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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青春有梦,与你同行。

说了太多尴尬和困惑的事情,读者朋友们大概有点倦怠了吧?生活有苦也有甜,这一篇就写一些有乐也有梦的事吧。

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跟我玩得最好的是张翠翠同学。她是我清香姐夫那里的人,听说她的村里的人都姓张,而且就那么几户人家在那偏远的小山沟里,说不定她跟姐夫还有亲戚关系。

翠翠比我要大一两岁,个子高高瘦瘦的,脸上有几颗不是很明显的雀斑,喜欢扎高高的马尾,头发略带黄色且蓬松。走起路来,头发随着节奏一摆一摆的,非常好看。

很多年后,提起翠翠同学,我弟弟说了一句:“在我的记忆里,张翠翠最漂亮。”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好在我弟媳不是个爱乱吃醋的,只是静静地听着,就当听别人讲故事。

进入中学,翠翠跟我不是一个班,同村的旺娣跟我一班,以前并不是玩得很好的两个人就这样走得很近。

旺娣个性内向,皮肤偏黑,跟我同龄,要高我半个头。

我听我妈说过,她生下我时,奶奶曾去她家问她奶奶要甜酒酵母,她妈怀着她也快要生了。

我妈生下我之后,满月不久就得了荨麻疹,好不容易治好了,又犯了手脚脱皮的毛病。

我妈曾跟我说,她怀着我时,曾去还没离去的继大奶奶那里抽牌。许愿后抽了张蛇出洞。大奶奶说这不好,又重抽了一张,居然是棺材。

等到她手脚不再脱皮后,她自己是这样解释当天抽的牌的意思:蛇出洞,不死也要脱层皮,运气一点也不好。

旺娣她妈生她的时候,我做产婆的表姨母发现自己已无力助产,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劝说她父亲把人送去镇医院。在医院她母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生下她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爷爷见生的是个女娃,心里有点失落,也没嘱咐医生洗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医生救大人。待旺娣她妈脱离危险时,旺娣跟胎衣已待了好几个小时。有一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旺娣后来的发展,她还真的是个有福之人。

旺娣不像我爱唱歌,也不像我有自己的理想,她总是闷闷不乐,好像被生活压得闯不过气来一样。

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她妈妈总是生病,听说是停经病,才三十初头的女人就没有了月经,这还真的不是小病。

这种病在现在比较容易治,我身边的同事有犯这病的,几副中药下肚后就正常了。那时的农村,大家普遍穷,不过就是到赤脚医生那里开点药吃,要想治愈不是易事。对一个母亲总疾病缠身的人来说,怎一个愁字了得?

陈艳的父亲是不是姓陈我还没问过,不过听她说,她爸嫌弃她是女娃,将她丢在山上用树叶一堆就狠心离开了。是她妈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地去找,还好,找到时人还活着,就这样,她被外公养大。她长大后都很少回去,她恨她爸爸。

陈艳外公是老共产党员,任村支书多年,对工作认真负责,可惜他命中无子,只有五个女儿。

陈艳的三姨妈是个很能干的人,年轻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是不肯脱单,三十岁了还没嫁人。听陈艳说起,她三姨母想过继她做女儿,并且说要给她一万元钱。九十年代初,一万不是个小数目。陈艳的反应让我大跌眼镜:“你先准备一万再说。”这样的话给我的感觉有点财迷,但并不妨碍我们成好朋友。

村里有好几个一个年级的女同学,到读初中时就剩我们三个读书了,其它的缀的缀学,转的转学。

我们三个人里,我最羡慕陈艳总有漂亮裙子穿,那是她在外打工的三姨母给她带回来的。她爱好音乐,喜欢唱歌,在校园的唱歌比赛里,一首刘德华的《忘情水》,让很多同学都记得她。

三个小女孩总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路上说着或开心或难过的陈年旧事,日子就这样不经意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有一个女同学,那是名副其实的学霸,从小学到初中,她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在前三名内。小学时,因为我留级,来不及跟她交朋友,读初中的时候,有时放学路上会偶尔一起回家。我回家的路要经过她的村子。

她父母给她取了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叫端雄。记得很小的时候,赤脚医生来学校帮孩子们打预防针,同学们都壮着胆子打完针陆续回去了,她就是不肯撸起衣袖打针,一副要犟到底的样子。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聪明的孩子。双眼皮的丹凤眼,睫毛弯弯长长,鼻子直且丰隆,十指又尖又长。

一路上,听她讲,就算她生病住院考试还能拿高分,我别提有多羡慕了。

我在大伯父家看过手相书,心想她学习成绩这么好,将来一定大富大贵,于是找了机会要她把手伸过来给我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我一跳,她手掌掌心以上部分薄如纸。我听奶奶说过,手掌太薄的命不好。一个几乎没人能超越的女学霸,如果将来长大成人命运要是坎坷的,实在让人太惋惜了。

我只说了一句:“你手掌好薄啊!”并没有说其它什么,再说她一个学霸,信心一向来是满满的,那会相信书上说的薄命。

后来我跟她就没什么联系了,有时碰到熟人想问问她的现状,想起她的薄手掌,最终没有问出口,但愿她一切都好吧!

大多数时间我还是跟旺娣,陈艳一起上学,回家。有时谈起班上最近发生的事,我维一的话题就是杨晋了,谁让他行为有点离谱了。

班上有四大金刚是大嗓门,我唯独给杨晋取了个外号叫‘高音喇叭’。

“我身后那个高音喇叭最可恶,每天都吵死了,我最烦他了。”

陈艳偶尔跟我们提起了他班长李银桃。并没有说什么具体故事,但我却记得了这个名字。缘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很多年后,李银桃成了跟我最谈得来的网友。

我的理想是将来成为作家,陈艳想在唱歌方面发展。旺娣唯一的心愿就是她妈能恢复健康,长长久久陪伴在她身边。

后来的我们,陈艳好像忘了当初的理想,现在是个生意人。我还在路上。旺娣跟她母亲最终缘薄,没几年就病故了。

现在的旺娣在长沙市定居,有房有车,事业也取得一定的成绩。我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通过微信看照片,她已褪去当年的青涩和自卑,一副干练的职场女性形象。

青春有梦,与你同行。难忘那花一样的年华,在我孤独和寂寞的时候有这些可爱的朋友们陪伴,生命因此而精彩。

未来的路还很长,不管我们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旧时岁月。写下此篇,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

青春是个多变的季节,感情是永恒的话题,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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