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实验室,她回到工作台的座位上,先对眼镜进行了一系列繁复的保养工作,之后才打开箱子拿出今天收到的灵阵材料进行细致的再度检查,之后又拿出仪器工具和各种设备进行到细致的篆刻符文和雕刻灵术回路的工作之中。
“你想我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你天天都在我的身边,我为什么还要想你。”
过了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日了。
翌日,太阳初升,清晨的阳光洒在了整片山林中的叶子之上,于地上留下了大大小小随风晃动的光斑。
一个胡子拉碴大叔模样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西服甩着手中的钥匙走过前庭院,皮鞋上沾染泥土,踏上石阶,踩上了棕黄色的木质地板。
叶萱神秘兮兮地躲在前面的拐角处,左手手上还拽着一根绳子。
一秒,两秒,三秒.......她悄悄屏住自己的呼吸。
见差不多可以了,她突然走了出去。
“嘿,师兄!!!”
“嘿,师妹。”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师妹右手扔出不可名状的暗器朝自己迎面而来,意识不对,赶紧闪开。
可刹那间叶萱松开自己藏在拐角后面的左手中的绳子,一个陷阱笼子在叶风然落脚处从天而降,分明是要将他捉住。
哪知师兄一个潇洒地身体一转,后退两步,闪身斜靠在墙壁上,一只手平淡无奇拿出香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上,又人模狗样的从衣兜中摸出打火机点亮嘴上的香烟,眼中还充满了戏谑之色,吐出一口烟,极其欠扁地说道:
“咦,小妹,你仿佛刚才是在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谁是你妹啊!!叶风然。”她冲过来狠狠地跺(踩)了他两脚,疼的大叔抱着脚乱跳,连嘴里的烟头都掉在地板上了。
此时,一个手拿着蒲葵扇穿着白背心的乡下老头从拐角处走来,说道:
“果然又是你们。”
叶萱呼啦一声跑过来,哭泣兮兮地说道:
“叶风然他欺负我,师父。”
老头眼珠一瞪,手中的蒲葵扇渐渐停止了动作。
大叔只能无奈苦笑着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什么事也没有干。
老头蒲葵扇指着叶风然,又指着地上亮着的烟头,说道:“你在这抽烟,是想烧了我这间屋子吗?”
师兄赔笑着:“不敢,不敢。”他连忙把烟头捡起来掐灭,握在手心中。
叶萱则在师父后面环抱双手冷笑着。
好狠毒的笑容啊。
“去,把地扫一遍拖一遍。”
“是,师父。”
刚回来还没坐下来休息就要先去打扫卫生,这也是没谁了。
听着叶风然长长的拖声,老头盯着他:“你不爽?不爽就去把全部的屋子打扫一遍。”
“没有没有。”师兄连忙对着师父说着。
“大叔,你慢慢扫吧。”叶萱笑着拍了拍叶风然的肩膀,作势便要离开。
师父也转身便要回房去,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事,问道:
“怎么就你们两个,小默呢?”
“对,小默呢?”叶风然看向叶萱“你不是去接他去了吗?”
叶萱神色有些慌张,抬头看着天花板,支支吾吾地应到:“嗯...额...他...他有事儿,暂时...暂时回来不了了”
“什么事儿这么要紧?”
“嗯...啊...”叶萱又低头看着地板,脚在地板上画着圈圈,“就是去谈恋爱了.....”
“哈?!!”叶风然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不就是谈一场普通的恋爱而已吗,他已经成年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叶风然此时皱着眉头,一脸的恼样。我不是叮嘱过他了吗?不行,得先点支烟压压惊。
这般想着,他便不自觉地摸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摸出打火机,嚓的一声腾起火苗,不经意间看着师父那张看向自己的阴沉的脸,这才默默地收了起来。他比出食指,看向叶萱,说:
“我再问一次,小默这次是真的因为谈恋爱才不回来的吗?”
“这当然是真的,对象就是那个,你曾经见过的,他高中的那个哑巴女同学,现在他们还在同一所大学,甚至...嘶.....”叶萱突然打住,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将这些说出来,但为时已晚,于是她又转口说到:“大叔,你身上不也揣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吗?怎么,只需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早就对你的那些时不时的唠唠叨叨感到厌烦了,师父都从没说过这些,就你一个人在那里唠唠叨叨不要谈恋爱,不要谈恋爱,怎么,你受了伤,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小萱!!!”叶风然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叶萱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看着一反常态的师兄,眼中开始泛起光,她不敢相信,温和的他以前从未凶过自己。
但瞬间叶风然看见她的脸不由地又软了下来,唉的一声靠坐在木质栏杆上,说道:
“小萱,你没经历过爱情吧。”
“没有那又怎么样!”
“这里面有些事很复杂,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沉默许久的师父终于出声了,看着这俩:
“够了,不要再吵了,小默自己的路由他自己决定,你们在这里吵起什么作用,各自干各自的事去。”
两人这才停止了争吵。
安静了许久之后,叶风然才缓缓起身,对着叶萱说道:
“不要随意在别人面前提起别人不愿提起的事,这很伤人。”
说完,叶风然便与叶萱擦肩而过,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师父对她扇了扇风,说道:“你也别小气了,你也知道你师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都让让步。”
叶萱用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回答道:
“是,师父,我可不是小姑娘。”
“这样就好。”师父答道,然后负手缓缓离去。
这次见面弄得不欢而散。
叶风然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关上门,坐到自己的床上,发着神。这些年来,虽然他们常常不在家,但师父依旧是将他们的房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一提到那件事,叶风然感受到的就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想要放下却一直不能的事情一个劲的不罢休的涌上脑海,过去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