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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大哥,你瞧着,我给你做黄梨蜂蜜茶。”

娟娟将先前处理好的梨子切成小块,倒在大锅里,添上半锅水,盖严锅盖,然后用松针作燃料,开始炖那锅梨。娟娟拖来一只小凳子,坐在沈怀瑜旁边,托着腮,一面看着灶坑里的火,一面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等梨汤熬好了,把去年收割的土蜂蜜浇上去,盖上锅盖,闷到灶膛里明火灭完了,就可起锅了。梨子取出来当零嘴,剩下的汤水拿来做蜂蜜茶。那会子啊,汤水熬得黄澄澄的,粘稠扯条,一勺一勺地挖到小坛子里,等完全凉透了,便用黄泥封好,用火将泥封烤干,然后就可以在院子里挖一个坑,把罐子埋下去了。来年夏至一到,就可以破开土皮,把小罐子挖出来。泥封去除,盖子打开,原本浅黄色的梨汁蜂蜜水,在地底下熬了一年,就变成暗红色的粘浆了。河边新打的泉水,烧开了,晾一阵子,冲上云隐山上的大叶茶,再晾一阵子,挖一勺子黄梨蜂蜜茶丢进去,啧啧,就是神仙喝的茶,也没这个好喝了。”

不得不说,娟娟讲得十分地好,沈怀瑜听得心生向往,口中不知生了几回津液,每每借着拾草添柴的空挡,悄悄将口水咽下去。

架着大火,一直熬了约摸半个时辰,娟娟掀开了锅盖,霎时间白雾冲天,带出一股浓郁的甜香。待水汽少些了,娟娟一面用手扇着面前白气,一面唤沈怀瑜过去看。沈怀瑜心中也很好奇,便起身走过去,和娟娟并肩站在一处,一齐往锅里瞧:起初的半锅水已经浓缩成浅浅的一洼,金灿灿的,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娟娟欢喜地仰头看着沈怀瑜,眨眼一笑,道,“沈大哥,你等着。”

走去架子那儿,抱回一只陶罐,揭去罐口油纸,用一只半个小葫芦做成的勺子在里面挖了一下,挖出一小坨琥琥珀似的蜂蜜,举到沈怀瑜面前,道:“沈大哥,你尝尝看。”

沈怀瑜耳根子发起热来,清了清嗓子,道:“我自己来。”接过小葫芦勺子,凑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

舌头一卷,清甜的蜜香霎时在口中散开,又将他口中的津液激出来了。沈怀瑜瞧着满含期待地望着他的娟娟,连忙将脸撇去一边,同时暗中吞了一口口水,想象着自己的囧相,不由在心中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娟娟倒没看出来沈怀瑜的异样,兴冲冲地接着讲起来,

“这野蜂蜜是去年春天我亲手在乌头崖子上摘下来的,里头有各种山花的花蜜呢,还有不少是草药花蜜,端木爷爷说夏天用这种蜂蜜冲水喝最解暑了。就是寒气太大,不好经常泡来喝。”

蜂蜜在舌面上绵延,化成甜蜜的汁水,滋润着口中的每一寸肌肤。沈怀瑜品到了其中微妙,由衷赞道:“是好东西,比京城里最好的还好些。”

娟娟听沈怀瑜提及京城,不由在他面上细瞧,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了心。娟娟一向很能体谅别人心思,觉得有可能对别人产生不好影响的话,能避免就避免,然而,毕竟在最向往美好的年纪,对外面的世界,尤其是她沈大哥曾经生活过的京城,十分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沈大哥,上回听你说了京城的吃食,可把我馋坏了。又听你讲什么‘落柿成诗’,好有意思啊。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京城的事情呢?”

沈怀瑜一直以为,“京城”二字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痛。然而,此时此刻,他惊奇地发现,当娟娟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两个字陌生!因为这种陌生感,他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心头极快地刺痛了一下,痛的感觉就好像在心里打了一个闪,一闪就过去了。只过了几个月而已啊!怎么会这样呢?

