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来到胖子的身边时,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昏迷不醒了。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方旭附耳过去,只听微弱的话语传到了阿旭的耳里“晓,晓晓。去救晓晓,别管我,救,去,晓。”
晓晓看见阿旭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急声问道:“他说什么?”
阿旭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流下。“你自己听吧。”说完话,向大伙使了个眼神,而后就静静的走了出去,把这最后的片刻留个了二人。
阿旭没走多远,就听到晓晓的痛哭之声从后面传了出来。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痛苦,阿旭呜咽着对着自己的爷爷说道:“胖子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方锦辉慈爱的摸着孙儿头,细声安慰道:“胖子会好起来的,你别干傻事啊。”阿旭点点头,向着远处跑去。
几经辗转之后,终于在被部队包围的警察群中,找到了为自己几人倒水的美女警察,将他拉了出来。部队的官兵们都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首长的孙子,所以为阻拦二天。
“姐姐,告诉我,你们追赶上面包车的时候,最先和我们交谈的警官是谁?”
美女警官看见爱心眼中通红,轻皱眉头道:“你怎么了?”
“胖子在监狱里被人打成重伤,命不久矣,我怀疑是那名警官所为,告诉我,他是谁?”
阿旭说道此处时,浑身忍不住激动的颤抖着,拳头握的啪啪作响。
“你说马头?他是我们的科长,怎么了?”半天后美女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胖子要死了?”
阿旭知道了自己需要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方锦辉正在和姗姗来迟的公安局局长交涉,一道身影闪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爷爷,这里有没有抓到一个姓马的科长?”阿旭喘着粗气,在硕大的公安局里来回的跑,确实够受的。
“你说老马啊,他怎么了?”局长板着他那张国字脸,疑声问道。
“我怀疑他就是幕后的黑手,今天早上,我们在晓晓家吃早点……”待阿旭详细的和局长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气氛出现了短暂的沉静。
局长从口袋拿出一合烟,抽出一支。没有点燃,复又放下。“照你这么说,他确实很可疑。”
方锦辉在一旁突然冒出一句:“刘四海,这名字好熟悉,好象听宏儿说起过。”阿闻言后心中咯噔一声,赶忙拿起电话。方锦辉按住了阿旭的手,摇摇头道:“没用的,我以军方演习的名义,已将附件的所以星号屏蔽掉了。”
这时,救护车终于开了进来,几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快步跑到了胖子身边……
十四分钟后,中心医院的手术室门外,阿旭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哓哓做在墙边的椅子上,眼神从未离开过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胖子的母亲在十分钟前接到电话后,先是哭的死去活来,最后终于忍受不住精神的打击,昏死过去。
阿旭的爷爷由于要处理警局的事情,所以没有跟到医院来,胖子的父亲在海外经商,还不知道儿子的情况。倒是班主任被阿旭的同学们强行拉来,短小的医院走廊里顿时被这群高三学生所挤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已将是四个小时之后。
手术使门上的等终于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卸下口罩后,露出一脸的疲惫之色。看着眼前那伙高中同学们充满希翼的眼神,他是在不知如何开口。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哓哓的泪水早已哭尽,闻言后,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要是那天我们把钱交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胖子是我连累你了,你等我,我这就下来陪你,等着我……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呵,没想到啊,此时我才能真正读懂元好问当时的心境。胖子,你等着我。”
哓哓说完后,转身就像医院的顶楼跑去,却又突然停住了身形。回过头,一脸凄美的笑容:“旭,你懂的,别拦着我。好吗?放手吧。”
阿旭此时早已泪流满面,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胖子死了,你难道也要我死吗?胖子的仇你为他报了么?你有何颜面下去见他?”
“呜呜”哓哓听到阿旭的话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爬到阿旭的肩膀上失声痛苦起来。
阿旭用手掌轻轻的在哓哓背上拍了拍,安慰道:“我们进去吧,看看胖子。”
哓哓从阿旭的身上爬起来,轻轻的点点头。此时,阿旭的肩头已将湿成一片。
病房内,胖子平静的躺在床上,面露微笑,似乎已将得知哓哓平安无事的情况了。哓哓爬在床头,将自己的唇向着胖子的唇贴去。
轻轻的一个吻,早已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让我永远思如今。
良久,唇分。胖子回光返照的睁开了双眼。冲着哓哓微笑了下。“哓,哓晓。傻丫头,以后?要开心的活着……帮我照顾我的母亲,父亲时常在……在外,她太孤独了。还有,我爱你。”胖子说完后,如释重负的将头斜到了一边,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了。
“胖子!……啊……”
哓哓沙哑的嗓音穿透了一切,房间理一片哀伤。但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阿旭的胸前的火凤佩闪过一道异样的红光。
阿旭跑到了洗手间,拳头狠狠的击打着墙上的瓷砖。不顾顺流的鲜血,放声大哭道:“为什么。这时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