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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蜃楼

【楔子】

午时上京忽地下起了一场雨,无数水流倾泻而下,顺着房檐的瓦铛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来,病地久了,我竟觉得下雨声也是出奇地好听。偶有急风裹挟着雨水掠窗而来,入春的草木清新之气也被吹送入室,淡去夏日的浮燥,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但也侵湿了我的不少字画,让我心疼不已。

我的身子愈发重了,从床边移到窗边都觉得有万步之遥,累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行至窗前,连窗户都关不好,硬生生地被浇了一脸雨水。望着窗外交错迷离的雨丝怔怔出神。

却有步履声渐近,有人越过我,直接挡在我面前,小心地替我锁好了窗。在我面前轻轻为我脸上擦拭雨水道:“郡王妃。”

我苦笑一声,别过脸不去看她:“你不要这么唤我,要不然他又该罚你了。”

“王妃。”她突然红了眼眶,心疼地看着我,“你逃走吧。”

“逃走?”我失笑,抬头望着窗外的迷蒙雨景。急雨渐缓,漫天雨丝吹打着外面池塘新生的浮萍,砸得它们抬不起头,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回头一笑,我又何尝不是那雨下浮萍呢?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快走吧,不要再过来了。”我把目光又抛向窗外,思绪游移,手触到了脸,才发觉自己不知怎地又落了泪,我轻笑一声,自己还是这般没出息。我掸去脸上的泪珠,重新整理好心情,确定秋葵离开了,才又瘫软在了椅子上。

她可不能再来了,她再来就没命了。这偌大的王府里,没一个好人,她们表面上都对我和颜悦色,背地里又都对我恶意揣测。现在好了,齐昱把我囚在这小小的玢陵馆,还遣走了所有丫鬟,但我还是很庆幸,我终于不用再看别人眼色了。

这是人人都如意的决策,只有秋葵这个傻丫头还三天两头地跑来看我,有一次我恐吓她,说我可不是什么良人,我的手上还沾染过我亲妹妹的鲜血。她傻乎乎地却说:“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我哈哈大笑,她可真傻啊,齐昱发现她帮助我后罚她,她还义无反顾地回来看我,真傻,就像当年的林娆一样傻。

我一想起林娆我就想哭,她当年也这么护着我,可我把她从摘星楼上推了下去。

我半挨在椅子的靠背上闭目养神,往事如风,我什么都没握住,但我什么都没忘。

我每天看天上的祥云走了又还,变幻万千,每天细数窗前的落叶,就像在算自己余下的残年。

原来庄学究所说的双生花的故事是真的,一蒂双花,两朵花亲密无间,却始终朝着相反的方向开放,一株二艳,两者都在吸取着彼此的精华,永远看不到对方的容貌。花期将尽之时,同蒂的两个花朵才会极力扭转花枝,在陨落的那一瞬间有了唯一的一次对望。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原谅林娆了,我原谅她对我的逢场做戏,原谅她的处心积虑,我也原谅了李珩,原谅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不合时宜。我饶恕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没有原谅我自己。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对林娆好一点,如果我再了解她一点,如果我能在她最需要人抚慰的情况下,告诉她我一直都在,那么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原来,世间凡尘,皆为水中月,镜中花……

【正文】

薛小娘又病了。

上京的时令虽是秋季,可离隆冬的严寒仍很遥远,可她还是又软在了床榻上。她一病,我就心烦,我觉得家里又要不得安宁了,父亲母亲怕是又要生一场大气了。

可我也不敢说什么,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就害怕我的乳娘――阿圃,也许,更准确一点是怕我的母亲。

阿圃是母亲娘家的人,母亲从不让我这么唤她,毕竟只有母亲才这么叫她,在我们府上,所有人都尊她一声“圃娘。”可她从小就爱告我的状,我说过什么逾矩的话,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母亲都清清楚楚,如果这次我又抱怨,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定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大姐儿,大姐儿。”阿圃又急匆匆地跑来了,她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喜事坏事,大事小事,她总是满脸神秘地很急切地跑来告诉你,可是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让人失望。“又怎么了?”我不胜其烦,“是大娘子,大娘子叫你去主屋。”

