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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璀璨的人生总会有人挂念

陈小沫知道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其不正常,很反常态,但他拒绝把自己归入变态那一类:那一段时间里,他躲起来了,他不希望其他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消极的模样,希望人们想起他时——只会留下阳光的,正面的,积极向上的印象!

陈小沫知道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其不正常,很反常态,但他拒绝把自己归入变态那一类:那一段时间里,他躲起来了,他发现自己没有情绪,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愤怒,甚至不知疼痛——右手大拇指上有两道狭长细小的疤痕,但他只记得被划破流血了,假如不是伤口划的较深,止不住血,他不会去医院缝合伤口的:没有痛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他看着不时滴落在洗手盆的鲜红,没有觉着可惜,只是有一种埋怨,埋怨怎么还没流完呢?!

小时候,陈小沫尤其喜欢港台的明星,比如甄珍,罗文,陈百强,谭咏麟,周润发,刘德华,梁朝伟,张雨生,林正英,吴奇隆,古天乐,吴彦祖等等,但他尤其偏好张国荣!

“阿飞正传”,“东邪西毒”,“霸王别姬”,“倩女幽魂”,“枪王”,“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夜半歌声”,“胭脂扣”,“春光乍泄”,“英雄本色”,“纵横四海”,“家有喜事”,“色情男女”,“红色恋人”,“白发魔女”,“风月”······

看得最多的是“阿飞正传”,20遍以上的是有的;其次是“东邪西毒”,超过10遍;“霸王别姬”,“倩女幽魂”和“枪王”,均超过5遍;其他的看过2-3遍,有些电影确实没有机缘看到,比如“金枝玉叶”,“满汉全席”,“大三元”,“日落巴黎”,“偶然”,“缘份”,“鼓手”,“第一次”,“冲击21”,“失业生”,“岁月山河之我家的女人”等等!

“阿飞正传”里有许多台词,陈小沫每次念起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十六号,四月十六号。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我明天会再来。

当我离开房子的时候,我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我是一定不会回头的。我只不过想见见她,看着她的样子,既然她不给我机会,我也一定不会给她机会。

······

不知道因为演员和导演本身就是香港人的原因,还是最初看第一遍的时候,看的是粤语版,总感觉普通话版没有粤语版来得自然!

陈小沫曾经有一段时间,幻想自己也是被人遗弃在南方,遗弃在封闭的小村庄。这个念头估计与看太多遍“阿飞正传”有关,因为阿飞就是这么一个被亲生母亲遗弃的角色!

如果说“阿飞正传”是被遗弃的孩子,拒绝长大,拒绝负责,那么“东邪西毒”则是另外一种感觉,成人的自以为是,错爱,爱错,想掌控世界,却又被世界掌控!

每个人都会为一些东西坚持,

其他人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但对这个人来讲却很重要。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

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去你会发觉没什么特别,

再翻过来,会觉得这边更好。

我很小就懂得应该怎样保护自己,

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被人拒绝,

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

如果可以所有的事都忘记,

以后的每一日都有个新的开始,你说多开心。

我曾经听人说过,

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

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

你反而记得更加清楚。

虽然我很喜欢她,

但是我始终都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

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

但是现在想一想,其实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

因为有些事会变得。

陈小沫不确定自己看“东邪西毒”时的心情,是紧张的,压抑的,难受的,悲伤的,抑或是生气的,愤怒的,暴虐的,歇斯底里的,但总归,他知道每次看自己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不管情绪如何:总会在某一个时刻,可能是某一个画面,可能是某一句台词,就揪动了心弦,然后震颤不已,难以自拔!

“霸王别姬”里有一句台词,印象始终深刻: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看“倩女幽魂”则是对主题曲念念不忘,所谓不疯不成魔,有大概2-3个月时间,反复倒带只为听这一首歌:

人生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面上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找寻我的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崎岖中赏月光

泥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像梦中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一丝丝像梦中风雨

路随人茫茫

看“枪王”则纯粹是看演技,扭曲的内心,被枪控制之后人格分裂那种封魔!

看张国荣的电影,可圈可点的很多,但提到张国荣就不能不说他的歌,他的奖项!

1977:丽的电视亚洲歌唱大赛香港区亚军《American-Pie》获奖

1979:亚洲职业歌手歌曲创作邀请赛最有前途歌星奖获奖

港台十大中文金曲从1984年第七届一直到2003年第二十五届银禧荣誉大奖

无线十大劲歌金曲从1984年第二届一直到2000年底十八届致敬大奖

2010年:入选美国CNN“过去五十年里全球最知名的20位音乐家”

美国CNN过去五十年闻名全球的五大指标音乐人评选第三名

2013:Hong-Kong-Singer-Channel香港40年十大金曲第一位《Monica》获奖

但看音乐奖项,不足概括他的影响力,来看看其他的荣誉奖项:

1993:第一位受邀担任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的华人男演员

1998:第一位受邀担任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的华人男演员

1999:第一位既获得香港乐坛最高荣誉“金针奖”,同时也是金像奖影帝的香港男艺人

2009:中国最大的综合性辞典《辞海》将“张国荣”作为词条收录其中

2013:法文百科全书《环球百科全书》将“张国荣”作为词条收录其中

意大利最具代表性的百科全书《意大利百科全书》将“张国荣”作为词条收录其中

世界最知名最权威的百科全书《大英百科全书》将“张国荣”作为词条收录其中

······

璀璨的人生总会有人挂念,陈小沫实时想起张国荣,不仅仅是他在电影和音乐方面的成就,更是因为他的为人处世,他的慈善举动:

从1978年2月19日,香港公益基金举办筹款卖物会,张国荣客串义卖主持人起,

到2003年3月8日,百事音乐家族慈善演唱会在香港红馆举行;张国荣作为特邀嘉宾参与了演出前的启动仪式,最后一次出席公开活动。

各种义演义唱,筹款,捐赠,担任形象大使如全球华人不吸大使,护苗先锋大使!

璀璨的人生总会有人挂念,陈小沫想起张国荣,这样一位人世间的宠儿最终却倒在了抑郁症面前!

在抑郁症面前,人是不由自主的。

张国荣不止自杀过一次。

2002年,他吞下安眠药,只是被唐鹤德及时发现后抢救了过来!

2003年4月1日傍晚,在一次独处时,张国荣从24楼一跃而下,几乎瞬间死亡!

张国荣自杀了,但并不是真的不想活。

“我有钱,又有这么多人疼爱我,我又这么开心,可它(抑郁症)不认的。”

抑郁症不杀人,它只是容易让人死去!

璀璨的人生总会有人挂念,陈小沫想起张国荣,只是不希望自己在这尘世还没来得及展翅翱翔,就以某种不可抗拒的方式自行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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