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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双色树(2)

郑良玉哈哈笑起来:“这很正常嘛,我帮助他,因为我是他的领导,有这个义务;他不理你,因为我已经退休了,他有这个自由。被人帮助该不该回报是另外一个问题,不过,有一点请你记住了,你在位时对你格外热情的人,可能是你退位后对你最冷淡的人;你在位时和你拉得特别近的人,也可能是在你退位后想离你最远的人。”

徐苹听了郑良玉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领导干部们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们的身份从生前乘坐的车辆品牌和死后报纸上讣告文字的多少中可以分辫出来。现在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差不多,大部分神色庄重,一本正经。当然,也有满脸阴沉,心事重重的,范书才就是其中一个。

范书才这一段时间没有少活动。

“什么?机关里一大群烈火干柴一样的年轻干部没办法安排,你还想占着位置发挥余热!”市委书记半开玩笑的话让范书才听了心里一凉。

他也去省城找过邱副省长,邱副省长在省里原来也是个说话有声、放屁砸坑的人物,但是这一段时间情绪一直不高,有关他的传说不少,车都难保,谁来管卒?他对范书才想留在人大、政协继续工作的想法不以为然,劝范书才面对现实,激流勇退。“自己屁股眼里有屎就把尾巴夹紧一点,免得别人闻到臭味,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还占着茅坑干什么。”

令人可气的是,连叫化子都敢欺负快要退休的领导干部。那一天晚上从省城回来,专车刚把范书才送到家门口开走,一个人突然从树的荫影下闪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范书才吓了一跳,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副市长同志,别害怕,我只想和你讲几句话。我是被国家称为‘无业流浪人员’和被你骂作‘臭要饭’的乞丐。现在我们两个都一样,我乞讨钱,你乞讨官,我是想靠乞讨把肠胃装满,你是想靠权力把钱柜装满。我在别人面前讨不到钱心里还很坦然,你在别人面前要不到官心里就很难受,你比我更可怜。”

范书才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骂过他,只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刚要训斥那个人几句,那个人竟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更有甚者,前几天的一个早上,他吃了早饭准备去办公室,发现在自家小院的铁门上别着一朵殡仪馆里才有白纸花,他气得差一点心脏病复发,给那朵白纸花派上用场。

范书才走着,想着,闷闷不乐地从办公室回到了家里。

秦长玲阅读了范书才那张书写着凄惨内容的苦瓜脸,没有敢多问什么。她心里想象着,范书才现在的心情,大概和自己那一年眼看着要抱孩子结果又流产了差不多。不过,自己那一年流产了一个儿子,第二年又生产了一个女儿,范书才不当副市长了,不可能再当其他的官。她这辈子虽然连个小组长都没有当过,但是深知不同“职务”的不同含金量,高一级的职务和低一级的职务相比,从工资表上看,可能只差几十、几百块钱,但是字面上看不见的还有汽车、楼房,还有瞧不完的笑脸、听不尽的奉承,以及说不完道不尽的各种特权。范书才的专车想调换还没有调换,女儿该结婚了还没有结婚,几个亲属委托的事情该办的还没有办好,老范不进还退,这损失不是太大了吗!

想到女儿,秦长玲的心里好像又被人揪了一把。女儿小琳已经二十六岁了,市委秘书长的儿子看上她了,想与她交朋友她不干,她非要与一个穷当兵的交朋友,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秦长玲悄悄地瞅瞅范书才,谨慎地说:“你别再为自己的事生气了,有时间了管管小琳的事。”

“随她的便!”

“那可不行,你退休就算了,她再不找个有地位的人家,将来连个靠山都没有。我见过秘书长家的那个儿子,长相虽然一般,但是身材不错,走路挺利索的,可是有人叫他‘海龟’派,这不是作践人吗!”

“什么‘海龟’派,是海归派,归来的归,那是指从海外学习回来的人。”范书才没有好气的抢白她。

“唉哟我的妈,从外国学习归来那不是留学生吗?这条件更好了呀!”秦长玲并没有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难堪,扯起了嗓门高声喊。

范书才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不要净想好事,是小琳找男朋友,还是你找男朋友?”

猴屁眼蠕动了几下,没敢再放屁。

郑良玉刚退休那阵子,家里还比较热闹,外边来人来电话多不说,儿子姑娘怕老爷子寂寞,晚上和双休日轮流在家陪他说话。一个月之后,该来的人都来了,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儿子姑娘各人有各人的事,也不能总是陪着他,家里就剩下郑良玉和徐苹两个人了。夫妻俩有时候说说闲话、看看电视,有时候就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了。

郑良玉在职的时候,心里有事晚上经常睡不着觉,现在是心无所载,经常天亮了还醒不过来,体重一个多月增加了将近三公斤。脑子里绷紧的弦松了,身上的皮肉倒是紧了。

“这膘长得比吃了发酵饲料都快,”郑良玉自我嘲讽。

“老郑,你这样在家呆着,身体要呆坏的,生命在于运动,你得跟着我出去转转。我前天在一个地方看到有好多适合你穿的衣服,咱们一起去换一套退休干部的行头好不好!”徐苹劝他说。

