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狂风四起,看来要下雨了,有人朝母子俩吐了口痰,活该,人群便散开了。
宿冰夏哭着爬向宿遇,抱着奄奄一息的宿遇呜咽,大雨泻下,母子俩的衣衫泥泞不堪。
“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呜呜呜啊~老天啊,怎能这样对我!“
“既然人间不容我,我便向老天讨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这里的人!”宿冰夏叫道。
宿冰夏抱起宿遇,一路朝山林走去。
山林内漆黑一片,泥土被泡的稀软,坚硬的山石被雨水疯狂拍打着,宿冰夏也辨不清方向,胡乱走着,最后没了路,是悬崖。
宿冰夏脚步微微停了停:“我要让全村人陪葬。“说完便跳下了悬崖。
下落时,宿遇身上泛起了红光,光色愈来愈亮,宿遇身体微微浮了起来,轻轻落在了地面,而宿冰夏落得很快,重重的一声“昸”,便没了动静。
光亮逐渐消失了,宿遇猛地睁开眼,一双赤瞳如妖魔般诡异,再一闭眼,消失在了原地。
雨还在下着,村子路上几乎没人,宿遇慢慢在路上走着,细小的雨水将他的头发打的湿漉漉的,贴着头皮,他沿着路来到一间院子,推开正对门的屋,屋内正中央是桌子,靠左有张床,躺着三个人,是白天闹事的夫妇孩子,那男人大张着嘴打呼噜,妇女打呼更响,嘴角下巴还有未干的口水,孩子在中间躺着,头上裹着一层布,布上微微带红――是包扎伤口时染上的血。
风吹着着未关上的门,“吱呀吱呀”的响着,那男人扯了长长的一声呼,睁开了眼。
一双赤红色的眼直直盯着他,男人被吓了个激灵,僵着身体睁大双眼,不敢动弹。
宿遇伸出手,压住男人的脸,拇指扣住眼睛戳了下去。
“啊!”,门外又开始电闪雷鸣,妇女和孩子被惊醒,屋内一亮一亮的,男人捂着脸在地上胡乱打滚,鲜血透过指缝流到手背上,血是从眼部涌出的。
宿遇冷着脸甩甩手中的血,握起了拳,猛朝男人头部砸下,那男人颤栗着挣扎了几下,最后脚进行最后一蹬,没了动静,满脸是血,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
“啊~”妇女和孩子的尖叫声同起,宿遇冷冷看向他们,屋内瞬间没了声音。
宿遇黑脸邪笑着来到妇女面前,妇女惊恐的睁大双眼,嘴角莫名涌出一股血来,说不出任何话。
宿遇一只手扳过妇女的脸,用力,让她张开了嘴,妇女嘴中血肉模糊一片,半断不断的舌头软在下颌内,宿遇另一只手将舌头拉起,生生拔断!
妇女当场一个挣扎的,恐惧至极的白眼,似乎是疼到了极致,晕死过去。
宿遇推开妇女死猪般的身体,那身体的重量将床板砸的颤动起来。
宿遇转过手,拎住孩子的领子,盯着孩子恐惧不安的,红着眼睑的双眼,“嘿嘿”笑了两声,而这俩声只却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只见宿遇抬起巴掌,朝孩子脸上猛打,仅仅两下,孩子的脖颈处传来“咔擦”的声音,最后没了气息。
宿遇又“嘿嘿”地笑了两声,将攥紧的手轻轻松开,孩子的脸上也是一片血状,除了一双惊骇的大眼,在夜中泛着诡异的反光,已死亡的身体呆了一会便倒了下去,压在了那个妇女身上。
宿遇踏着尸体出了门,看着周围宁静的一切,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来。
结果火焰真的齐刷刷出现,一时间,村庄大面积着起火来,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出,一个火人从屋内窜出,嘶嚎着在地上翻滚,雨大了些,却怎么也扑不灭满村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