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找他们,把东西要回来!”陆顺的语气是坚定的。这气势陆波是熟悉的,小时候他在外面惹事时,陆顺总成了他最好的依赖,只要他一出手,也总能让剧情反转。今天再看到他坚毅的目光和一身的正气,信心又找回来了。
陆顺之所以要去找陷害陆波的那帮人,除了他是自己过命的兄弟外,也有对长途汽车上的彪横司机、饭店的强要强卖憋了一股气,更关键这件事的性质要比前面严重得多。
陆波和妖艳女子开房的小旅馆距陆顺下车的停车场不远,在一条小巷子里头。去之前他们花了五块钱把行囊交给那个开餐馆的外地人托管照看,两人一身轻松地去找那帮人。
推开小旅馆的玻璃门,大堂客厅吊顶的风扇在“呼、呼”地旋转,确实给燥热的天气带来些丝清凉。几个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正围在桌子旁打扑克,以致陆顺两人进来,他们都没有看到。
“就是他们!”陆波小声地说,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潜意识里落后了陆顺一个身位。
陆波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几个年轻人的注意,他们丢下扑克,放下二郎腿,向陆波靠了过来。
“哟,这还是刚才勾引人家老婆的小子吗?怎么样,是不是刚才没扁够,回来讨打的来了!”其中一个染着黄发、斜着脑袋讥笑嘲讽陆波。
“你们是在做套陷害我,把东西退还给我们就此罢休,否则跟你们没完!”陆波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有陆顺在这里,说话也有了底气。
“呵呵,你们有本事来拿呀!”这次说话的是陷害陆波说他勾引他老婆的男人,身材象个铁塔似的,一身肥膘,一脸的横肉,块头完全可以包裹住陆顺他们。
“把我兄弟的东西拿来!”陆顺冷冷地说,而且向他们靠近了两步,伸手示意讨要东西。
“要你妈的个巴子,哪里来的土包子!”旁边的一个瘦猴精不由分说地操起椅子向陆顺砸了过来。
陆顺进门时就提了十二分注意,岂容他砸着。一个错身,抬腿就是对着瘦猴精腰部踹出了一脚。这个动作非常快,快得未待瘦猴精的椅子砸着地,整个人连带手里的椅子一起跌撞了出去,碰在他们打扑克的桌子上,桌子也滑出去两、三米远撞在墙上。
容不得陆顺喘气,其他几个人也都拿起了大堂里的木椅、凳子、木棍从四面向他抄袭过来。有的横扫、有的下劈、有的直刺,大有要将陆顺就地解决掉。陆波也抄起一个扫把,不过他不是向前,而是向后退了几步,防止有人奔他而来,挟持他逼陆顺就范。这是以前陆顺告诉他的,两人在打架时,叫他不要插手,避免让他分心,离得远一点可以让他放手一搏。之前在老家打架都只是意气之争,没有什么你死我活,这次不一样了,搞不好被人家弄死丢到海里喂鱼鬼都不知道。
大堂内的空间有限,容不得陆顺有太多的闪避,而加上手上没有武器,硬抗又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只能在四人合围中闪、转、腾、挪寻找机会。对方也不敢靠得过近,怕合围圈小,一椅子扫过来,没砸着对手反伤及相邻的自己人。
其实他们手持的木椅、凳子、木棍,陆顺是有信心硬抗的,从刚才瘦猴精跌倒,椅子跟着散架了,就知道这种材质远没有老家实木做成的结实耐用。当然这个念头只是瞬息之间冒生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身体去硬拼的。
转眼对方合围出招已有七、八个回合了,陆顺还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形进行漂移,他就是要打疲劳战,看看对手有多少实力。果不如然,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有的开始喘粗气。
该出手了,陆顺瞅准拿木棍的黄头发,突然一个伸手,抓住对方劈来的棍子,身子一个闪电般的后移,在黄头发背后猛击一掌,把他推到合围圈内。跟着的是黄头发哭爹喊娘的声音,陆顺这一掌已够他受的,其他三个合围的人的木椅、凳子又全都招呼到他的身上去了,情形可想而知。
陆顺乘着这个空隙,闪身蹿到铁塔男人背后就是一拳,对方立马象散了架似地,向前瘫倒在黄头发身上。其他两个人一看陆顺这么彪悍,拿着凳子立在那里不敢动了。
陆顺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拍了拍铁塔男人的满脸横肉,“现在可不可以把我兄弟的东西还给我们?”
“还,还,还……”铁塔男人看到黄头发头被打破了,地上流了一滩血;而瘦猴精倒地还没爬起来;自己背上疼痛难忍,想来背骨被打断了,现在看见陆顺象遇到鬼一样,只能唯唯诺诺地叫立着的男人去把东西拿来。
“告诉你,坏事少做一点,做多了是有报应的!”这是陆顺给他最后的警告。今天是遇着他,他有要回东西的实力,如果碰到的是一般人,也就只能是吃哑巴亏了。为了避免他们再祸害别人,陆顺还是想做一点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