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哥甲：“这个飞行器被法尊您击伤了，回到树林里撞断了这棵树，说明它的飞行能力出问题了，否则它在那片林子里呆了那么久，早就来去自如了，还会降落的时候撞倒树木吗？”
元风：“我记得你说过，我这副躯体之前的主人是个16岁的叫做盛寻的少年。你当时还分析说黑石头和盛寻好像是同一个来处，他俩的特征信息都指向另一个和地球迥然不同的‘文明’。今天看来，这两个人莫非是外星人？”
摩哥甲：“法尊，今天属下专门做了研究。看他们表露出的科技水平，确实远远领先于目前的人类。属下也觉得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不是‘外星人’不好说。”
摩哥甲把笔记本电脑移了过来，找了些资料扩展到万象归真仪的屏幕上，“人类对外星人还没有公开的系统研究。从已经披露的部分来看，他们还是在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来强制理解那些并不了解的事情。人类的科学家们习惯去定义，因为定义之后便有了一个可以攀爬的逻辑的出发点。但认知方式决定了他们选择逻辑出发点的智慧有问题，这里一错，后面全错了。其中的原因在于人类有时间的概念，人类饥饿的时候他们不会在海边等鱼上岸，而是打造船只和工具下海捕鱼。他们看到的地球、宇宙、白天和黑夜，在神看来都是平衡存在。变化是永恒的，存在是无限的。它们可以被认知，但其本身没有意义。但因为时间的限制，人类迫切地寻找它们背后的意义，目地就是去利用这一切。可物质没有意义，所以宇宙也没有意义，精神有意义，但人类还没有找到让自己的精神具有永恒意义的途径……”
“打住”，元风说道：“我听不懂了。”
摩哥甲赶紧刹住话头，指着画面上的那块黑石说道：“这个世界的时空范畴很混乱，正在做平衡的工作。所以，法尊没有必要去探究这个飞行器到底从哪儿来的，这样您才能真正理解而不是因为主观臆想的执念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推送一个谎言。属下的意思是，您不需要长考，只要把目前可以确定的黑石和盛寻行动的主线特征拎出来就很容易做出判断：它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利可图’，要做的事情肯定和维护它来自的那个世界的平衡有关系。这也说明他们虽然科技比现在的人类强，但所处的世界依然是不平衡的，他们并不比这个世界的人类的精神优越多少。从生命层次看，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没有本质属性上的差别。”
摩哥甲将画面转为密室中躺着的那个孩子，“法尊已经知道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从小孩的脑子里取东西，但并不杀死那些对象。所以，属下觉得首先他们取出那些需要的东西带回他们的世界，还是用来服务类似人类这样的生命体，这是兼容性的要求。他们那个世界的强势群体需要这些被取走的生命元素，但他们自己却已无法产出。他们肯定是人类，但身体结构上和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同。他们所处的发展阶段和对身体开发的程度和这个世界也不同，但基因和智慧的构成是一致的。第二，他们不愿意让这个世界注意到他们，说明他们没有恶意，甚至是在保护这个世界。第三，他们所有的工作秘密进行，也不会过度取走他们想到的生命元素。他们既不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也不影响这个时代的发展，说明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现状是认同的。所以说，这是一种类似于头颅对身体的平衡关系。如果拿空间做个尺子，他们来自的地方以我们的存在为基础，是这个世界的递增层空间；如果拿时间做个尺子，他们来自的地方只能是未来。”
一路听下来，元风大气都不敢喘，暗忖道：什么叫神分析，这就叫神分析！
元风：“摩哥甲，我真的以前比你还厉害吗？”
摩哥甲：“属下们的能力加起来和法尊都没有可比性！”
元风看着木榻上正在修炼虚真合的虚影灵身说道：“要练多久，我才能有你这样的知觉和智慧？”
摩哥甲：“法尊，属下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您来自的神域没有时间概念。”
