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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随风而去

我总是因为年岁差不多和人抱个团,就常希望要找到兴趣相投的人们结个伴。过年拿到的压岁,再加上不久后的生日。都能多多少少的让我稍微富裕两个月。在这期间,我也会偶尔请客喝酒什么的,总吃别人的,始终不好。我曾无数次带着希望的回家,又没有一次例外的绝望离家时,就也失望了。人总愿意待在舒服的地方,我就更喜欢住学校。我爸去世后留了张农村信用社的卡给我,所幸要生活费时就让我妈打给我就完事了,取钱的时候有点麻烦,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总归暂时不会看人脸色就也很知足。某天发现别人宿舍,学生开了小卖部。恰巧又有些闲钱就也起了开一个的心思。说干就干,找了几个同学就开始着手实施起来。想法固然很好,奈何小卖部的竞争也大,第二天来了一群人,威胁,恐吓,七七八八的一通乱说,我反正也不在。直到我出现后发现双方认识,就也谈了起来。还好人算是给面子,说要以零售价格收我的货时,我同意了。一则我们是后来的,二也还算讲道理。事情告吹后,我就开始又在宿舍成宿的看起了小说。主要是程旭东因为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请客的次数也越多后,钱包有点承受不住了,也就叫我的次数少了,其实算起来,还有我俩宿舍离的较远也算一个原因吧。有些人喝了酒会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被外人看见心里不舒服说了两句后就容易起争执。这天我接到旭东的电话说让去帮忙,我去了。毕竟老吃人家的拒绝不了嘛。去了之后发现,双方并不认识,程旭东的朋友喝高了,说话有些冲,引得隔壁桌的一汉子说了两句风凉话后,就相互怼了起来,对方北方口音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而我们去的也快,自然就占了些便宜,我深知占便宜了就跑的小技巧,早早的就溜之大吉,回寝看小说。不久后听说有人被砍了三刀,我一脸懵逼的问着:跟梁志开有什么关系,他又没去。听了许久后,才知道梁志开也在外面喝酒,碰到程旭东打了个招呼,这时附近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下来了三个人二话不说对着梁志开一顿招呼,砍了三刀。程旭东跑的快,酒量在哪,可梁志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再加上酒后迷迷糊糊的跑不动,被人追上后也就没了办法,好在梁的父亲是一名老警察,花了些心思后抓到了这几个持刀客。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也不清楚了。总之是觉得梁志开是真的倒霉,无妄之灾来的也太突然了些。

这件事过后,程旭东开始疏远了那些酒后爱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的人群,似乎也看出,这些人的厉害体现在于窝里横,别的本事没有这一点后,又和我熟络了起来。好在剩下的这些人里,都是些喝酒不惹事的主,也就安安稳稳的过了好几个月,哪怕时常听到些别人打斗的事情,也就当笑话听一听,并不参与。有些事情说起来好笑其实很可悲,15岁左右的人,没有几个能想事的,哥们义气,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一群人拿着刀子当棍子揍人,胡乱挥舞时,自己人把自己人的手指砍断。一个判刑一个伤残是不是之后还能做朋友并不是我能想象的事情。外婆是个很注重亲人是否和睦的人,因为我常不回家,外婆让我去她哪吃饭,外婆对我很好,所以我没有拒绝。晚饭时,我对我妈的和气欣然接受了,哪怕我知道只会好这几天,也还是等着她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可这次没有,在之后的周末我则开始回家,在发现她和后爹决裂时。就会去她的店里帮忙,送货什么的。日子就是事情叠着事情。我妈旁边店铺的人呢,眼红我妈的生意挺好,就开始跟风压价起来。而我妈认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被她欺负压迫不做声后,就上门去跟人理论,甚至动手吃了亏,小姨给我打电话后,我急了,急匆匆的去了她店里。见到她时,问道:’你没事吧?她并不回复我,委屈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这一眼,我怒了,脑子里炸裂起来,根本想不了事,跑到大姨店里拿了个铁扳手就怒嚎的奔向对方的店面。她见到我冲过去后,急忙往店里躲,我到位置时,只发现两个女性,突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两个女的,我呆楞住了,一直想着应该还有一个男的,可那个男的呢?

最后那个男的也没有出现,我只能帮着收摊回家,又去了学校。回学校的日子,竟也发现开始惦记起母亲起来,想着她是不是还受欺负,直到周末回家后,我想着帮忙去母亲店里时,发现后爹身影后,我懵了,只觉受了欺骗,拿着前不久我妈送我的钱包,狠狠的摔在地上,转头往市场大门走去。大姨这时拦着我,硬塞给我一百块钱。我想了想。还是揣着吧,我知道这是一下周的生活费,并且还少了二十。买了包烟换了零钱后就坐车去学校,车上冷冷清清,我想着为什么他俩的决裂的相当简单,和好的也非常容易,每回她对我说:‘’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不会跟他在一起过的时候。我都是信的,但很多回后爹莫名其妙又来时,都意味着,我要挪窝,吃饭要看脸色,要受人嘲讽,要看他和妹妹秀亲情,还有你和他秀恩爱。好在这回有自己的卧室,又认为自己凭什么不能住这个房子时,我想明白了。在下一个周末我还是回家了,这次,我妈开始嫌弃我起来,觉得我碍了他们的眼,赶我去学校。我想他大概是给她说了很多花言巧语,又大概说了些我没用的话。虽然说这房,花了我爸的抚恤金,以及去世前的所有积蓄,花了我成年后才能动用的六万块钱,我还是走了,满是委屈的去了学校。其实按我爸死后算账时,我应是一周生活费120的样子,就这也是在职中的第二个学期才做到的。已经习惯了我妈的反复无常,知道这俩的作死后,也就想着离得远远的就好,至少清净。

人生最大之不幸是家里都是演员,我对演员没有什么不敬重的,只是他俩确实喜欢演戏。我也常被人说是相声行家,至少段子很多,逗人一乐。而人生最大之幸运是我和朋友相处算是和睦。我像是再不烦恼自己家里的腌臜事,开始天天找旭东他们。特意翘着舌头玩三国杀,本就不标准的南方普通话自然显得更加有趣,着实让我快乐不少。我突然发现,在这认识的人里,没有不抽烟的,恰办,捡烟屁股的日子倒也挺多,只是真真是不烦的。某天男宿舍里竟然睡着一个妹子,正经睡觉没有所谓的旖旎。我有点差异,虽说只是睡觉也总觉有些不好。恰逢程的班主任又破天荒的来查寝,我更觉得好笑。被抓时,我竟然要和程旭东说着要玩剪刀石头布的小游戏,其实已经做好被开除的觉悟,强行说是自己带来的。可旭东班主任没说什么,只是说不要有下回,让人走后就没什么了。在对程旭东这伙人,我是真的有了归属,相对刘坤一伙大家狐假虎威的日子,真的有很大差别。旭东不像刘坤,不会把我当打手看。而大表哥和小表弟以及胖子都属于没有太大私心的人,都很好相处。胖子酒后说道伤心事,我听了也会哭,有时候我也挺矫情的。大表哥则是妈妈的宝贝崽崽,更就不曾体会家里的三两事,也就对我们特随意,小表弟是个铁憨憨,但也是个好人。可日子一长程旭东即使再金主,总归也受不了这么多的一张嘴,就也偶尔落魄起来,可落魄归落魄,也不存在饿的很惨的时候,就是不大会规划。在这第一年里,除了我,也没谁处过女朋友,也就都像小白,日子过的算是潇洒。欢乐时光总是短暂,这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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