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太难以置信了。
当初机修厂的人是怎么能把这六个大家伙弄到地下三层来的？这个隐蔽的山洞，当年一定是厂里的最高机密。
元风：“摩哥甲摩哥乙，你们认识这些坦克的型号吗？”
摩哥乙：“法尊，属下知道。昨晚属下和小甲做了分工，文的知识该他记，武的知识归我学。有关人类战争和武器的知识，属下现在门儿清。这六台坦克前面三台是前苏联式坦克，后面三辆是美式坦克。第一辆是苏式T-62坦克，1961年批量生产并装备部队，是国际标准的二代半坦克。法尊您看，它的侧面被切开了，前面是指挥室，中间是战斗室，发动机传动室在尾部。武器系统为1门主炮配两挺机枪。主炮是2A20式115毫米滑膛坦克炮，两挺机枪是7.62毫米的并列机枪加上12.7毫米的高射机枪。”
第一台T-62坦克的中部果然被切开了，轧钢和均质装甲板的双重防弹装甲的分布区域都用红漆标注了轮廓。车身尾部的发动起传动仓外边的车体也被拆除了，用钢化透明玻璃做了保护罩。刚才自己在外边看见的那个炮口就是这台坦克上方的115毫米滑膛炮。
摩哥乙：“第二台和第三台都是T34，第三台的炮塔被拆了。第四台和第五台是美国造M4“谢尔曼”中型坦克，第五台“谢尔曼”也只剩下了车身。最后也是最大的那辆是美制M26“潘兴”重型坦克。”
元风一路看过去，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真实的战车。虽然它们已经被部分切割、拆解，但依然能感受得到这些半个多世纪前横行沙场的钢铁怪兽们的野蛮与暴力。
不知道张杨看见这些该有多么兴奋，但是元风决定：绝不能让那小子迷上这些玩意。
这个秘密仓库里除了六辆坦克之外，只剩下几个龙门吊和钢板焊接的工作台。最里边的一道水泥墙上装了一扇样式古怪的铁门。门板上有个货车方向盘一样的转盘，一条电缆连着门边墙上的一个插卡盒。
经过透视，铁门后面是个面积不大的圆厅。
元风：“我们还是得出去，这个地方空气送不进来，缺氧就麻烦了。”
摩哥甲：“法尊，属下感觉到这扇门后有新鲜空气，是不是进去看看？”
元风：“那样就太棒了，可这门怎么开？”
摩哥乙：“这扇铁门有两道锁，一个是机械的，拨动转盘就可打开；另一重是电力的，要靠插卡断电才能解锁。这里已经停电了，现在直接扭动转盘就好。”
这件事情轻而易举，元风扭动转盘打开了密室里最后这道铁门。
圆厅五六十平米大小，中间摆着一个圆形会议桌，墙上钉着金属书架。书架上的资料和陈列品早已被搬空。一角的石壁上隐隐约约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和微弱的亮光。元风走近一瞧，底部的石壁上露出几个拳头大小的石洞，洞里流出几股温暖的溪水。水流从空中落入石壁下方的一个水槽，通过槽下的水洞又流了出去。
就是这几股水流反射出了些许的光线。
看来在圆厅石壁不远处就有露天的溪流或者瀑布，有几个暗道将水流引到了这里又巧妙地排了出去。同时，这些暗道也向这个圆厅里输送了新鲜的空气。
“就选这里吧？”元风说道。
摩哥甲和摩哥乙立即表示同意。
元风飞灵入域进入了寂寞星空。
摩哥甲：“之前属下和法尊禀报过，这里是您的灵虚结域，是您用神灵之力塑造的一处私域。众神的自我就是一个无限广大的混沌，只要灵光照射到的地方都可以为我所用。地球上的生命的身体也是一个系统的世界，只是他们的灵能微弱，能够开发的潜能极其有限而已。众神的‘灵’是神性的根本，以心念为沟通渠道，所思所想，无所不见。众神的‘能’是驾驭灵的手段和力量，可以将神灵的作用无限扩大。法尊的修炼也是由‘修灵’与‘炼能’两个部分组成。”
“修灵和炼能是众神在灵境中常备的功课，这个过程都在灵境内完成，那个所在便是‘心念道场’。这些功课属下和小乙会帮法尊完成，只是在每个开启境界的关键点需要您的参与。”
元风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做神仙确实比作凡人自在得多。
