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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法灵元风

摩哥乙继续说道:“每个神级又分‘原、升、道、法’四等,以‘和阳金光、端静银光、元载青光、无极昙光’四类本相与之相对,和阳金光为最初等,无极昙光为最高等。所以,法尊的真身即为‘法等昙光辛灵级大神’。您的尊号就是‘苍宇神授金翅大鹏三品法等昙光辛灵元风’!简而化之,法尊这样的身份就是苍宇众神中的‘法灵元风’。”

说完这些,摩哥甲和摩哥乙齐齐拜倒在元风面前,口中唱着歌诀。三次叩首完毕,摩哥甲大喊一声:“叩请法尊真身显圣!”

摩哥乙将手中那对金瓜敲了七次,其声震耳欲聋。

摩哥甲仰对星空,指天画地。

元风只看见满天星辰自隐,万千云朵突现。一座玉山拔地而起,上接层云飞渡直冲霄汉。玉山之下海浪翻滚,烟波浩渺之处现出一座莲花般的小岛。岛中七彩奇石如雕檐横排摇曳光彩,石上玉树琼枝如飞龙斜挂散落光华。山巅飞瀑高悬万丈紫气飞升,山间百鸟鸣转九皋瑞鸾盘旋,凛凛啸风昙光万道,飘飘流云妙音千转。山下隐现一玉阶法坛,五色幡幢前遮后掩,一鹏面神像闭目端坐其上。

这神像身高两丈,头顶昙色光轮,面覆金羽,嘴如鹰喙,獠牙横出唇外,肋生一对紫金双翅,身着玄黄团花道袍,足蹬玄色绡履,一手齐肩,掌捻法印,运动乾坤,一手落膝,同捻法印,转移五行。

神像上方悬着一面内生瑞彩祥云外舞千色霓虹的明镜。

元风看呆了,“摩哥甲,这也是投影吗?”

摩哥甲:“全息投影,3D的。”

元风:“这是我的法身?”

摩哥甲:“属下按《真神影尘录》描摹的,不及法尊实际英武之万分之一。”

元风:“我怎么觉得自己的法身这么丑呢,还有獠牙?”

摩哥甲:“法身天授,自有玄理。以目前您所在的世界的审美来看,这副法身有些狰狞,但说不定以后法尊就会喜欢的。”

元风:“就算如此,按你说的我已失去作为一个神的99%的能量,估计变不回这个模样了。”

摩哥甲:“法尊千万不需要气馁。您说的能量属下们叫做‘灵能’,灵是众神神性的来处,能是运行灵元的能量。神灵皆藏于灵枢,神能皆存于能藏。法尊的灵枢与能藏就在这灵境之内,可惜以您目前的灵能还无法开启它们。”

元风看着自己的坐法身,“如果我真地恢复灵能了,是不是眼前这一幕就会出现?”

摩哥乙抢着说道:“是的,法尊。那时您双目睁开,瞳现天元,那才是神仙。”

元风:“我头上那面镜子是什么?”

摩哥甲:“那是法尊真正的至上法器。”

元风:“原来我的兵器是面镜子。哎,真够悲催的,人被打懵圈了,家伙事儿也整没了!”

元风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有点喘不过气来。摩哥乙上前一步,将右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元风身体上的不适立刻消失,心神也重回镇定。

“它被法尊的灵能孕育而出,如今不见踪影,但迟早会回到您的身边”,摩哥甲收了那副全息投影,又转过身来对着万象归真坛。

元风看见投影屏幕的下一个画面是梦境中向自己嘶喊的黄发怒汉,好了,终于到他了。元风暗想:这孙子的身份终于要被揭晓了。

摩哥甲:“属下和小乙为‘近身护法神’,神级为‘甲成’,法身为神兵天将,袍分红绿,皆披金甲。乃姆丙与乃姆丁为‘近身助法神’,神级为‘丙高’,法身为麟袍罗汉,身穿金边法袍,臂护银鳞神甲。他俩的区别是乃姆丙黑发,穿金边绿袍;乃姆丁黄发,着金边红袍……”

元风恍然大悟,指着屏幕问道:“你是说,这个手臂上露着银色鳞片,穿着金边红袍的黄发壮汉是乃姆丁?”

