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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荒宅鬼影(3)

戴戡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子逊能不能敌得过那个妖人,希望他能平安无事。”蔡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认识子逊十多年,知道他本领高强,为人又机智,他既然让我们先走,必已有克敌之策,想来应该不会有事。”戴戡又道:“松坡交友广泛,三教九流都有朋友,看子逊平日里喝酒谈笑,没想到居然是剑客侠士,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蔡锷道:“我和子逊在云南相识,也是缘分使然,却也不知他的来历。那日离京,在天津寓所被袁贼派来的密探天天监视,不得脱身,多亏子逊出手,使了些障眼之术,方逃了出来,又为我安排了日本邮船,我这才知道这位老友的真本事。此次回国,子逊又亲来上海接我,护送我回云南,此处离上海不过一两日路程,而刺客已经找到我等行踪,可想而知前路的危险,袁贼必定层层设防,要在半途截杀,计密且毒,要躲过去却也不易。”他说到此处,见张恩涪在一旁,便抱歉地说道:“只是无端将张先生牵扯进来,蔡锷实在是心中有愧。”

张恩涪摇手道:“蔡将军大名谁人不知?瞎子早已景仰万分,今日能在此遇见将军,已是在下天大的福分了。”

“张先生可别这么说。”蔡锷忙道,“袁贼派刺客来,便是要我的性命。先生趁现在尚是安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惹祸上身。”说完掏出五个银元,塞到了张恩涪手中,“这些盘缠就给先生路上使用,还是早离这是非之地吧!”

张恩涪拿着银元,心中不免有所触动,自己若不是龙虎山的人,这些个朋友他必定要好好结交才是。他与蔡锷虽然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但却听说过他许多英雄事迹,如今见蔡锷所言所行,即使身处险境还不忘关心一个萍水相逢之人,颇有仁义之风,着实令他感动。如今在这乱世中,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已荡然无存,张恩涪从小在龙虎山长大,虽说是天师公子,但身为庶出,除了父亲以外,几乎得不到半点关心,可以说是看尽了人情的冷漠。蔡锷这慈爱之举,令他心头一暖,捧着银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蔡锷见张恩涪不语,又从包袱中拿了一些干粮,一并给他道:“这些路上可以垫饥,先生还是快走吧。”

张恩涪心里头挣扎不已,想到如今程云谦不在此处,蔡锷与戴戡均不懂术法,这是天赐的下手良机,但想起蔡锷赠予自己的银元与干粮,托在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又不忍下手,害了这位名将。毕竟是张恩涪良心未泯,知道这蔡锷反对帝制,乃是为国为民,心下早已有几分钦佩之意,再说龙虎山助袁世凯只是为了寻找真龙之气,至于其他之事,自可不必插手,徒增麻烦。他又转念一想,蔡锷身边有高人相助,袁世凯派来的一般人自然不是其对手,如今此处只有自己或可与之一战,若错过此机会,日后被爹爹知晓,会不会责怪自己不顾大局?张恩涪反复了思量许久,几次欲出手,但终究还是下不了此决心。

正在此时,就听得“砰砰砰”三声响,有人在外叩门,轻声道:“松坡,是我,快开门。”听声音正是程云谦。张恩涪心中一凛,收回心神,悄然退到了角落中。

戴戡却是大喜,忙开了门,将他迎入。蔡锷疾步上前,按住他的肩头,关切地问道:“子逊,你没事吧?”

程云谦却不回答,急道:“这屋不干净,快点出去!”望了角落中的张恩涪一眼,拉着蔡锷便往外走,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都跟了出来。程云谦一直拉着蔡锷走到远离大屋数十丈的地方,这才放脱了手道:“多谢都督关心,我没事。那两名刺客一个已被都督火枪击毙,另一个却有些邪术,还说袁贼已派十路刺客南下,要取都督项上人头,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批,都督躲得过初一,必躲不过十五。我将他打得受伤吐血,那人见敌不过我,使了一个障烟之术逃走了。我本想追赶,因担心都督的安危,便赶了过来。”

蔡锷叹了口气道:“我也正和循若议及此事,此去云南,路途遥远,袁贼在江南耳目众多,万难躲过,这可如何是好?”