“母亲叫我干什么?你又告我状了?”我停下手中练字的毛笔,佯装生气,瞪大了眼睛问她。

阿圃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大姐儿,婢子不敢,是大娘子着实有事。”

“走吧。”我站起身走出去,阿圃连忙跟在我后面。

深秋的天气果然更冷了,树叶枯黄,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像迟暮的女子新上的残妆。穿过长长的凉亭,阿圃就说话了:“大姐儿,你看这九月菊竟全败了,以前开的多艳丽啊,这天儿委实寒啊。”我向来是一个反应慢的人,可这回竟登时明白了阿圃的意思。我阴阳怪气地回她:“是啊,可我们都好好的在这儿站着,怎地偏她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阿圃突然一下子横到我面前,挡着我的路说:“大姐儿,你怎么和大娘子的脾性这般相像啊,你们如此口快心直,将来免不了吃大亏。我的话大娘子是听不进去了,但你可要知道啊。”

“行了,我知道了,我们走吧。”我有些敷衍,阿圃仍不让路,“好,我会让母亲多顺着父亲的,我打包票。”

“有些事,大姐儿以后会明白的。”阿圃终是挪了身子,让我过去了。我不懂她这话的意思,古往今来,正如母亲所说的,哪有侧室袭正的道理,阿圃就是胆小怕事。

见到了父亲后,我行了万福礼,他十分开心地摆了摆手,示意我走过去,父亲穿了紫色的癸袍,我知道他还没有上朝。母亲端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见我过来,把手上的热茶,送到了桌子上。

“前几日,州尹大人送我一块玉石,正好可以打一个镯子,和一双耳环,昨儿玉匠就送过来了,你挑一个,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我眼见着桌上摆放的价值不菲的物件儿,它们用木匣装着,红绸裹着,越发衬地里面的东西娇小可人。只见那玉镯细腻光泽,通体亮绿,用手一碰,仿佛在酷夏掉进了湖水里,凉凉的,又舒适。那双耳环就逊色许多了,它们小小的一对,看着并不起眼,可是再仔细看,它们竟也很精致,环身竟还镶嵌了一颗小小的玛瑙,不过它虽精致,却还是不及玉镯大气,可是这两个我都想要。

我认真对父亲说:“父亲大人,我都想要。”

“这……。”父亲的话还没说。母亲就抢先一步了。

“致儿,你这岂不是令你父亲为难吗?这其中一个啊,还有你林娆妹妹的,你虽是嫡女,可也不能贪得无厌啊。”

父亲的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没说什么。

我气不过:“从小到大,我有的东西,她都有,这还有什么嫡庶之分啊。”

阿圃听见我说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一直对我摇头示意。

“致儿,你竟也这般……”父亲叹了一口气,对我失望极了。母亲倒是笑而不语,以前她还会制止我的。

“什么嫡女庶女,都一样是林府的姐儿,以后这样的话,致儿不要再说了。”母亲终是这样说。“你既想要镯子的矜贵,还要玉环的鎏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莫要忘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母亲这话是说给我听的,眼神却在瞧着父亲,我知道她的意思,父亲也懂,所以他才背对过去,不敢与母亲对视。

“罢了,这本来就是给你的,你若喜欢,便都拿去。”父亲说。

“真的?谢谢父亲,我很喜欢。”我难掩喜悦之情。

“对了,还有一事,我,我前几日偶然间碰上了一位神医,此人号称能治天下疑难杂症,我想着若是能给薛小娘看上一看……”

“你兜兜转转竟还是为了她!”母亲话说着,手里的茶盏已被摔在地上,那是她最喜欢白瓷,以前总是爱不释手,现在却碎的七零八散。淌在地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大娘子息怒,主君也是为林府大局着想,您万不可与主君置气啊。”阿圃与母亲身边的尤娘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安抚。我也呆住了,母亲的脾气不好我自是知道的,可如今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却还是第一次见。

薛小娘的病是顽疾,府里也不是没请人瞧过,可每个大夫都只拿了药,病却不见好。母亲便不再请人来看了,只说,这是她的命。可是父亲不信,时常为她寻些偏方或是民间大夫,可薛小娘的病从未好转,倒是被他们骗了不少钱财。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最终母亲再不许任何外人踏入林府为她治病。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父亲终说。

母亲气急败坏,眼睛死死的盯着父亲,“这是她咎由自取。”

“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只要你能拿的出钱,我准你医!”

