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认为，余司很强？”盛明臣眼神阴寒，冷着脸质问。
苏初光心口一颤，抿唇不说话了。
在军事方面，向来是盛明臣的强项，他有这个天赋异禀。
哪怕是军事方面有所造诣的她，也败在他手上，这都是前世的事。
如今的她，已经不太记得军事是什么，算是把知识还给老师，不，是自家那位混蛋老爹。
“余司的射击确实不错，但在我看来，他不及北城他们的百分之十。”
盛明臣的话让苏初光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是啊，余司是不如大哥他们，但也很努力啊！
盛明臣沉默了几秒，决定谈起当年的事，“当年肖海和余司也在任务名单中，负责作战任务的，是玺年。”
苏玺年担起此任务的小队长，带领着小分队去目的地。
过程肯定激烈危险的，但却是留下令人难以忘怀的沉痛经历。
那时的肖海还很年轻，容易冲动，导致他判断错误，差点成为敌方要杀的对象。
最后危难时刻，是余司用尽了全部力气，如离弦的箭般飞奔过去，将肖海护在身前，把后背展露给了敌方。
子弹中了要害部位，人也跟着倒下了……
“他就是这么牺牲的。”
苏初光眼眶发红地看向盛明臣，“要害部位是哪里？”
“心脏，要不是肖海及时把余司拉了一把，他早就一秒钟就死了。”
“可惜的是，那个地方条件有限，就算是取出子弹，也止不了血，失血过多而死。”
盛明臣面色平静地看着神色怔怔的苏初光，软了语气问：“后悔了吗？”
苏初光一愣，“什么？”
“让余司替代你的位置，后悔吗？”
后悔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应该是余司最想要的……”苏初光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
盛明臣目光深邃地看着苏初光，忽然挺心疼这个傻女人。
“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后悔得想去死。”
苏初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起身跑了出去。
想必是找肖海和时恒去了。
小秀洗完杯子放在柜子里，迈步朝着盛明臣走去。
“老大，你为什么不把余司真正的实情告诉初光？”小秀小心翼翼道。
盛明臣将脸转了过来，目光微凉，“怎么，你想让初初愧疚一辈子？”
小秀慌了，连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不把真实名字告诉老战友？还想让初初愧疚一辈子，好让她为你们一家人的余生负责到底？”
盛明臣骤然大怒，厉声道，“这一切都是余司的错，要不是他隐瞒实情，初初是绝对不会让他参军的。”
“余秀！”
当这个名字一出，惊得小秀浑身一哆嗦，低着头咬着唇。
盛明臣深呼吸，努力强压下怒火，语气冰冷，“看好你家人，别让他们找初初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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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故事后的时恒沉默了，他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好听的话，只是伸手拍了拍肖海的肩膀。
“别哭了。”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