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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些夏天

湖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再同一周的时间里体验四季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冬天比北方难熬,夏天比北方难过。这个夏天我还是没起出门上班的念头,以往的暑假常有人领着我去水库游泳,而水库附近的人们种植了成片的西瓜和葡萄,因为熟人家里种的就也让我们带走一些,捧个西瓜放在水里,就开始游泳,累了,则吃西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记得小时候,老家有一条很长的河,分为一坝、二坝、三坝。一坝水深,十几米的样子,大人不让去玩说是有水猴子淹死过不少人。二坝三四米深则经常看见人潜水抓鱼后蹦跶出水面,我爸带我在这里学习过游泳,不过没学会,主要是见水紧张。三坝水深只没过脚踝,可以抓些螃蟹。我们这个镇由于采矿后的尾砂太多,堆放处的地势又较高,导致下游村民,晚上睡觉时能听到地底有水在滩。向政府反应后,得到了国家出资全村迁徙至山另一头后。附近村民开始往一坝放农药,当天还是比较有意思的,我爸恰巧休假,带我去看了。走在路上时,发现河边灌木丛里有一条很大的水蛇,于是把我拦在身后,用随手捡起的竹条开始往草丛击打,蛇自然也被惊走了。说实话我并不怕蛇,学前班时学校里出现了条小竹叶青,于是带着班里大多同学拿着砖头就给它活活砸死了。把蛇惊走了之后,我爸带我去了二坝,在岸上就脱衣开始热身,二坝的排水口很窄。我找到一个蛇皮袋,扎了好些洞后就开始堵着,事后也确实抓了不少鱼。太阳出来后,我爸开始下水,猛地一扎,几十秒后露头,两手各有条鱼,我看呆了,觉得真的很厉害,又发现鱼都不怎么反抗后就释然了。在老家时,洗澡是件麻烦的事情,要进矿洞一百米处才有热水。我爸是一个强势的人,带着我去公用水龙头洗衣服时,会抓着我洗冷水澡。说是锻炼,可井水实在太凉,每回都要冷的半死。我和弟弟的感情很好,第一年去市里念书,放假回来还会把所有的游戏王卡片带回给平平,都是我捡的,一张一张存起来攒着。市里人买了都是用作来当飞牌,来凸显优越。我和平平去奶奶家要下一座废石头堆成的山,很高可我们也能飞檐走壁的一路狂奔,现在回想起来会有些心惊。随即又能看见一条长长的水沟,里头有很多螃蟹,我们老捉。捉到软壳螃蟹后又会立刻摔死,只因奶奶说是蜈蚣变得,而我们深信不疑。在农村的夏天里,我们常去奶奶家。虽然不算近可也去的经常,奶奶会特意买些辣条也就是为了等我们上门。直到平平家买了小霸王后,我们就不常去了,成天的打小霸王,用碟片的那种,很多很多的游戏都打了个遍。经常就是一下午又一下午,时间一长后,婶婶会笑骂着我们说着让出门走走。平平是个运动天赋都好过我的人。篮球,乒乓一个棍推着走的铁圈甚至是游戏,在我认知里的事情似乎都比我强,奇怪的是却非常听我的话,格外的尊重我这个哥哥。某天心血来潮的花了五角钱买了些蚕宝宝,俩人就合计的要养,头些日子成天采桑叶照顾的很好,蚕越来越多甚至快要养不活的时候呢,就又扔了。好笑的是在发现我是个会被常抛弃的人后,又觉得‘’自己‘’和哪天被‘’我‘’和平平抛弃的蚕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决定就是再不对其他动物友善了,在学校朋友为了追心仪姑娘买了只小猫养在宿舍,小猫很可爱,所有室友都围着逗猫的时候,我会自己走开,不愿意与它产生感情,因为我知道迟早会分开所以免得难受,这个朋友并没有恒心养猫。果然不久后,因为追姑娘失败的他,把它抛弃了。对它不再搭理,周末锁在宿舍,自己回家去了。我知道饿肚子是个什么滋味,所以我在走之前给它放了一小碗水以及猫粮。两天后宿舍的味道很冲鼻,猫也的样子很脏,不再可爱。我因为喝了酒竟然莫名其妙的给它洗了个澡。第二天对猫主人说:‘’送人吧,送个喜欢它的姑娘,总好过你这样不管不问。‘’几天后猫确实不见了,我并没有难受的感觉。

有一年暑假临近结束时,我和两个弟弟都在奶奶家,又发现地里玉米杆子都枯黄后,我问奶奶:‘奶奶,这些已经没用了吧。’奶奶回我说:‘’嗯没用了,玉米啊,都让你们吃了。说完我和两弟弟,一人找了一根棍子,想象自己是武林高手高声吼着武林招式,一棍又一棍的打向玉米杆子,在出了一身汗后,就觉得格外轻松。我老是瞎想些东西,小时候我总认为世上有鬼。在老家念书时大路很远,有一条很多坟地的小路却很近,我害怕的时候就想象自己是孙悟空,撒尿时转一圈,学着孙悟空给师傅画圈保平安的样子,可画完了,又想象自己手里有一把机关枪,一路小跑着突突突。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这么想,有段时间甚至把那个敢偷家里钱,又愿意带我一起花的小富婆想象成了白骨精。我怕黑,晚上怕的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大不了就死。也就不怕了。突然发觉,鬼神是否存在,在于自己是否相信,都是些信则有不信就没有的东西。大了我就不想这些东西了,脑子里老有一张看不清长相打问号的脸,以及那张鲜红的嘴唇。

和我妈重新认识之后的其中有一年,我在外婆家,帮着切笋。哄着当时名义是我表妹的亲妹妹睡觉。每天就是抱着,背着也就有了感情。这年涨洪水了,一些人在睡梦中被淹死了,永远的失去了家。这天柴房里进了一条蛇,被外公打死后第二天飘在附近的小河里,后面的山体轻微滑坡后,地势较高的熟人开始劝说着让走。外公外婆身体很好,走的算快。我妈重病之后身体一直不算好,我急的来来回回的催,在熟人家里刚坐下后发觉虚惊一场。之后雨停了,我们也不方便一直打扰,所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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