他们的救治。虽然这点杨湮并不认可,但的确没听说过有什么平常人得到过他们的救治。可是奇怪的是,关于他们的传说却一代一代的在南蛮从没有断过。有时候杨湮也在想是不是因为当年他发动那场战争坑杀了几十万帝国军,所以自己也算个足够邪恶的人。

于是,最后自己得到了蛮医的救治。又因为自己是飞来横祸把自己干掉的,蛮医也没能把自己救回来,只把自己的意识收了回来。等到蛮医死掉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却从蛮医的身体中复苏了过来。其中种种,杨湮自己倒是没事胡思乱想了很多。

后来没事的时候杨湮研究过自己,他实在不通医术,不过左右没事他倒是查了不少医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还是搞不懂,索性也就不去想那么许多了。又过了几年,杨湮又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几乎不会生长,好几年过去了胡子碴依旧是胡子碴,头发那么长依旧是那么长。他只好又去研究医术,当然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结果。

又过了两年,他无意中救下了韩双。韩双就和当年的他一样,尚武,而且喜好军武之术。直到三年前,杨湮把韩双带到了风华帝国。名其名曰刺探敌国军情。其实是杨湮想查查当年细节,再有就是想看看风华帝国的帝都到底有什么,当年的风华帝君又被什么东西缠住无法脱身。

再往后,杨湮从大陆通史中看到了风华元年的事情记录,杨湮才明白了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但更多的却是更不明白了。当初天外飞石,死亡森林中的异兽自是感受到了威胁,于是不顾一切的向森林外冲。想来,当年的天外飞石恐怕不止一块。想着,杨湮又以为风华帝都也有一块天外飞石。但最终,杨湮放弃了这个观点。天外飞石的力量,杨湮自己体验过,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不说百万,乃至千万、亿万,在那种毁灭一切的力量面前都是尘埃。

由此,杨湮便决定来风华帝国。混进南阳军武学院对杨湮来说不过是小事。为了查资料,杨湮时常跑图书馆,于是结识了李牧。没有朋友的李牧,杨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了李牧的好友,甚至是挚友。李牧本身在军事战略方面极有天分,加上杨湮有意引导,在新一代的指挥家中,李牧其实已然几无对手了。

严格说来,韩双属于杨湮的第一个弟子,而李牧只能属于第二个弟子。韩双属于武官,他喜好军武,但天赋只能算优秀。杨湮给他的评价是:做将军绰绰有余,做元帅却不够水平。而李牧则不同,李牧本身天赋就相当卓越,再者李牧性格坚韧。将他放入火中锻炼以后,必然能够收获一柄绝世利剑。

就以现在两人的水准来说:若是指挥百人,李牧顶多和韩双打成平手。但若是把指挥的人数提升到一万人,李牧稳压韩双一头。显然现在的李牧已经是一名一流的指挥家了。但若是把军队增加到十万人,这两人现在都玩不转。因为两人都还没有成长到那样的地步。

不过杨湮也相信,以李牧在指挥上的天赋;能给他十万人,让他调教半年,他的水平就能指挥完整的十万人。但韩双要达到那个地步,起码需要三年。但若是要指挥百万大军,说实话,除了当年的风华大帝本人,和现在的杨湮自己。这两人,甚至包括现在帝国或是南蛮国的军队,以杨湮的看法恐怕还没有那样的人才出现。

而仔细想想,无论是广袤无垠的风华帝国,还是略小一些的南蛮国,举国之兵何止百万。若要举国之兵,怕是没人能玩的转。

而仔细想想,无论是广袤无垠的风华帝国,还是略小一些的南蛮国,举国之兵何止百万。若要举国之兵,怕是没人能玩的转。

又说现在,杨湮带着韩双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思绪翻转,总是要想个法子,毕竟人是要吃饭的,总不能真的去要饭。正琢磨着,杨湮眼角看着街边有人布褂方桌,褂子上书:不准不要钱几方大字。杨湮心想,这回吃饭有着落了。

拉着韩双缓步来到算命摊前,这个算命先生看起来年纪不轻。只见此人须眉皆白,一头华发用用一支翠玉发簪随意的扎在头顶。身上布褂已经不新了,但也算不上老旧。手中圆盘幽幽,黑白相间。

“你算命不准不要钱?”杨湮犹如一座肉山般身躯正好站在此人算命摊前,不急不缓的问到。

此人抬头打量了杨湮一眼,随即脸色大变。“他人要是来算命自是不准不要钱,不过你若是要算命,我不接这单生意。”此人语气急切,不知为何仿佛被吓到一般。

杨湮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境况,原本还指望砸了这人招牌,自己也好占了他的位置,混得一口饭吃。此时韩双也来了兴趣,本来韩双一路不言也是在苦苦思量有何赚钱的门道。且见杨湮拉着他走向这算命先生,虽不知道杨湮心中所想,但也不好开口问询。

此时见这算命先生看见杨湮便如此模样,仿佛见了鬼一般。顿时感觉清奇无比,随即来了兴趣。“那么不知能否给我算上一卦。”韩双慢吞吞的开口说着。

算命先生又转头看了韩双一眼,道:“若是这位小兄弟要算上一卦,老朽倒是可以布上一卦。”此刻,这算命先生脸色归于平静,杨湮两人却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那好,你给我算上一卦,若是算的准了,这玉珏便算作卦钱。”韩双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珏放在方桌之上。而韩双自己则坐在了算命先生摊前的一把小凳子上。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桌上玉珏,又看了一眼韩双。才不慌不忙的的开口:“此玉珏乃小兄弟贴身之物,老朽自知没有夺人所爱之好。这样吧,若是老朽这卦算的准,你当做我一年书童,也当了这卦的报酬了。小兄弟你做何想?”

韩双听此人如此说,心中奇怪,眉毛皱了一下,望向杨湮。杨湮心下一想,自己两人本就是为了生计。若是这算命先生真有几分本事,让韩双跟着他既解决了韩双的生计,也说不定韩双能学些本事。想着便开口:“若是这位老先生真有如此本事,你跟着他学习一年也是好事。”

如此,韩双也觉得可行。随即便开口道:“那就请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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