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凉如水,几颗星星扑闪扑闪似在眨眼,京都的陆氏大厦里,陆锦怀手抽着一根雪茄,笔直挺拔的站立在窗户前,犹如一颗苍松般一动不动,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幅场景定会被吓得惊掉下巴。
陆锦怀此人是谁,那是从小耳融目染,沉浮商场十多年的男人,动辄就是上百万的生意手到勤来。
不仅本身能力卓群拔萃,其本背景如百年古树般深扩千里,根深蒂固。
这样的人想来是会有无数人挣着为他排忧解难,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这般烦恼,如此难以决择的时候。
室内,漆黑一片,只能见到烟燃着的一点亮光,忽明忽暗。他望着城市里万家灯火灼灼生辉,有一盏灯会是为他而亮吗?
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陆锦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自欺欺人了,那个女人只会恨你娶了她,处处与自己作对,又什么时候,在那个所谓的家里等过你。
结婚三年,他们夫妻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但他知道她从没拿正眼瞧过自己一眼,虽然偶尔他也会出现在一些杂志或财经栏目里,他知道她并不关注这些,恐怕都忘记他什么相貌了。
他并没有刻意讨好别人的习惯,多做几次也就够了,既然她不喜见到他,那么他自也不会次次眼巴巴地凑上去,他并不喜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与小丑无异。
想起今天接到保镖说她出车祸的电话,无可否认,那一刻他是想立马赶往她身边的,可随即一想起他们目前这种即是夫妻,却疏离淡漠的可怕的关系,不见面会更好些。
29岁的男人,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缓慢的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然后掐掉,扔进烟灰缸里。之后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只见陆锦怀道:“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明早送到我办公室,条件那栏随她填。”
说完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接收到没,直接掐断了电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锦怀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向来是雷厉风行。
身份地位财富他都有了,许是人生本就难两全,命里注定的她不该属于他。
伸手揉了揉有些疲惫不堪的眉心,他也是真的累了,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耗下去,如此也好,算是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
感情这种事,总是谁先认了真,谁就已经输了话语权。他已经输了,但不可能再赌上自己的自尊,他有自己的最后的底线、骄傲。况且,他也不认为那样就能得到她,她不喜他的靠近,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抗拒,心若不变,一切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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