郑良玉同意了。

在两个机关大院的一条小胡同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大门,进了大门就是嘈杂吵闹的自由市场。这个自由市场郑良玉过去听说过,但是没有来过。

自由市场里的小摊位一个挨一个,大呼小叫,像是百音合奏的乡下庙会,在这里似乎谁都可以找到自信。摊主们人不分薄厚都是“板”,钱不论多少都叫“款”,胳膊不管长短都称“腕”。买主们衣兜里装着三五十块钱也可以在这里转上半天,心满意足地提几样东西回去。既使身上没有钱,也能当一回上帝,鸡蛋里挑骨头,对小贩们的商品说三道四,评头论足,赚几句乞求和讨好的话。

徐苹在这里好像是轻车熟路,郑良玉跟着她,觉得众人用目光组成的火力网,都在往他脸上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谁也没有功夫注意他。徐苹带着他,径直来到一个中年人的摊位前,像老熟人一样问他:“王老板,有没有我们家老头子穿的夹克衫,帮忙选一件。”她说着,把郑良玉从身后拉到王老板——其实就是个小商贩——的面前展示身材。

中年商贩如数家珍,把不同颜色和样式的夹克衫拿出来好几件。听他的介绍,似乎每一件都是刚刚为郑良玉量体定做的。

郑良玉选了一件咖啡色的,试试合身。

“一百六十元。”商贩说。

郑良玉吃了一惊,上次他出差去东北,由于突然变天,有个同事在商场买了也是这样的一件,整整七百元。

“怎么这么——”

他下边的话还没讲,徐苹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是太贵了,”徐苹说,“给你八十块钱。”

“唉哟,大姐,一百六十元钱可是跳楼价!”商贩一脸苦相。

“你们这里人人都说过跳楼,没见一个摔伤的,个个都四肢健壮;人人都说滴血甩卖,没见一个脸黄的,个个都满面红光。”

“看老顾客的面子,一百四十元。”

“八十块钱!”徐苹寸步不让。

“那好,一百二十元。”

“八十块!”徐苹不动声色。

“一百元元卖给你!”中年商贩说着就要把衣服往袋子里装。

“就是八十块!”徐苹依然不松口。

“您再加十元!”商贩涨红着脸恳求。

郑良玉扯了扯徐苹的衣襟,徐苹不理睬他,抬腿就要往外走。

商贩急了,在他们身后高声喊:“大姐,别走,八十元拿去吧,我今天就算赔本赚吆喝。”

买完衣服以后,郑良玉对徐苹说:“为了省下十块八块钱,脸红脖子粗地与人家争半天至于吗!”

徐苹笑着说:“在自由市场与小商贩搞价也是一种乐趣,我已经在这个摊位上买过几次衣服,按说给他九十块钱也可以,打打嘴仗省十块钱有什么不好呢!,如果掌握财权的干部们,花公家的钱都像花自家的钱那么认真,国家一年不知道能省下多少个亿。”

“这些话你应该在我在职的时候说。”

“我不是没说过,只是你没有在意。再说了,如果不是退休,你也不会放下架子跟着我到这里来,看看老百姓的钱是怎么花的。我有个想法,过几天咱们到外地走走,回来后你再有计划地安排退休生活。”

郑良玉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看可以,我们先回老家。”

秦长玲在电话里和女儿小琳吵了一架。

秦长玲不喜欢外国的许多东西,外国的电视看不明白,外国的饭菜吃着不香——她没出过国,但是跟着范书才吃过西餐,吃西餐时要用刀子、叉子,很容易让人想起做手术时满手鲜血的外科医生。还是中国人的习惯好,中国人吃饭时用一双筷子,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相当于外国人中的两个乐队指挥。外国讨人喜欢的东西不多,但是,中国人到外国去学习几年回来以后都能拿高工资。市委秘书长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才一年多,一个月的工资就七千八。一个月七千八,一年就是——九万三千多块钱。秦长玲虽然只有初中文化程度,这个账还是算得过来的,这些钱在大城市不算什么,在中小城市那就是高收入了。

当然,工资高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人家有个在官场上行情看涨的老爹。小琳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放着海龟,噢!不对了,是放着从海外归来的留学生不找,偏要去找个穷馊馊的副连级军队干部,这不是要气死老娘吗!

秦长玲没有怎么费劲就找到了住在军分区单身宿舍楼的常浩。她今天“皮”气很大,身穿羊皮大衣,头戴狗皮帽子,脚蹬牛皮皮鞋,手上还带着一双麂皮手套。这个打扮要是晚上走在森林里,准会被有些人当成珍稀动物出没。

贱地初纳贵步,副市长夫人的到来,让常浩住的这个小屋打破了一项纪录,填补了一项空白。

对于秦长玲的造访,常浩并没有表示出多少惊奇,表情反而显得很平静。

“阿姨,您请坐!”常浩把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从桌子下面拉出来,让秦长玲坐在上边。木椅子从来没有承载过这么高贵的屁股,兴奋得“吱吱”直叫。

常浩又冲了一杯茶水,递给秦长玲,自己在单人床上坐了下来。

秦长玲是第一次见到常浩,她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眼力。常浩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但是身材欣长,白白净净,举止稳重大方,说话轻声细语。她心里又想:外表好看什么用,白面书生的“面”再细白,也不能蒸馒头;奶油小生的“奶油”再新鲜,也不能当点心。小琳嫁给他,保不准以后要吃苦受罪。

“小常啊!”