沈怀瑜听到自己说话了,声音十分平静,这让他吃了一惊:“在京城那边,最好的蜂蜜是松峰楼制的幽兰泪,别的蜂蜜都是金色的、黄色的,幽兰泪却是紫色的,盛在一只小小的白玉盅里,就像一块世上罕见的宝石。”

“想想就很美啊。”娟娟忍不住叹息道。

沈怀瑜点点头:“是的,很美。幽兰泪的颜色,正是凝儿最喜欢的颜色。”

沈怀瑜望着灶火出神。娟娟瞧着他,小心地问道:“凝儿是沈大哥的心上人么?”

沈怀瑜:“曾经是。”

‘京城’不再让他如何伤痛了,但是“凝儿”——当他说出这两个字,想起那个人,他的心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着,悲伤入骨,欲罢不能。他知道,自己仍然深深地恋慕着那个女子,恋慕到心尖发颤、不能自已。然而,自那之后,他已然失去了恋慕她的资格,甚至,一想起她,沈怀瑜都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沈怀瑜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拼命压制着心底相思。适才,他放任自己提及她,在一个不明就里的少女面前,就好像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一样。沈怀瑜觉得自己很卑鄙,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痛感与快感交织的感觉。

“由一种叫做兰蜂的蜜蜂,采集子时盛放的君子兰的花蜜,经过松风楼的特殊处理,制出来的才是幽人泪。幽兰泪极为难得,每年,不等幽兰泪酿成,京城里的达官贵胄们便早早在松峰楼预定好了。那蜜太过珍贵,往往用于重阳祭祖,到那时,带去京郊元巫山,配在最好的酒里,祭给最令人敬仰的先祖。”

娟娟蹙眉道:“明明是吃的,为什么我听着有些难过呢?”

沈怀瑜叹了一口气:“因为幽兰泪的由来,本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在京城里,吃的、喝的、用的,不仅仅是吃的、喝的、用的,往往还有许多特殊的含义。”沈怀瑜说着,轻轻一笑,摇头道,“还是你们这里的蜂蜜好些。蜂蜜就是蜂蜜,吃就是吃、喝就是喝,不是别的。”

娟娟:“等哪天咱们跟樊大叔进山,我带你去乌头崖子上割野蜂蜜。”

沈怀瑜看着灶火没有说话。娟娟也不出声了。两人默然并坐,气氛有些冷清。

娟娟硬着头皮,想找点话题来,目光落在沈怀瑜手上,道:“沈大哥,你等一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回一瓦盆水,放到沈怀瑜脚边。

“你先把手洗一洗。”说着又走出去,这次端来一个篾条筐。

“把手擦干了。”

沈怀瑜擦干了手,见到娟娟从筐子里拿出一根针来,接着从灶坑里抽出一小根燃着的小松枝,在火上烤了针,转转身面对着他,道:“伸出手。”

沈怀瑜感到有些不自在。尽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在一起农忙,两人的关系于无形之中亲近了许多。可到底男有女别,让她一个姑娘家托着他一个男人的手,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沈怀瑜想拒绝,眼见着娟娟纯真无邪的瞧着他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拒绝会让她多心。在极短的一瞬间,沈怀瑜前后思量,终于乖乖将手摊开在女子面前。

娟娟一手把着沈怀瑜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小针,将沈怀瑜指丘上的水燎泡一一挑破,赶出里面的黄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拔了塞子,往燎泡上倒了些黄绿色的粉末。

“这是端木爷爷配的药,专门用来消肿祛毒的,敷两天燎泡就能好。”

娟娟拿着小葫芦,东撒一点、西撒一点,撒了沈怀瑜一掌心。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根长布条,一圈一圈地把他手掌包扎好。

沈怀瑜盯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少女的手,问道:“你自己的手呢?”