元风心里叹了一句：这TM就死定了！
摩哥甲又问道：“法尊的另一件烦心事是什么？”
元风醒过神来，“一个出现在兰溪的男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花花没有报警，但我觉得有异常。第二次出现时我没见到，但他见到了柯美玲，还说了奇怪的话。”
摩哥甲：“法尊还记得他和柯姓道友说了什么吗？”
元风：“好像是问她‘是不是没事了’。之前我不知道，最近能和她说这种话的只能是那个袭击她的人了。这么说来，是不是黑石头还有其他的同伙？”
摩哥甲：“它来找你了。”
元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既然吃过我的亏了，干嘛还来找我？”
摩哥甲：“不是要害你，不然他早动手了。您上次已经见过他一次，那是个极其敏捷的人。所以，他很可能有求于法尊，只是他还无法确认直接和您见面是否安全。”
元风：“这次我要和他拼命。”
只听见叮当一声，摩哥乙已手执金瓜，得意洋洋地站在了元风面前。
“不需法尊动手”，摩哥乙说道：“属下让他魂飞魄散。”
看见摩哥乙的样子，元风心中的烦闷立刻烟消云散了，说道：“摩哥甲摩哥乙，我还没问过你们。你们学的《天官集术》和《转归真武篇》有什么奥妙？”
摩哥甲：“启禀法尊，简单地说，属下研习的《天官集术》就是真神修炼指南，集成了一些修灵炼能和增长智慧的法术。而小乙练完了《转归真武篇》之后，就具备了‘和阳甲成十品真神’最强武力攻击能力。”
元风：“你们与我同气连枝，我的灵能仅存1%，那你们的能力也需要长时间的恢复，是吗？”
摩哥甲：“属下们和法尊的灵能起点相同，但恢复的进度却不同。因为属下们的神品低，而且只存在于灵境之中。举个例子来说，法尊是一个‘卡塔尔拉力赛’级别的车手，您在重伤之后要恢复到赛事级水准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属下们是火车驾驶员，恢复工作能力就简单得多了。”
元风：“灵能越深，补回失去的部分就越艰难。”
摩哥甲：“这就是平衡，这就是《苍宇常度》。”
……
周五是个晴天，大地上的积雪发射着阳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午饭后，万海峰看似悠闲地来到庆山镇县医院，找到了付文秀。
付文秀一见面就调侃他道：“万队长，我姐介绍的罗兰合您的心情不？不行就换，我这护士多得很，什么性格的都有，保证你满意！”
万海峰只是笑，“罗兰挺好，罗兰挺好。”
付文秀又贫了几句才张嘴问他的来意。
万海峰：“今年9月10号，付所长带了几个从轧石厂解救出来的孩子来妇幼保健院，我想了解一下他们当时的身体情况。”
付文秀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档案，详细地向万海峰说了一遍。
万海峰：“这些孩子后脑都有一处外皮损伤，这个损伤到什么程度？”
付文秀：“我当时看了，伤口处已经形成了小血疱，看情形就是在轧石厂那两天才出现的，但是对孩子脑部没什么影响。”
万海峰：“会不会现在没影响，但未来会出现影响呢？”
付文秀看着万海峰，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你见过同样的病例以后出事了？”
“那倒没有”，万海峰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因为这里记载得很清楚，‘伤口周围少量头发被剃除’，显然这是人为的。当时那帮人贩子已经通过安眠药控制住了孩子们，还对他们头上来这么一下，我有点想不通。”
付文秀抽出一张孩子的脑部CT照片夹在了观片灯上，“你看，这个伤口是否穿过颅骨都看不出来，颅骨下方的脑组织也没有受到任何破坏。所以，这样的一个伤口不能论定为造成颅内损伤。”
万海峰：“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保证内组织不受破坏的前提下穿过颅骨制造了这样的伤口，又借此对孩子们的脑部做了什么呢？”
“抬扛是吧？”付文秀又说道：“你想想，就那几个人贩子和轧石厂那个条件能给孩子们做这么复杂的脑科手术吗？”
万海峰想了一想，付文秀的话确实有道理。
下了楼，看见路上的雪化得差不多了，万海峰开车进了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