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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方之恒

实际上,方之恒父子不知道方曜宇的存在,方曜宇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并不是一母所生,而方之恒也不是方明养大的。方之恒在名义上,是方明秘书的儿子,只是正好秘书的丈夫也姓方。

方明这个人在事业上没有太大的追求,从父辈那里继承了不少家产。因为他很喜欢欧洲古典文学和艺术,所以他做起了专门经营欧式古典风格家具的生意,单靠个人积累的财富就不可小觑。他的私人秘书王瑶,从自己创业之初就一直跟随自己,是方明最信任的工作伙伴,也是他最为亲近的好友。方明一生,除了方家的人,只有两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个是阿九,另一个就是王瑶。王瑶也是受过方明恩惠的人,所以一直忠心耿耿。

被王瑶知道自己的秘密,其实也是一次意外。一天夜里,方明准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穿行,在寄生世界的对应点是一座公园隐蔽的树林里。在穿行的一霎那,方明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王瑶正看着自己。方休到了寄生世界,要10天才能回来,本来是王瑶交代自己要出去旅行,现在被她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凭空消失的场景,方明又无法马上回去,不由得每天担心王瑶之后的反映,如果她报警或是去联系他妻子,那就糟糕了。方家世代都没有泄露的秘密,难不成要在自己这里翻船吗?王瑶当晚回到办公室,其实也是一个意外。本来王瑶晚上是约了朋友出去聚会的,聚会地点在公司附近。结束时已经太晚,知道老板明天出去旅行,所以她想干脆把第二天早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带回家,这样一早起来处理好事情,好可以再睡一会,才又回到公司,没成想看到方明在办公室里面。

看到方明消失,当时王瑶也着实吓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报警和通知方太太,她确实都想过。仔细回想一下,方明的确经常出去旅行,一般都是10天,这次他出行之前也跟自己交代是10天。自己贸然的行动不知道会对方明有什么影响,可以确定的是,方明肯定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冷静下来想了想,她决定等10天。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她每天都寝食难安,提心吊胆。除了她,还有一个一直跟随方明的人,就是阿九。这天,她想试探一下阿九,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九,方先生这次旅行是去哪里?”王瑶和阿九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道。

“去西班牙啊,上次方先生交待事情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阿九回答道。

“他是坐飞机去的?”

“当然咯,不然怎么去,机票不是你订的吗?”阿九感觉到有些怀疑的味道。

“阿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

“不然,我现在打个电话到航空公司去查一查,看方先生有没有登机。”王瑶试探道。

“你知道了什么?”阿九越来越发觉不对劲。

“你知道我知道的吗?”王瑶进一步提问。

“你指什么?”阿九就算再怀疑也实在不敢先开口。

“我指的是方先生的旅行方式。方先生不是乘飞机离开的。”

“那他是怎么离开的?”

“方先生走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王瑶想着,如果阿九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自己说看到方明离开,他脑子里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其他交通工具。如果阿九知道什么,他必然表现出惊讶的样子。而阿九的表现,恰恰就是后者!阿九是知道的。

“你有没有对别人提起过?”阿九放低了声音,紧张起来。

“没有,除了你,我任何人都没提起过。”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等方先生回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阿九和王瑶都十分小心谨慎,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明确过什么。就算两个人都觉得对方知道的是自己心里想的事情,但是都不肯说出口,生怕两个人万一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毕竟对方明来说,这是件太重大的事情。

好不容易煎熬了10天,方明终于回来了。他回来发现一切如初,显然没有惊动过任何人,他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他对王瑶非常满意。他把阿九和王瑶叫自己的办公室,将办公室周围的百叶卷帘都拉下来。跟王瑶讲了自己此生最大的秘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瑶实在不敢相信。就算亲眼看见,此时听到方明讲述两个世界和穿行这种科幻小说里面才有的情节,她也难以置信。多了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是自己的心腹,方明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那么孤单了。

王瑶的丈夫,恰好也姓方。两个人很多年都能有一个孩子。检查了之后才发现,原始是丈夫的生育能力有缺陷,导致他们不会有自己的小孩,除非领养或者接受精子捐献。王瑶作为一个女人,也想要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孕育自己的孩子。所以她选择了接受精子捐献。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问方明是否愿意为自己捐献精子。对于方明来说,他是愿意的。后代对于方家来说十分重要,毕竟是传承能力唯一的载体。

虽然自己已经了一个儿子,但是他十分后悔,过早的将家族秘密告诉他,造成了他很多困扰,没能享受到同年无忧无虑的快乐。所以,如果还有一个小孩,能在普通人家长大,过普通人的日子,也未免不是件好事。不管是不是继承了自己的能力,他都继承了方家的血脉。而且是自己的挚友,又能经常看到这个孩子,看着他长大,方明实在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是他问王瑶,是不是考虑清楚了,因为这个孩子,可能也会具有自己的能力,也会往返于两个世界。王瑶坚定的点头,说自己想清楚了。她觉得如果自己的小孩,有机会见识两个世界,感受常人所不能感受之事,自己也举得这辈子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后面王瑶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生下了一个儿子,请方明为孩子取名字。方明为这个孩子取名字,就叫做方之恒。方之恒出生这一年,方曜宇8岁。他们相互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方之恒就如同普通的小孩一样长大,读书,工作,结婚。

直到有一天,王瑶急匆匆哭着来找方明,说方之恒失踪了。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调查了方之恒可能在哪里失踪之后,方明带着血精,追了过去,找到方之恒将他带了回来。从那之后,方之恒知道了自己的由来,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和家族的秘密。只是当时方明于方曜宇已经太多年没联系,是方明心中最痛的东西,所以一直都跟方之恒讲过。

方明看着方之恒长大,虽然没有父子之名,但是两个人感情也十分要好。知道方明是自己血缘上面的父亲,对他与父母感情的影响并没有很大,但是方家的秘密却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已经开启了自己的能力,在方明的指导下,练习自我认知。虽然开始得晚了一些,但实现半月穿行一次。因为开始穿行的时候,方之恒已经是成年人了,三观已经形成,也娶了妻,所以穿行这个事情对他造成的影响与方曜宇不同。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普普通通的存在,读书成绩不是很好,在学校也做过什么学生干部,从小学习绘画,也没见有什么才华。和方曜宇不同,方之恒从小就带着些许的自卑。发现自己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知道自己并不是普通人,他开始想着利用自己的能力,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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