“母亲,不要这么说。”我上前劝阻她,母亲的眼神空洞,俨然没了往日的神采,我知道她的心又该伤死了。

“哈哈,好,甚好。”父亲在大笑,笑着笑着,我发现他的眼眶就红了。我害怕极了。

“可这府邸姓林!”父亲决绝地说,转身就出来了。

“那也是我让它姓的!”母亲大吼,她的话,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听见。

你看,我说的对吧,他们果然又吵了一架。

我的母亲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她的大父曾是巡抚大人,她的父亲是当朝刺史,她的哥哥是赫赫有名的皇商。而我的父亲原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书生,其实,这林府应是姓岑的。

母亲骄傲了一辈子,下嫁到了林府也是带着高贵来的,可是她还带来了薛宛,薛宛就是薛小娘,她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第二年就成了父亲的小妾,她何德何能啊?!如果她不是身怀六甲,母亲断断不会让她成为父亲的小妾的。

薛宛的女儿,也就是林娆,只比我晚生一天,可她还要敬我一声姐姐。她不似她的母亲心机,没有能耐与我母亲斗,便只装病,她一病,父亲就去看她。林娆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巴结似的对我特别好,可我就是烦她们,恨不得她们消失!

“致儿。”母亲唤我。

“你看见了,男人都是一样的。女人要想管住他们,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可是父亲越发厌弃我们了。”我几乎带着哭腔,不为我,只是为我的母亲。她何等高贵,不该有这样的后果。

“怕什么!”母亲大喝一声,我连喘气都不敢了。“你是我岑青河的女儿,你的祖翁是朝廷命官,你的外公是刺史,你的舅舅是见过圣上的皇商,只一个薛小娘你就怕成这样了。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你是谁,你要拿出你大小姐的风度,你的父亲早晚会回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出息的流出了眼泪。

母亲安慰着给我拭泪:“以后不要在人前哭了,那些让你流泪的都是看你笑话的人,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让你伤心的。”

其实,母亲是个顶温柔的人,可是父亲却不知道,在他心里,一直喜欢的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薛小娘。

“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会哭了。只是,父亲还会回来吗?”

“看吧,过不了几天他还会回来的。我累了,你回去吧。拿上这些东西,它们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阿圃眼疾手快地合上了木匣,拿在手里。我看了一眼母亲,她疲惫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快走吧。”

我出了主屋,只觉心里压了一块石头,如何都不能痛快。

阿圃在我身边说了一句:“大姐儿,你以后要经历的事比这些糟心多了。”

“走吧。”

“阿圃,薛小娘是怎么缠上我父亲的?”我打破了寂静。阿圃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姐儿怎么还问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向第二个人问了。”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大姐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母亲给了你多少封口费啊?”我揶揄她。她是个顶正经的人,听不得别人开玩笑,差点就跳了起来:“大娘子什么都不曾给我,大姐儿怎么这样说呢?”

“你定是收了什么好处!”我不依不饶。阿圃都快气哭了。

其实阿圃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想逗逗她,府里的人个个无趣,却精地像猴一样。只有阿圃,通情达理,还淳朴至极。我从记事起她就伺候我,我曾听人说过,她是丧了夫后被母亲买来的,只比母亲小几岁,伺候母亲几年,甚得母亲的心意。后来有了我,就被母亲派去伺候我了。

我从没有问过她的过去,若我这人还有一点点优点,那就是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吧。有一次她都憋不住了问我:“大姐儿,你就不好奇我以前是什么人,是干啥的吗?”当时,我只说:“不好奇,我只在乎现在的你,你是阿圃,是我的大丫鬟。”阿圃的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我现在也不明白她在感动什么。

今天的太阳并不强烈,可是风力极大,松树苍翠地站在园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冬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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