娟娟:“我干了这么多年活,手皮子厚,可不长水泡呢。你看——”说着,双手一摊,将手掌心晾在沈怀瑜面前。

沈怀瑜瞧了一眼,道:“女孩子的手,别随随便便给人家看。”

娟娟吐了吐舌头,收了手,“我们乡下女子,没这么多讲究的。”

事实上,沈怀瑜只是不忍心看下去。他曾见过许多双女子的手,比眼前少女年龄大的、年岁相当的或者比她年纪小的,没见过一个女孩子的手像她的手那样粗糙。京城里的那些女孩子,她们的手无不柔软细腻、肤如凝脂,就像主人精心呵护的一件上好的玉器。

灶膛里的柴火烧尽了。

娟娟掀开锅盖,锅里的汁水又少了些。娟娟盖上盖子,喜滋滋道:“灶坑里的热气散尽了就成了。”

过了一会儿,娟娟再次揭开锅盖。梨汁又比先前少了一些,颜色也微微地泛了些红。娟娟将晾在院子里的一只小陶罐拿过来,用一只大些的葫芦瓢将梨汁系数舀进去;然后往大锅里添了三瓢水,重新盖上锅盖;将小罐子放到盆里——那里面装了半盆新打的井水——然后将一块原色的麻布捂在罐子口上。

“沈大哥,跟我来。”

沈怀瑜跟着娟娟出了门,走到东河边,踩着河里的石头,过到对岸,在竹林边上一处临河的土垭子上,娟娟蹲下身来,指着一处,对沈怀瑜道:“只有那种黄泥巴粘性才够大,可以用来做封口。”

说完这话,她迈步跳到那处,弯腰将几棵草拔了,清理出一小块地方,五指并拢,指尖朝泥里一插一掘,挖出了一坨黄泥巴。挖完了泥巴,便回去做封口了。娟娟将一块麻布折了三次,裹在坛口上;在柜子里翻出几张硕大柔韧的干叶子,一层一层地裹在麻布上方,然后用麻绳扎在口上,扎得结结实实。娟娟用将挖的黄泥捏成泥饼,压在大叶子上,用手拍实了,将边缘处抹开,边沿处与坛壁紧密地粘合在一处。做完这些,娟娟往灶坑里添了些柴,引燃了,等柴火烧旺了,便将罐子搁进去了。扭头对沈怀瑜道,“火冷了就成了。”

期间,又去打谷场翻了一回谷子。

灶坑里的明火都灭了。娟娟用烧火棍将罐子拨到灶口,晾了一会儿,估摸着罐子凉得差不多了,娟娟将罐子拾在手中,道:“总算好了!”抱着罐子走去院子里,围着小梨树转了一圈,脚尖在树下的一处点了点:“就是这儿了。”将陶罐放在青石台子上,拿来一把铁锹,兴高采烈地动手吧开挖。

沈怀瑜:“我来吧。”

娟娟将铁锹交给他。沈怀瑜默默地在那儿挖。过了一会儿,听娟娟道,“好啦!”这时候,那坑已经挖得挺深了。

娟娟抱着坛子蹲下身,将小坛子放进去,调整好位置,“埋上吧!”

沈怀瑜将土铲回坑中,一抔一抔,渐渐将小坛子淹没了。

土全填完了,娟娟在上边又踩又蹦,过了好一阵,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明年夏至一到,咱们就可以把小坛子挖出来喝茶了。”

此时日已西斜,金红色的光线将小院子照得红彤彤的,也将娟娟一张笑脸照得红彤彤的。白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

小梨树下,黄梨蜂蜜茶已在发酵酝酿了。打谷场上,稻谷被夏日骄阳炙烤得热烘烘的,散发着绵绵的醇香。北山的坟地里,一片金黄的栗树叶子悠悠地从树上飘下来,落在树下一座野草初生的新坟上,旁边还有一座小坟子。坟前跪着形容狼狈的一个人,半边脸上带着条血糊糊的新疤,也不知是又和人打架了,还是在哪儿磕着了。正是宋福生。

宋福生从怀中摸出几只红通通的野果子,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罗列在坟前的青石供台上,然后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扒开塞子,在青石供桌前的草地上浇了三回。做完这些,他扬着脖子将余下的酒全灌进肚子里,脸上、身上被酒水打湿了一片。他喝了酒,发了一回怔,忽而踉跄地扑在墓碑上,抱着那方刻着“老于头之墓”的青石碑嚎啕大哭……打谷场上,有人听见这野兽发狂似的哭声,皱眉道:“宋福生这牲口,又开始发酒疯了。”

哭了一会儿,宋福生提着个酒壶,踉踉跄跄地往西去了,在另一座坟前跪下,身子往前一扑,人整个儿伏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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