下边的话似乎应该是语重心长,可是拐弯抹角的话中话让常浩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小琳与谁确定恋爱关系由她自己来决定,我们当家长的只有建议权。不过,我觉得家庭背景差不多的孩子交朋友共同语言更多一些。前一段时间追求小琳的男孩子比较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有的看小琳长得漂亮,有的看她爸在位。不过,我非常不幸地告诉你,小琳的爸爸已经退休了。”

常浩好像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脸上已经泛起红晕,呼吸有些急促。

秦长玲依然高昂着头,王八不知道腿短,毛驴不知道脸长的在那里发表高论,全然不管自己的言语在别人身上产生的效果。

“你应该知道,小琳的爸爸原来也是当兵的,他刚转业的时候几乎是两眼一抹黑,这座城市里他只有一个亲戚,还是个小职员。他在联系单位、找工作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碰了不少的钉子,可以说每个人都是爷,每道门都是坎,他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混到副市长的位置上来的。”

常浩从床上站起来,涨红着脸说:“阿姨,感谢您今天给我带来了范副市长退休的好消息。不过,遗憾的是,您不了解小琳,更不了解我。”

“小琳她爸退休是好消息?不了解你我承认,我还不了解小琳?”秦长玲不解地问。

常浩平静下来,轻声说:“阿姨,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有一定地位或者富足人家孩子的家长,不要太自信了,地位和财产有时候不仅不会给孩子带来幸福,反而会成为造成他们痛苦的根源。”

“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说酸!”秦长玲的脸也有点红了。

“您最近见到小琳了吗?”常浩问她。

“没有,她随旅游团出去,这段时间没有在家,只打过一次电话。”

“那好,等您与小琳见过面之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常浩说着,朝门口走了两步。

他是向秦长玲下达了逐客令。

“这次回去还是给军分区的领导打个电话吧,下了火车让他们用汽车把我们送回老家。”徐苹对郑良玉说。

郑良玉说:“不,我们这次回去谁都不告诉,下了火车倒公共汽车,直接回乡下,退休没事了咱慢慢地走。”

“不给别的领导找麻烦我同意,但是,好几年没回家了,总要在城里停两天,亲戚朋友总要见一见吧!”徐苹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郑良玉想了一下说:“那就让常浩提前联系个招待所,悄悄的在城里住几天。”

“这一次你还不和范书才见面?”

“不见面。我在职时不和他见面,退了休更不会和他见面。”

“我始终不明白,”徐苹说,“你们俩在一个连队工作没有多长时间,怎么会在感情上结那么大的疙瘩呢?”

郑良玉说:“我已经给你讲过几次了,我们俩在连队的那次不愉快,不是个人之间的矛盾造成的。范书才的前妻到连队探亲,他身为副连长,严重侵占战士利益。我是连队的指导员、党支部书记,召开支委会批评他的行为是对的,向领导汇报他的情况也是对的。”

“好吧,这件事不提了,我也不是想让你去见他。”徐苹说。

“既然不当官了,就当个普通老百姓,我想了,咱们这次回去,在城里住两天就赶快回家去,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听听农村的鸡鸣狗叫,吃吃家乡的粗茶淡饭,和儿时的伙伴们拉拉家常叙叙旧,有时候我还是真想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多有意思啊!”郑良玉坐在沙发上,眼望着窗外,沉浸在追忆往事的遐想中。

徐苹也受了他的感染,向往地说:“我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本来对农村没有多少感情,自从与你结婚和跟着你回了几次老家之后,对农村和农民也多了一些了解,以至于后来见了进城干活的农民工,都觉得有几分亲切,他们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郑良玉说:“怪不得你经常给进城收废品的农民和装修工人旧衣服穿。”

“我是觉得他们赚钱不容易。”

“你与自由市场的小商贩搞价怎么那么认真?”

“我是觉得他们赚钱太容易。”徐苹说。

郑良玉哈哈大笑:“真是阶级阵线分明啊!”

秦长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又在胡思乱想,几十年的酸甜苦辣好像昨天刚刚品尝过,嘴里还余味未消。

范书才刚转业到城里的时候,钱包里的钱不多,借条倒是有几张。他的转业费跑关系找工作时都花光了,与前妻离婚时花的钱都是找组织借的。范书才离婚后,别人也给他介绍了几个长得歪瓜裂枣似的女青年。尽管他一表人才,可是人家一看“老转”的那副穷酸相,没有一个愿意再当“回头客”的。

秦长玲从知青点回城以后,已经是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早已过了保质期,住在父母那里等待降价处理,就在这时候,她碰见了正准备着买便宜货的范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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