张恩涪忽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你?”戴戡望着张恩涪,心中大是怀疑,这个江湖艺人会有什么妙计呢?

张恩涪指着程云谦道:“座中就数这位程兄术法高强,可扮作蔡将军,西去云南。其余人可回上海,乘船经台湾香港,到往越南,自陆路回滇。”

“妙啊,这就叫做声东击西,移花接木。”戴戡拍膝道,“袁贼定想不到我们会走南洋路线,他所设下的十批刺客可就落空了。”

蔡锷摇头道:“要子逊一人冒此奇险,万万不可!还是另想办法为是。”

戴戡急道:“要是我们都走水路,袁贼见刺客扑空,必定有所防备。因此子逊西去,是迷贼之计,让他以为我们落入他的窠臼,子逊本领高强,袁贼见刺客连连失利,必倾其全力来拦截,就不会再防备其他路线了。”蔡锷闻言只是摇头。

程云谦也笑道:“都督别担心,若是只有我一人,打不过还可以逃嘛。能为反袁大计出一份力,我程云谦义不容辞。”蔡锷见他说的坚决,也只好答应了。

程云谦又道:“只是我不跟着你们,万一都督遇上袁贼的人可怎么办?”

蔡锷拍了拍腰间的手枪道:“只要不是妖人,这枪便不怕他们。”

戴戡忽道:“我听闻孙先生昔日在南洋一带有很多朋友,甚至包括一些降头师,可否请孙先生相助?”

蔡锷摇头道:“不必麻烦孙先生,我这里有一封他给我的亲笔信,是二次革命时劝我起兵反袁的,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拿出来,凭此在南洋找人帮助。”

程云谦叮嘱道:“都督若到云南境内,恐还有阻碍,蒙自阿迷一带,均是亲袁势力,若唐蓂赓一时不及迎接,怕误了大事。南防师长刘祖武原是都督旧部,可就近求援,借其兵力护送过境,直抵昆明。”

蔡锷点头答应了,程云谦又道:“刺客必已知都督衣着样貌,故我还需与都督易容一番。”说完领着蔡锷走到角落中,从怀中掏出一物,覆于蔡锷面上,嘱咐蔡锷道:“此物不忌水洗,可一直戴在脸上,等到了云南后,用火烛一熏就掉了,都督可藏好了,将来或许还有用。”

蔡锷答应了,程云谦带着他走到窗前,戴戡见蔡锷改换了样貌,变成虬髯满腮,一脸麻子,与原来的面貌有着天壤之别,不仅对程云谦的奇术赞叹不已。

程云谦问戴戡道:“适才听你与那人对话,似乎你跟他相识?”

戴戡摸了摸胸口,苦笑道:“我在日本做参赞的时候,这古老二是公使馆的职员,专门负责文化交流,组织一些古董赴日展出之类,没想到他竟然是老袁安插在我身边的。他在我此处已有数年,看来老袁对都督早已有戒心了。”

大家又说了几句,程云谦接着道:“快交三更了,那义庄决不可再进去。我们就在此胡乱应付一宿,明早再行吧。”又将张恩涪拉到一旁,低声道:“先生精通驭鬼之道,乃是术派中人,在下有一句话要说,袁世凯逆天而行,不得人心,我等更要以天下苍生为念,万不可助纣为虐,违背了天道。”

原来自己的来历早已经被他看出,张恩涪不觉有些沮丧,看来程云谦的功力更在自己之上,刚才若是自己出手对蔡锷不利,必过不了程云谦这一关。他连忙答道:“多谢程兄教诲,在下必牢记于心。”

当下众人便各自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和衣躺下。张恩涪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提议由程云谦假扮蔡锷西去,便是想将他从蔡锷身边支开,好乘机下手,但听他一番话,似乎在提醒自己,莫非已经被他看出自己对蔡锷有加害之意么?不可不防啊。

正在想的时候,听见戴戡问程云谦:“子逊兄是世外高人,都督说当日津门脱困,多亏子逊兄相助,咱倒想听听是怎么一桩子事儿。”

“这事说来话长了。”程云谦笑道,“都督自从二次革命那时,联合黔、桂等省,居间调停,主张两方罢兵,凭法理解决。袁贼见南方均不服他,便要想办法夺其权,让都督将云南的位子,交于黔督,幸好唐蓂赓深明大义,不附和袁贼,这才为都督保住了西南。都督那日进京,原是想劝袁世凯不要辜负孙先生,辜负中华民国,不想袁贼陷溺已深,见都督来劝,反倒问都督对帝制的看法。”

戴戡道:“那松坡你是如何应对的?”

