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刘墨,没想到你这种好学生还去那种地方。”天宇翘着二郎腿,似乎是在挖苦刘墨。
“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就别想跑了,去就是去,不去还是去。”面对天宇的挖苦,刘墨完全不当回事,反倒还笑嘻嘻地拍了拍天宇的肩膀。
在一家颇具规模的KTV中,刘墨开了一间包厢,顺便还点了一份水果拼盘和一些零食,以及一瓶红酒。
“哎!刘墨好家伙,现在毛还没长齐就学会了喝酒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萧辉见刘墨点了瓶红酒便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但是萧辉话语中所透露的感情与之后的爽朗的笑声很快告诉天宇他们萧辉和刘墨应该是“同道中人”之间的“欣赏”。
刘墨和萧辉坐在离茶几比较近的位置上,而华曹则是在一旁阻止着萧辉和刘墨之间的“中国式男性同学间的正常打闹”
至于天宇则靠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夕坐在他旁边。因为在一开始就说了要给天宇说明一下一些消息,但那些内容肯定是不正常的脱离华曹他们三观的东西,所以他们选择了离大家比较远的地方进行。
“你还记得那些牌吗?”夕突然发问。夕所问的牌就是她前几天天宇问问题时所给他的第三个答案,但是那是的天宇只是认为夕在耍他,可此刻他却不再如此认为了。
“当然,那张黑色与暗红色组成的卡牌,我可是一直都记着的,怎么?你难道想再次以其为答案吗?”天宇望着天花板,但视野都是模糊的,双目无神,完全没有焦点,连说话都是轻飘飘的。
夕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天宇说:“不哦,但是除此之外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对你而言你是多少张,对我而言我又是多少张。”
“对你而言只是一张,对我而言却是无尽。是这样吗?”
夕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对,不错。那么你知道对他们而言又会是多少呢?”夕指了指正在品酒的刘墨和萧辉,以及正在被他们两个逼着喝的华曹。
“一张?还是说没有?”天宇见夕如此问道,便心生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没有的话,那么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正确来说是一张,世界上的所有人共用这一张卡牌上的命运,当然还有那么几个特例。”
天宇坐了起来正视着夕的眼睛,但突然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你说吧,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命运都只有一个终点。”夕的语气中透露着期待,似乎是急切地盼望着天宇那为之感到诧异的脸的出现,同那惊讶的语气。但他终归是他。
“原来如此。是死亡吗?无论是自然还是人为的结果都是如此。那么我却是无尽呢?”在夕的意料之外,天宇显得出奇的平静,但很快夕便冷静了下来。
“因为你的命运是非确定性的?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所有的事物都被给予了它们所应有的命运,这是万物一出现就摆脱不了的,可你却是能改变这永恒命运的人,自然你的命运也不再是固定的,现在你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神态都在改变你自己的甚至是世界的命运。”
“很复杂啊。”天宇站起身来,背对着夕说:“还是我自己来获取信息与去推理好一点,毕竟由他人所传输的还是有些太凌乱了,不过我也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你说的‘世界上的所有人共用这一张卡牌上的命运,当然还有那么几个特例’,那么是不是说我与你都是这几个‘特例’中的两个?”天宇还没等夕回话就离开了,走向了刘墨他们,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对他们喊到:“你们在这里玩居然都不叫上我的?真是令我心寒啊。”说罢天宇就压在了刘墨是身上。
“天宇你看这酒都没了,不能再喝了,要不来唱歌?”萧辉在一旁醉醺醺地说。
“这里不是还有华曹这个‘歌王’级别的人吗?”刘墨虽然被压住了,但仍然再尽力发出自己的声音。
“不敢当,不敢当。”华曹在一边都站不稳了,几次移动都差点摔倒。
夕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可能在平常人眼中,这不过是一个人对于不同的事物的不同看法加以行动,如这幕的快乐加以拥护。可是在夕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演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的戏子同他的“朋友”之间的表演,这场精彩的戏幕终将会欺骗他自己,会欺骗同台演出者,也会欺骗观看这长戏剧的观众。
而知道这一幕的背后的人总会感到恶心,对“演出者”感到不可理喻。
只是细细一想,这难道就不是和那时那个社会一样吗。
那个令夕记忆犹新的“人吃人”的社会。
一抹血红色的夕阳永恒地铺散在那淡黄的天边,这一幕它丝毫不动摇,也绝不动摇。
“禀,凡大人。”
一名装备精良的密探从门外进入了殿内,半跪在殿堂中央的红色地毯上,双手抱拳,身体向着大殿左侧的汉白玉案。
案旁坐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从袍子上连着的帽子还遮挡着他的脸部,仅仅只有一点点露了出来,即使露了出来,光线却也几乎照不到他的脸上。
“所禀何事?”凡没有抬头理会他,仍然在案上撰写着什么。
“禀凡大人,风大人现在所处的时空已经探查到。”
凡听到了密探所带来的情报后手中的毛笔便落了下来,从位上站起疾步来到密探身边,很少见地话语中透露出情感地说:“大人现在所在第几时空?”
“第三时空。”
“第三时空?还是那个地方?我就说在第八和第七时空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还是去了那里。”凡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在殿内徘徊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头部微微扬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密探说:“现在将这个消息通知各个部门和其余大人的下属。”
“是!”
密探正准备起身离开,但是凡制止了他,将手托着下巴说:“现在即可让‘赤月鬼’全体出发,打听大人的具体方位,但是不要惊扰到大人,但凡有违背者,杀无赦!”
“但是凡大人,如果要动用赤月鬼的话,需要其他大人的认可。”
“凡大人?其他大人?我和你口中的那些大人都不过是那位的狗,不,说是狗或许都抬举我们了,为了大人的安危,我们都是在所不惜的。这意思你懂了吗?”
“是!”密探连忙把头狠狠地向下压低,不敢表露出任何异议。
“好了,你去吧。”凡随手一挥,密探便应着凡的意思弓着身子,后退着离开了大殿。
大殿里面又只剩下了凡,他望着墙壁上的巨大玻璃窗,轻声地念叨着:“大人,你一定要回来啊,即使再走曾经的路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