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子不知因古来是来真来假,但他脖子上的鲜血却是真的,不怕死,相信这世上能做到的只是寥寥无几。
“本使劝你莫要冲动,否则你非但拿不到雪牙,还会遭到我教的追杀,我教的手段,相信鬼手你是清楚的。”黑袍极力保持平静的语气,但终究有一丝掩盖不住的颤抖。
“哼,只是一个小小的罗刹教竟也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敢在我大周如此猖狂,既如此我便给你们一个提醒好了。”说着因古来手上只是轻轻一拉,黑袍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便倒在了地上。
南风被因古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叫出了声来,忙捂了自己的嘴,只是眼看着因古来要离开,南风终于忍不住了“师傅。”
说起来南风与因古来相处十几年,但她喊师傅的次数却不过屈指可数。
而南风这声师傅,也叫因古来瞬间僵直了身子。
“好巧啊!老头。”许是觉得这气氛不对,随后南风便像往常那般笑容明媚,语气轻快的叫了老头。
只是因古来却未像往常那样慈爱的唤南风一声静儿,而是直接看向了她身后的池渊,眼睛里的深邃忽深忽浅的闪烁着。
只是一言不发的池渊,眼睛里的深邃同样是深不见底。
南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只是向因古来问道:“老头有没有事情要跟我讲啊?”
“静儿给为师一些时日,为师日后会跟你解释的。”因古来依旧是看着池渊而对南风说的。
南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听因古来再次说道:“你就是那雅的儿子?”本该是疑问,语气却那般的肯定。
“因先生知道母后的名讳,可是与母后是旧识?”池渊眉峰微动,因古来认识那雅,这是令他感到意外的,只是其语气还是如同平常,并没有显露半分意外。
“那雅若是能够醒过来,看到你该是欣慰的。”一时有些失神的因古来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只是这话却让池渊顿时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就是南风也不由的一副吃惊的模样。
池渊的反应顿时让因古来聚集了眼神,只是此刻的眼神中却多了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决绝,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决心。
“静儿好生照顾自己,为师走了。”还不等南风反应过来,因古来便已经消失在了破庙之中,只是池渊后脚便就追了出去,同样消失在了黑暗里。
两道黑影就如同鬼魅一般的在林中穿梭,因古来的轻功不弱但池渊的更是不俗,等追到几里之外的时候他便已经能够碰到因古来的衣片了,对此因古来只是嘴角一翘,自顾说道:“不愧为那雅的儿子。”那语气里竟是掩不住的自豪。
只是在他翻身过一个树杈时,池渊却直接飞上了其树梢踏了一脚树叶便就挡在了因古来的面前“本王要你将方才的话说清楚。”深沉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挡不住的锐气。
“还不到时候,届时你会明白的。”因古来神情自若的说道。
“你既是丫头的师傅,本王便不想与你动手,只是你若不说清楚,便是走不掉的。”池渊单手覆背,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本该是公子无双,却凭添了一股萧肃之气。
“静儿自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唯独怕黑。”因古来无视池渊一身的肃杀,像是聊天一般的语气无由来的说道。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叫池渊身形一顿,突然想到了之前在甘南暗道中她紧拽着自己的模样,刀刻般的眼眸顿时冷冽了几分。
“想不到吧!一个失明了数年的人,竟是怕黑。”因古来话中有笑意,竟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既是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
“你想速战速决,带着我回去找静儿?”因古来眉毛一挑,其中竟带了几分欣赏的意思。
“有何不可?”心里想着南风的池渊,只是眉毛一拧便就要动手了。
“等等,老朽与你做个交易如何?”因古来收起了之前的笑意,正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