蔡锷叹了口气道:“我也后悔二次革命之时未曾起兵助孙先生讨袁,以至于让其坐大。他问我帝制之事,我既在他手中,只得虚与委蛇,奉承了一番。最后他问我,既然我是拥护他的,那又为何在二次革命时做调人,替两方排解。”

戴戡听到此处,不禁说道:“袁贼此问很是厉害,都督应对若稍有差池,怕如同宋钝初先生一样,遭他的毒手。”

蔡锷也叹息道:“袁贼心狠手辣,我只得自污,称自己地处僻远,见识甚少,才被那革命党所迷惑,如今来了北京,方知道袁总统才是独一无二的人物,共和虽好,独不适用于中国云云,哄了袁贼一通,这才消了他心头的疑虑。”

程云谦续道:“后来都督便盘画要离京回滇,先假装流连勾栏,迷恋凤仙姑娘,又与夫人大吵了一场,将夫人赶回南方。如此这般,定下了金蝉脱壳之计。又过了几日,都督与凤仙姑娘一起去了天津,准备南下。那袁贼派了无数密探,长随寓所周围,都督一举一动,均有密报至北京。我便拟了一计,让都督假作喉痛,不得作声,每日去日本医院就诊,我预先躲在厕中。都督假装腹痛如厕,与我交换衣衫,装作清洁厕所的佣人,乘密探不注意,偷偷溜出医院,我预先已安排好日船山东丸号,都督便连夜出海,去往东瀛了。”

“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张恩涪听到此处,心中不禁赞叹道,反袁阵营中个个都是豪杰人物,且不说蔡锷本身,就连他身边之人都如此厉害,智勇双全,忠心耿耿,难怪袁世凯屡次失算。若是袁世凯当不上总统,那龙虎山该何去何从呢?想到此处,他不禁为父亲担忧起来。

程云谦继续道:“都督走后,我也按照都督吩咐,暗自潜往云南,密告唐蓂赓,准备起兵反袁,又有前江西都督李烈钧,也来密电邀唐督举事,因此上已是万事俱备,就等都督一到昆明,即刻起兵。袁贼已定好来年元旦登基,事情紧急,已不足两月,唐督此刻定是心急如焚,都督若要换走南洋水路,可要加快行程才是……”

正说话间,忽听得戴戡轻声道:“那边来的是什么东西?”众人都听见远处一阵“铎铎”之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敲击地面一般。此时云层露出一角,月光轻轻地洒在地上,照得明明白白。只见远处一个瘦瘦的人影正朝着大屋直挺挺地跳了过去。那种跳动的方式,身不动膝不弯,就像是在脚地装了两跟簧片一般。那个身影每次跳跃离地大约有一尺左右,向前跃出将近一米方才落下,发出“铎”的一声,接着身子又弹起来,继续朝前跃进。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戴戡低声道,“看起来像是僵尸一般……”

“不错,这就是僵尸!”程云谦道,“你带都督先走,我来对付它。”

“子逊你不和我们一同走么?”戴戡看着那僵尸,有些害怕地问道。

程云谦摇头道:“有僵尸为祸,我留下来先剿除了此怪,否则四乡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命丧它手。”蔡锷点头道:“那你多加小心。”程云谦朝蔡锷拱手道:“云谦不能护送都督回滇,都督一路可要保重。”

蔡锷和程云谦道别后,朝张恩涪拱手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便与戴戡一同离去。张恩涪还未决定是否要跟上,却听见程云谦道:“先生莫走,咱们术派中人替天行道,既有妖孽为恶,怎可一走了之?”

