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出来见了,余歌也只是浅浅的笑意,虽是恭敬依旧,可李老仍旧能感受到那份疏离。
“丫头,我知道你委屈了,你当真不肯再给她娘俩一次机会?”
“李爷爷,您既然知道真相,您觉得我还会再给机会吗,我不认为我的让步还不够大,您特地来让我原谅曾经多次对我们下杀手的人,会不会有些不近人情?”
对待李老她会给足应有的尊重,但是罪魁凶手李秀花等人,她是绝不可能原谅,再重修旧好的,更别提从未有过什么旧好。
李老一时语塞,的确,余歌的话让他无法反驳,可他心里又明白,这姑娘日后必定会一飞冲天,若是家里人与她交恶实在是损失。
沉默良久,李老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冲着余歌点点头后离开了。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余歌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正欲转身进院,一阵车马声奔驰而来。
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年驾车而来,挥舞双臂如同太阳般照耀四周,“小美人儿,我又来了!”
不待余歌开口,一道结实的胸膛便主动撞上了她的脑袋,刚被砸的七荤八素,又被人一把捂在胸口上险些背过气去。
这个白天笙,真的是个神经病,中二体质!
“你给我放,放开!”狠狠地推了一把,余歌才得以呼吸到这个世界最新鲜的空气,差点憋死她了。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可是专程来接你去我家药堂看看的,也好给你做决定,怎么,不好好感谢本少爷吗?”
语罢,白天笙便又是一副孔雀开屏的自恋模样,开始在余歌四周来回踱步。
真是转得人头晕。
“白少爷?”陆祁楦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旁边,余歌楞了愣,这老狐狸来又想干嘛,她可不相信他是凑巧来遇到的。
“陆大夫!”白天笙陡然换上正色作揖,一副贵公子派头十足。
看着二人虚与委蛇的半晌,干脆进了屋子收拾了一下,她的确是打算今天去镇上的,既然白天笙这个免费马车夫都送上门来了,不用白不用。
和花大婶儿说了缘由,余歌提着包袱就自己爬上马车里坐下了,陆祁楦紧随其后,二人坐得悠闲,白天笙却是不乐意了。
“嘿,感情本少爷是特地来给你师徒二人做马车夫的不成?”
然而半晌都无人回应,白天笙懒得背路过的人观察,赶紧上了马车挥了鞭子。
一边赶车一边还在外面嘟囔,十分的委屈和不满。
马车里的二人相视一笑,这是余歌这些天来真正的笑出来,白天笙的二哈气质着实让余歌觉得仿佛身处二十一世纪的那般熟悉。
三人说说笑笑,不过多时马车就进了镇里。
不同于之前来时的平静,一路上倒是有很多风言风语,似乎前方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听到济世堂三个字时,马车赶得更急了,又是几分钟过去,马车突然停下来,外面一片熙熙攘攘。
拨开窗帘,此时济世堂的门口竟然被一群劲装男子包围,所有来看病的百姓竟然都被赶出来围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