摩哥甲:“没错,他就是乃姆丁。看这个情形,这是一场大战。敌人已经攻陷了四金甲卫的‘千峰百岚天宫地阙金光大法阵’。这里看不到前世的摩哥甲、摩哥乙和乃姆丙,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灵消能灭。看乃姆丁此时的状态,他的法器‘飞鸢琉璃轮’已经消失,甲胄也已毁坏,法身不全,距离灵消能灭也只剩一步之遥。他最后关头拼命护主,并让法尊记住自己的尊号,让属下们极为佩服。”

摩哥甲和摩哥乙向屏幕上的乃姆丁拜倒,还默默吟诵了一段元风听不懂的句子。等他二人起身,元风问道:“你说你们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出去现身,那你们又怎么会和我并肩而战呢?”

摩哥乙:“那是法尊带领前世四金甲卫在灵境中进行的一场战斗。属下们并没有出去打,是敌人冲破结界,打进门了。如果不是法尊主动放开结界,只有等级高于法尊的神灵才能闯入您的灵虚结域。这个敌人的灵能极为强悍。”

摩哥甲:“经此一战,法尊灵能消耗殆尽,灵境尽失,这里就成了您的私域中唯一的遗落之境。不知乃姆丁使了什么法子,最终保全法尊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位遗落之神。”

元风:“我实在不明白,按你们的说法,我已位列神级的前三甲,怎么还会被收拾成这样?”

摩哥甲:“属下揣测这一切还是源于法尊的身份。您是法灵,众神神司不同,法灵的神司和道法的奥妙并不是属下们可以了解到的。法尊只能等待它们的自然觉醒,让您找回自己真实的身份与高神之能。”

元风:“我明白,另一种失忆的方式而已。”

摩哥甲接着说道:“混沌创纪之前,混沌和混沌即将接纳的一切时空都还未能得到完整的光明智慧洗礼。混沌如星空一般,毫无生机可言。混沌创纪后,苍宇形成,于是开始在混沌里用光明驱逐黑暗,并不断地开拓混沌的光明疆域。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神都会这么想?”

元风:“神的世界也不是一团和气吗?”

摩哥甲摇了摇头,“对立与冲突是智慧无法解决的,有光明就有黑暗,那些隐匿在混沌中的黑暗力量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熄灭光明的野心。这股黑暗力量的灵能强大而邪恶,并不输于苍宇众神。苍宇把他们叫做“暗灵”。众神与他们的交锋在苍宇形成后从未停止过,这也是‘苍宇罗盘’不断在混沌新域里播种灵能的原因。”

元风:“是暗灵将我和之前的四金甲卫‘团灭’的?”

摩哥甲:“只有他们会做这样的事!因为攻击法灵可以延缓混沌的疆域拓展,阻止苍宇播撒光明的进程。”

元风仰起头来看着头顶的星空,心头怅然若失。

摩哥甲轻声说道:“启法尊,您的心情属下们可以理解。但法尊的身边仍是危机四伏,还请您继续听我说下去。”

元风回过头,看见万象归真坛之上的屏幕又出现一个拼贴的画面,左边是熙熙攘攘的城市街头,右边是一个好似神仙修炼之地的飞瀑流泉的山谷,中间有一条红线把两个不同的世界隔开了。

摩哥甲:“任何疆域,在神的规则里都有界定。法尊的故乡是‘无思天’,这不是命名而是定义。所有至高神灵聚集的地方才能被叫做无思天。法尊目前所处的地球绝不属于无思天,主宰这里的不是神灵,而是生命。这里是混沌之外的世界,属下们对生命和生命组成的世界也仅仅来源于您的笔记本电脑。属下们还不知道法尊遗落到这个世界是福还是祸。这里的生命身上也带有灵能特征,这里的人类也有着和苍宇完全不同的智慧形式。在这里如何帮助法尊恢复灵能回到故乡,属下们还需要时间。但是,这个地方也可能存在暗灵,所以,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法尊不能露出任何神能,否则,就有再次溺于危难的危险!”

元风:“按你们说的,如果神的能力远远超出人类的话,为什么故乡的神灵不来找我呢?”

此时,屏幕上现出一片空白来。

摩哥甲:“启法尊,按照你的神能,即便灵能微弱也能感应到故乡,对法尊的灵师道友来说反之亦然。可如今两边都毫无觉察,可能是目前这个世界距离法尊的故乡太过遥远,或者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阻隔。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世界有时间的概念,即便在这个灵境中,法尊也无法靠足够的灵能静止时间。这里的一百年可能就是神界的一眨眼。”

元风:“在现实世界里,我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静止时间。”

摩哥甲:“那只是依靠法器的暂时静止,需要消耗神能,而不是灵足能满后的永恒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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