张恩涪知道程云谦已对自己生疑,故要留住自己,便索性道:“我也正有此意,留下来好助程兄一臂之力。”他一面说,一面心道:“罢罢罢,这擒拿蔡锷之事自有人替袁世凯争着去做,我又何苦强出头呢。还是早点结束此间之事,陪招娣回龙虎山才是。”说也奇怪,他起初正是为了擒蔡锷而跟过来,如今却放弃了这个念头,甚至在他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希望蔡锷能平安顺利地到达云南,不要落入袁世凯的魔爪。他不敢再想下去,忙捡了根树枝,朝大屋奔去,一面大声道:“子逊兄,我来助你!”

程云谦正用黄符定住了僵尸,听到张恩涪的呼喊,头也不回,大声笑道:“先生太客气了,这小小僵尸还难不倒我,你就在一旁掠阵吧。”他一面说,一面疾退数步,悄无声音地来到张恩涪身边,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张恩涪忙运气挣脱,一面大惊道:“子逊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云谦放脱了手,冷笑一声道:“龙虎山的道术,真是厉害得紧啊!”

张恩涪见他一扣脉门,便已知道自己运气方式,师承来历,这份能耐当真厉害,看来此人的功力是远远高于自己。他苦笑道:“你待怎样?”

“谁不知龙虎山已经投靠了袁贼!”程云谦的语气如同冰一般寒冷,“你跟着我们,便是要对都督下手,既然助纣为虐,我也留你不得,不过在我动手之前,先告诉我,你是张天师的什么人?”

“我……我是天师的长子张恩涪,既然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张恩涪到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过有一事我必须说明,我与蔡将军只是偶遇,并非是刺客,否则在那大屋中,你没来之前,我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以致落入你手?”

程云谦又道:“我进屋之时,见到你神色有异,难道你不是想对都督不利么?”他虽如此问,可语气已是稍有缓和,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

张恩涪答道:“蔡将军当世豪杰,堪称国士无双,龙虎山乃天下正道,我又岂会作小人之行?”他长叹了口气道:“话已说到这里,信不信也由你了。”

程云谦沉吟了片刻,然后道:“那好,且信你这次,不过却不能放你,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把你困在山上,让你的天师父亲不敢助纣为虐,替袁贼做那倒行逆施之事。”

“不行!”张恩涪叫道,“我还有事,不能跟你走。”

程云谦放脱了手,正色道:“那好,我们切磋一下,若胜得过我,自可放你离去。”说完,便朝张恩涪肩部疾探。张恩涪听声辨形,身子略侧,树枝一挥,发出一记紫电青雷,电光嗤嗤,绕上程云谦的手腕。程云谦却恍若不知,五指张成爪形,从横向扫来。张恩涪觉他不惧紫电青雷,心中大惊,左足一点,向旁跃出一丈开外,堪堪避过,但已是十分狼狈。

程云谦笑道:“张公子身手不错,只是双目不能视物,我若就这样胜了你,谅你也不服气。”他从衣摆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双眼蒙住,然后道:“我已蒙住双眼,你我公平较量,各展所长。”话音刚落,身子跃起,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从空中朝张恩涪扑了下来。

张恩涪只觉劲风扑面,心知不妙,又朝后退开五步,后脚已经碰上了大屋的门槛,差点绊了一跤。只因他见无往不利的紫电青雷竟对程云谦无效,心下已是慌乱一片,根本不敢主动进攻。

程云谦落下地来,笑道:“难道龙虎山就教些乌龟缩头的功夫么?且再看看我的本事。”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手掌一张,只见一团白光,直朝张恩涪飞去。张恩涪虽双目不可视物,但也感觉到灵气逼人,打过来的必是极为厉害的法宝,自己和招娣从上海私逃出来,别说法宝,连剑都被万氏大娘拿走,怎能抵挡。他别无选择,只得又再退一步,躲进了大屋中。程云谦见张恩涪节节败退,便大叫道:“张公子,我这宝物一旦放出,不见血是收不回来的,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张恩涪也知道今日怕是不免,心中最担心的其实是招娣,自己若被程云谦抓走,可留下招娣孤苦伶仃,无人照顾,不免伤心不已。他正想间,就听见身后传来“啾啾”两声怪叫。这一下倒把张恩涪吓了一大跳,这屋中难道还有一具僵尸不成?忽然,鼻中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之气,耳边听得一声啸叫,从自己身边掠过,便听见吱吱喳喳的声音,夹杂着撕咬之声,心中不由得大怖,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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