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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事实证明,你哥还是你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海格什么演技众所周知,完全掩盖不住。

“那么,待会儿见。”若有所思的哈利说道,把海格踢踢踏踏地打发走了。

“他把什么藏在背后?”赫敏同样若有所思地说,“你认为会与魔法石有关吗?”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我什么书。”德拉科读书早就读得不耐烦了。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书,把它们重重地扔到桌上。

“?”

“?”

手一抖,羽毛笔一划,刺啦一声,哦吼,完蛋。

哈利和赫敏同时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海格在查找关于龙的资料!”德拉科没理会两人的耍宝,低声说道,“看看这些:《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

哈利回想起刚见到海格时的对话:“海格一直想要一条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

“但这是犯法的,”德拉科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一七〇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韦斯莱家的次子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罗马尼亚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可是不列颠就没有野龙吗?”哈利问道。

“当然有,”德拉科点了点头,“有普通威尔士绿龙和赫布里丁黑龙。我可以告诉你,魔法部有一项工作就是隐瞒这些野龙的存在。我们的巫师不得不经常给那些看到野龙的麻瓜们念咒,使他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海格到底想做什么呢?”赫敏说。

一小时后,他们敲响了狩猎场看守的小屋门。他们吃惊地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海格先是喊了一句“谁呀?”才让他们进屋,接着又赶紧回身把门关上了。

小屋里热得令人智熄……不对,是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他们婉言谢绝了。

“这么说——你们有话要问我?”

“是的。”哈利说,普鲁托告诉也,对待海格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如果普鲁托在这里看到哈利的行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敲他脑袋——我原话明明是对待朋友不需要拐弯抹角,谁教你询问隐秘问题时不拐弯抹角了?!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能说。”海格摇了摇手指,说道,“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我猜你们把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呢。”赫敏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哈利和德拉科同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禁搓了搓手臂,赫敏悄悄瞪了他们一眼。

“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他们看出他在笑呢,赫敏心中一喜,继续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德拉科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他扳着手指数着,“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

“是啊——难道你们还在怀疑他,嗯?瞧,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

哈利知道德拉科和赫敏内心的想法跟他一样。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

不过,按照普鲁托的纸条来说,这个理论套用在奇洛身上也不是不行。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哈利突然急切地问道,“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老师也不告诉,是吗?”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谁也别想知道。”海格骄傲地叉起腰。

“那就好,那就好。”哈利对其他人小声咕哝了一句,殊不知自己给自己立了根旗。

“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德拉科,对不起。”海格摇头,三人注意到他朝壁炉那儿扫了一眼。

哈利便也扭头看着炉火:“海格——那是什么?”

其实,看着形状,哈利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

哈利立的flag效果显著。

“额……这个是……”

“这个是火龙蛋,我绝对不会认错!”德拉科用自己的言论告诉在座的各位他的爱好之一。

“……”海格陷入了沉默。

哈利嘴角一抽:“那么,海格你能告诉我们这颗蛋是这么来的吗?”

接着,海格就吞吞吐吐地把喝酒误事的过程说了。

然后,忍受不住三人的目光的海格把他们轰出来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利叹了口气,满脸沧桑地往城堡走去。

几天后,他们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快出壳了。

德拉科不想上后面的草药课了,想直奔海格的小屋,赫敏坚决不同意。

“赫敏,我们一辈子能看见几次小龙出壳啊?”

“我们要上课,不然我们会惹麻烦的;如果有人发现海格做的事情,他会比我们更倒霉的——”

“别说了。”哈利小声警告。

高尔和克拉布就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听他们说话——自从德拉科和哈利赫敏走得很近之后,这两个人就经常在他们周围晃荡。

「给他们听去了多少?」

哈利暗暗猜想着,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和普鲁托神似的狐狸笑容。

在草药课上,“气急败坏”的德拉科一直在和赫敏低声辩论,最后,烦不胜烦的赫敏终于答应在上午课闻休息时,和他们俩一起跑到海格的小屋里去看看。

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三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海格把他们让进小屋。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哈利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

……

据当事人十年后的描述,那个时候看着反复在旗子下左右横跳的海格,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哥还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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