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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使西域的班超

班超,字仲升,汉族,汉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是东汉著名的军事家和外交家。班超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但内心孝敬恭谨,审察事理。他曾出使西域,为平定西域,促进民族融合,做出了巨大贡献。

班超是东汉初期人,出生于书香门第。他的父亲班彪,是当时的史学家,曾经续补过司马迁的《史记》,又作《后传》六十五篇。他的哥哥班固续承父志,用毕生精力,在《后传》基础上,编写《汉书》。他的妹妹班昭(嫁给曹寿,因此又称曹大家)又继续长兄遗业,最后完成《汉书》。班超也博览经史,很有学问。他性格坚毅,胸怀大志,时刻想着为国家建功立业。

他的哥哥被朝廷召用做校书郎,因此他与母亲一起都迁往京城居住。由于家境不宽裕,班超不得不常给官府抄写文件,得些报酬来维持生活。当时北匈奴时常侵扰汉朝边境,由西汉时张骞开通的与西域的交往也已经断绝了五十多年,班超对国家的这些问题感到忧虑不安。

一天,班超忍不住心中的烦闷,将笔一扔,站起身来感叹道:“大丈夫应该像张骞那样,立功于异域,以获封侯,怎能将一生消磨在笔砚之间呢!”他不久就真的报名参了军,从此开始了一生的戎马生涯。

汉明帝时,班超以假(临时)司马之职,跟随奉车都尉出征,经酒泉、敦煌、张掖至天山,攻击北匈奴呼衍王,一直追到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在这次战役中,班超作战勇猛,杀伤敌人很多,而且显露了卓越的军事组织才能。窦固很赏识他的才干,因此派他与郭恂带领三十六人出使西域。

班超一行首先到了鄯(善国,在今新疆鄯善县)。鄯善国王一开始对他们礼貌、热情,可是过了一些日子就突然冷淡、疏远起来。班超觉得其中必有缘故,可能是北匈奴的使者也到了这里,才使鄯善国王犹豫不决,态度上也有了变化。于是就将鄯善国派来侍奉的人叫过来,诈问道:“匈奴的使者已经来了多日,现在住在哪里?”侍奉的人以为班超都知道了,就将匈奴使者的住处告诉了班超。班超就将他禁闭了起来,然后召集三十六名随行人员共同饮酒,乘着酒兴,激发众人说:“大家跟我来到西域,都想立大功,求得富贵。现在匈奴使才到数日,鄯善国王就对我们不大礼貌了,如果他一旦将我们抓起来送给匈奴,我们的尸体就将喂豺狼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都说:“现在我们处于生死之地,就听您司马安排了!”

班超于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今之计,只能乘夜间用火攻击匈奴使者,让他们不知我们有多少人,惊慌失措,我们趁机将他们全部消灭。消灭他们之后,鄯善国王必然恐惧,我们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有人提议说:“这事应该同郭恂商量一下才好。”

班超不高兴地说:“事情吉凶就决定在今夜。郭恂是个文吏,听到我们的计划后一定害怕,不免要泄露出去,使我们白白地死去,这不是壮士的做法。”说完就带领三十多人奔往匈奴使者的营地。

那天夜里正赶上有大风。班超命令十个人带着鼓藏在敌人营帐后面,告诉他们说:“一见火起,就击鼓喊叫。”又命令其余的人带着刀箭在门前两侧埋伏。然后班超顺着风势放火,前后的人都击鼓或呐喊。匈奴人惊恐慌乱,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杀死,全部被消灭。第二天,班超见鄯善国王,将匈奴使者的头拿出给他看,鄯善国王十分害怕,表示归顺汉朝,井将儿子送给汉朝做人质。

班超取得成功后,就还报窦固。窦固一听,非常高兴,就向朝廷上报,一是为班超请功,同时请皇上再改派一个使者出使西域。汉明帝给窦固下诏书说:“有像班超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继续派遣而另外找人呢?今命班超为军中司马,继续完成使命。”班超于是再度接受出使西域的使命。窦固想给他增加兵力,但班超说:“有原来跟从的三十多人就够了。如果人多了,一遇到意外之事,反倒麻烦。”

班超一行人第二次出玉门关,经过鄯善国,来到于阗国(在今新疆和阗一带)。当时于阗国已经归顺匈奴,匈奴派有使者在那里监护,所以于阗国王广德对汉朝使者颇为冷淡怠慢。当地的风俗迷信神巫,神巫的旨意是无人敢违抗的。一天神巫对于阗王广德说:“神对你发怒了,神下旨说;为什么想要归顺汉朝?汉使有匹黑马,立即把这匹马弄来杀掉祭我!”广德害怕上神会惩罚自己,就派人向班超请要黑马。班超知道这是匈奴人在暗中通过神巫捣鬼,就假装答应下来,但要求神巫自己来取马。使者回去不一会,神巫就来了,班超手起刀落,就斩下了他的头,送到广德宫中,并且谴责了广德背汉而归顺匈奴的行径。广德早就听说过班超在鄯善国的英勇行为,今天又见他杀了神巫,十分害怕,就派兵进攻匈奴使者的住处,将他们全部杀死,表示归顺汉朝。班超于是将带来的珠宝、丝织品送给了广德及其手下大臣。

班超又相继安抚了疏勒、焉耆、莎车、龟兹、姑墨、温宿等西域诸国,西汉末年以来堵塞了数十年的交通,又得以畅通,中原地区和西域的经济、文化的往来,又重新活跃、发展起来。

班超自四十岁出使西域,匆匆已过三十一个年头,由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变成了满头白发、体弱多病的老年人。他思乡心切,上书请求生前能够“目见中土”,“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他的妹妹班昭也上书,请求让遍体伤痕的哥哥早日回到故土。汉和帝很受感动,下诏让班超回京。七十一岁的班超,回到京城后不到一个月,就与世长辞了。后人为了表示对他的敬仰,在他的家乡建立了祠堂,永远纪念他。

班超奋斗了一生,终于实现了为国家建立功业的大志。他所建树的丰功伟绩,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永远放射着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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