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娘娘快要不行了？”老太医疑惑道。
“多亏了这位舒敏妹妹，她使了点手法，让娘娘吐了出来，已经好多了。”兰姑姑解释道。
老太医一边为熹妃号脉一边轻声询问：“娘娘可还有不适？”
“只觉得昏昏欲睡，浑身乏力罢了。”
熹妃一脸憔容，但腹中已不觉疼痛。
老太医转身问张舒涵，目光有些冷：“小丫头，你如何断定是娘娘的吃食出了问题？”
张舒涵欠身说道：“我见桌上多是蟹肉瓜果，娘娘又是体寒，想必是吃了过多的蟹肉所致，并非中毒，只需吐出腹中之物即可。”
老太医微微颔首，即便是真的中毒，也需让病人吐出腹中食物，他又取出银针，在熹妃吐出的食物中搅动一番，并未发现异常，便说道：“正如她所说，娘娘是饮食不当，食物之中也无毒。”
“那娘娘这病可容易治？”兰姑姑有些担心的问道。
“娘娘气血两虚，只需按以前开的方子，多加四物汤益气健脾即可。”老太医捋了捋胡子说道。
粉衣宫女端来熬好的汤药，服侍熹妃喝下。
“以前的方子吃了这么久，也不见娘娘有所好转，你这太医莫非不懂医术？”粉衣宫女抱怨道。
老太医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面色一变，立即朝南跪下说道：“恕老朽无能，娘娘的宫寒之症……还需慢慢调理。”
“春桃！不可无理取闹！”兰姑姑瞪了粉衣宫女一眼，扶老太医坐到一旁，让他写下药方。
张舒涵心想：“原来这性子有些倨傲的宫女就是春桃，难怪能叫出姐姐的名字，不知她对姐姐的事情知道多少，需找个机会询问一番。”
能来寿宁宫的机会并不多，可不是每次都能借着还书的由头过来。
转念之间，他扫了一眼老太医写的方子，心头陡然一亮。
“您写的方子是否少了几味药材？家父也是开医馆的，曾教我治疗宫寒的方子，与先生所写略有不同。”张舒涵故作懵懂地问道。
“你果然没安好心！少了几味药材，是不是不想让娘娘病好？”春桃刚被兰姑姑责骂，心中烦闷，忍不住又冲着太医发火。
“就是，药方有问题，病怎么会好？”宫女们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连一向信任老太医的兰姑姑也不由得心生疑虑，皱眉不语。
老太医又慌忙下跪，哆嗦着道：“不是这样的，几位姑娘误会了，缺的那几副乃是虎狼之药，若非情况紧急，太医馆规定是不让用，微臣开的药方确实……确实只能治标，难以治本。”
“娘娘刚才都晕倒了，情况还不紧急么？”
“照你的方子吃药，娘娘瘦成这副样子，病情仍未好转，难道不是太医院的过错？”
“就该禀明皇后娘娘，让她重重惩处这群尸位素餐的家伙。”
听到宫女们质问，老太医吓得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
就在此时，张舒涵站出来解围道：“请问先生，那几味太医院认定的虎狼之药，是否为大补气血功效？”
老太医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得到太医的确认，张舒涵唇角慢慢漾起笑意，转身对熹妃说道：“我有一方，可治愈娘娘的病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