摩哥甲：“因为法尊是‘法等昙光辛灵级大神’，您的灵能功课主要就是‘三元修灵’与‘二元炼能’。三元修灵是修念灵、修境灵、修法灵。念灵是参悟‘神我’的智慧。当此处昙光结顶，遍布七彩霞光时，就算是念灵修得圆满了。它的功效便是助您燮理阴阳，洞悉天机。而境灵是拓展灵域的智慧，众神将身外的世界搬到自己的结域中，是为了观察与沟通混沌的表象与深藏其下的秘密。当境灵茁壮时，法尊的灵域将万水千山，幅员辽阔，方寸之间也能乾坤广大。那时，散布在灵域之中的智慧光华将助您领域苍宇罗盘的所有奥义。之前法尊境灵圆满时应该炼结了众多灵境，如今因受重创皆已隐去具象，连灵枢和能藏都已归元隐迹。不过，只要属下们勤加修炼，它们也会逐渐恢复。除了找到灵枢、能藏后法尊的修炼效果将实现跃升之外，到时一定还会找到与法尊故乡有关的灵境细节。法尊最后要修炼的是法灵，这是您独有的改造未知之境的智慧总成，源于苍宇神授。目前来看，这一块的缺失非短时可补。这是秘修之灵，属下和小乙一无所知。”
元风：“之前攻击我的暗灵，取走的就是我的法灵？”
“是的”，摩哥甲答道：“这是法尊神能中的核心，可属下目前仅凭这所剩的1%还不知其奥妙之所指。不过，法尊一定能有契机翻转这一切。”
“二元炼能即是修炼‘元能’与‘法能’。元能是天赋之能，法尊99%的元能也折损于之前的那场恶战之中。法尊为辛灵之体，元能在您修炼的同时还会自我恢复。元能之外，便是法能，这一块的修炼要依托法尊的至上法器，可惜如今这件法器已经失踪。平日里的修炼属下们只好省略这一节了。”
元风：“我不是给绿花充满电了吗？”
摩哥甲：“那是法器本身的灵能，绿花的功用也不可与那面法镜同日而语。他从这个世界吸收的那点能量对您来说，恐怕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元风：“我明白了。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我们尽快开始吧。”
摩哥甲、摩哥乙齐声答道：“谨遵法旨！”
摩哥乙跳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法尊不要难过，您是神灵，一旦堪破迷局，必将一日千里。如今，属下们得现真身，在这仅存的灵境中也要给您造个如意的道场。”
元风：“摩哥乙，你是什么意思？”
摩哥乙：“灵境之中的所在，全凭法尊心随意转。您想要的环境，我们都可以为您实现。太复杂的神级境界属下们造不了，但如今您身边的世界我们都可以复制。”
摩哥甲：“法尊看这里空空荡荡，不如用结域造几个您心仪的环境，以后飞灵入域后才能让您开心愉悦。您最想把哪里搬到这儿来？”
元风：“什么都可以吗，像什么电影里的场景或者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也能在这里复制吗？”
摩哥乙：“非也，属下们目前能复制的环境必须是您亲身经历过的。”
元风想了想，“那也不错，我也不能太为难你们。我首先想要的是我在三仓货栈的卧室，还有房外的阳台。”
元风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了那处场景。
此时上午的阳光刚照进卧室，一切的摆设都保留着原样。熟悉的景象让元风的眼睛有些发热。通往阳台的门开着，他看见十五正趴在门口。阳台上老唐一边浇着花，一边和十五说着话。
唐会明：“十五，想风儿了没？这小子这会儿应该正在上课呢。他那个野脾气，不知道会不会招老师的嫌弃。不过风儿的成绩不错，老师都喜欢学习好的学生，不会为难他的，对不对？”
十五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元风不敢出声，在心里问道：“摩哥甲摩哥乙，我怎么能看见他们，他们会发现我们吗？”
摩哥甲：“法尊无需噤声，他们看不见您的。您的结域是那个场所的映射，或者说镜像。只要存在于结域里的真实场景，您随时可以观察其中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您的行动却不会被他们感知，放心好了。”
老唐正和十五说道：“明儿晚上他就回家了，你想和我去车站接他不？”
十五高兴地叫了一声。老唐笑嘻嘻地领着它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