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可意醒来就不太舒服,整个人晕晕乎乎,她在家里没看到骆君泽,等在楼下的是贺医生。
“有点低烧啊,”贺医生皱眉,道:“受凉了?”
陈可意想到昨晚的事,没有说话。
在骆家的这些年,她生病的次数一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许是太久没尝过生病的滋味,陈可意觉得格外不好受。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没一会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香味诱醒的。
屋里的白色纱帘拉着,遮住了灼人的日光。
床头的花瓶里插上了新鲜的玫瑰,散发出淡淡花香。
陈可意扭头去看,看见骆君泽捧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旁边的桌上则摆着白瓷碗。
陈可意肚子咕噜两声。
骆君泽淡淡的目光扫来,见陈可意苏醒,便将书放在桌上,道:“醒了?”
他神情里难得的露出了点温柔劲,陈可意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骆君泽端着白瓷碗坐到她身边,陈可意才如梦初醒。
青菜瘦肉粥传来勾人的香味,陈可意吞了吞口水,道:“我……我自己来。”
骆君泽道:“张嘴。”
陈可意怔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滑进食道,温软糯烂唇齿留香。骆君泽慢条斯理的喂着,陈可意有种刚来骆家的错觉。
那时候骆君泽便是这样温柔怜惜的对待自己。
一碗粥很快喝完,骆君泽抽了纸来给陈可意擦嘴。
陈可意躲了躲没躲过,只好可怜兮兮受了。她实在不明白骆君泽为何态度转变怎么大,幸福来得太突然。
骆君泽已经很久没长时间待在她身边了,然而这次,整整两周这个男人也没离开过。
“你不用工作了吗?”陈可意侧着脑袋看他。
阳光下的女孩充满着干净的味道,眼角却又带着点女人的慵懒。
骆君泽突然就想起了那夜青涩的触感,这些改变,都是他创造的。
放在桌面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骆君泽低头,皱了下眉毛。
陈可意敏感,问:“怎么了?”
“要工作了。”骆君泽看向陈可意,目光幽深:“你跟我一起。”
白色的冰冷建筑出现在视野里,高强电网,门口还有巡逻的保安。
骆君泽开车进去,带着陈可意下了车。
“怕吗?”骆君泽突然问道。
陈可意沉默,然后摇摇头,抿唇笑笑。
这几日安逸,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然而梦终有醒来的那一天,骆君泽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她也应该接受协议上的条款。
骆君泽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或虚伪或矫情,怀揣着各种目的接近到他的身边,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陈可意呢?
那是雨后初晴的清香。
骆君泽收敛目光,沉默着将陈可意带进了研究所大楼。
早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候着,他们大多面无表情,像一个个机器一样守在自己岗位上。
“跟他走,”骆君泽道:“先去做检查,一会实验室见。”
陈可意点头应了。
研究员用瞳孔刷了门,两人走进,门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