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啦。”关键时候,小卿华当机立断,阻止了这场闹剧:“慕容,你为何会派人监视我?”
“丫头,这……唉~”慕容未言,便拂袖离去。
“慕容!师兄!你去哪儿?!”
“卿华,别追了。”
“师父~”
“是我不让他说的。”
“啊?为什么啊?”
“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妙。”
“师父,我的人生,我自己主宰,我不可能活在别人的羽翼下一辈子,我觉得,我已经有能力保护我自己,甚至身边人!”
“这……”
“师父!”
“也罢,你生性善良,当面不肯学毒术,只一身医术便离了,如今,为师要你弃医学毒!”
“为何?”
“医者,修的是仁心,学的是仁术,只可救人,不能杀人,你的处境,需要的,是杀伐决断!无情所以无敌,从前的你,心系患者,最后却不得善终,而后的你,须谨记为师之言,非不得已莫施医救人,自此更名改姓,与欧阳卿华再无半点干系,你可记住?”
“师父教诲,徒儿谨记在心。只是,徒儿尚有一问,从前数年,您不让我示真容于人,可是为此?”
“正是!待你毒术功成之时,为师自会言明一切!何去何从,你自行定夺!”话落,陌风也走了。
“阿爷~”
“小卿儿~”
衣玦翩翩,卿华单膝跪地,拱手道:“弟子纳兰静持见过师父!”
“静持?好一个纳兰静持,好一个冷静自持啊。纳兰静持,日后,你便是当代毒圣陌尘之徒,可悔?”
“死生不悔!”
“好,好,好!”
……
虽说静持未曾修习过毒术,但十多年的医学功底也不是白炼的,对于旁人而言,晦涩难懂的药理,于她,不过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但,饶是这般,亦废了许久功夫,方才掌握。
“静持,如今,我这毒术,你已掌握大概,保命亦或是报仇,绰绰有余,你去寻兄长便是,切记,离去以后,每月需回来一次,毒之一道,博大精深,若想有所精进,倒是一件难事儿。”
“师父,你……”
“那日,家兄与你说的一番话,到点醒了我,医者,端的是仁心仁术,他古板一些,也是寻常。倒是我,数年来得寸进尺,兄长从未与我计较,我又何苦,自降身份,与他争这许多。为师老了,老喽。”
“师父……”
“去吧,去吧。他瞒了数十年,就是不愿见你伤心哦~”
“徒儿告辞。”
静持行了个礼,陌尘望向远处,水袖轻挥……
……
“丫头!”
“慕容!你怎么在这儿?”
“师父早就让我在此等你了。”
静持皱了皱眉头,慕容登时会意:“师父让我带你去夕落崖。”
“去那里做甚?”
“师父未说,只说让你去。”
“好。”
……
夕落崖上,一白发男子在夕阳余晖下,在徐徐晚风中负手而立,衣玦翩翩,宛若少年。
“徒儿见过师父!”
“你来了啊?为师等了足足两年哪。如今,你也十八了吧?”陌风转过身来,格外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