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神奇?里面的人说,“王神的神像在发光啊!”阿娘听了大喜,觉得一定是王神同意国师来我家驱邪,围观的百姓立刻跪拜,“王神显灵!王神显灵!国师法力无边!国师法力无边啊!”
阿娘的心更坚定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哭着大喊“小女子家有灾祸,求国师相救!求国师相救!”阿娘的声音急迫,在一众欢呼声显得格外刺耳。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国师从庙里出来了,他还是翩翩少年样,祭祀给他一种不容侵犯的庄重,他看见我和阿娘跪在庙外,噗嗤一声就笑了。
还没等阿娘问,他就开口道:“我知这位娘子忧虑什么,不必烦心,不是妖孽。”接着,他踱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扶了起来,左右瞧瞧我的脸,对阿娘说,“幼女缺血,要多吃些猪肝。”
我呸!他这是道士还是郎中,还缺血。
唉,不过不得不说,我最近是有些苍白。
我心里其实不是反感他当街给我确诊,我心里对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厌烦,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说什么我都不信,是不愿相信,心里别别扭扭的。
他要阿娘撤了屋子外的雄黄,三日检查一次我的身体,就不会再有蛇来了。
阿娘这下知道有解救我的办法,十分高兴,对国师千恩万谢,开开心心的就领我回家去了。
当夜,阿娘撤了屋子外的雄黄,逼我吃了许多补血之物,检查了我的身体,检查后还信誓旦旦,三天后再来。我瞧着直发笑。
事实证明,我们纪国的这位国师确实是个神棍,当天夜里,这小黑蛇就溜进了我的闺房,在我即将和周公下棋之时,一口将我带回现实。
这,熟悉的感觉。
我掀开被子,果然右腿上盘着一条小黑蛇,他像是吃饱了,睁着它大大白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冰冷的鳞片剐蹭着我的小腿,似在讨好,我捂住脑袋,对它十分无奈。
大抵是我已经和它相熟了,我并没有叫出声,也没有告诉阿娘,我把它从我的腿上取下,扔在地上,我说:“尊贵的蛇殿下,已达成今日份成就,回家安歇吧。”它并没有走,不只从哪里变出来的药瓶,搁置在我床头,眼神暗示我擦在腿上,我有一瞬觉得,它听得懂人语,也像极了人。
我把药膏涂在腿上,不多日,伤口就不见了,我想起那泼皮国师说的话,不禁打气冷战,若这小蛇是妖物,那国师定是和它一伙的。
第三天,那小蛇果然又来了,这次我坐在床上等它,等它刚把头伸进我的纱帐,我就狠狠的掐住了它的七寸。
我说:“我知道你听的懂人话,你吸我血的事暂且不做纠缠,我就想问你,你害不害人!”
那小蛇摇晃着脑袋,很是痛苦,我心软,就把它放下了,它在我的床上伸着舌头,不时发出斯斯的声音,我对此很生气,它这是什么态度!
以至于它刚想靠近我,我就立即吼住它,“不准再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