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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袖之手,巧计救婴

(1)

转眼之间,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学校,司徒天提议去传说故事社逛逛。

我心想反正闲来无事,于是我们达成共识,一起前往故事社听人说故事。

或许是老天眷顾,我们才进入社团就听见有什么比赛,大赛第一名有高额奖金。

我们三个果断报名参赛,比赛采取轮流淘汰制,分三次筛选。

最先上台的是个叫雨宫琴樱的女孩,她讲的小袖之手还算不错,整个故事如下——

霜降,天气渐冷,红枫满山遍野。每到这个时节,居住于悠悠镇的夏井家就开始制作味噌。清晨,夏井妇人牵着毛驴驮回三大袋黄豆,将其全倒入大木盆中,又一颗一颗地拣出完好无损的大豆。毋庸置疑,拣大豆是个浩大的工程,通常两人需要花费半个白昼才能完成。因此,夏井妇人站起身来,一如既往地扬声呼唤她的女儿前来帮忙。

只闻得有人应了一声,随后一个少女跪着拉开走廊的门,今日她一身粉色花草图案的和服,抬头之际,那张天真的圆脸上,眼神甚是无辜,眉尾有一颗小小黑痣,衬得她愈发温柔妩媚,清新丽人。

“莉央你来了,今天这一身衣裳很好看。”母亲微微一笑。

“多谢母上大人夸奖,多亏您有一双厉害的巧手,让我年年都有美丽的衣裳穿。您说您的手,既能做衣裳,又能做美味佳肴,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夏井莉央笑着眨眼,捧起母亲那双皱褶的手,既心疼又骄傲。

“小丫头,一大早别这么肉麻,快拣大豆。”母亲缩回手,佯装受不了的模样,随后又朝她温柔一笑。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病逝,母亲依然年年制作味噌。某一年,母亲又一人穿上草鞋,用力地踩软软的大豆,额头两鬓满是汗珠,却乐此不疲。她上前走两步,面露心疼之色,问道:“娘亲,您为何年年都要耗费精力来制作味噌?”

母亲“唔”一声,擦擦汗水:“因为传统,以及这是你爹爹最爱的一道菜肴。”话音一落,莉央的眼泪迅速落下来,原来母亲是以这样的方式思念父亲。

从那以后,年少的她,总会帮助母亲做家务,以及制作味噌。母亲待街坊邻居都极好,时常将味噌赠予他人,亦时常得到他人的赞美。某一日,她突发奇想,既然母亲制作的味噌汤极美味,那不如开间饭馆,以此作为招牌菜。

傍晚时分,母亲从外回来,她将想法告知,满脸兴奋和期待。却见母亲面色微变,眉头露出愁色,微微叹了口气:“丫头,家中积蓄不多,开不起饭馆啊!”

无奈之下,只好早晚摆摊变卖。令他们意外的是,生意十分红火,即使是下雨天,前来购买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夕阳逐渐偏西,二人齐心合力做完了味噌。莉央回到厨房,自阴凉处取出一个大陶瓷瓶子,揭开盖子轻嗅,神色满足。她慢慢地舀出味噌,将其放入小锅中用热水融化,又准备好空锅,放在大火上烹煮,随后将小锅中的味噌汤倒入大锅中,气泡滋滋地响。再加入先前刨好的葱,磨碎干制鲣鱼,以及新鲜萝卜。

片刻,她已端好食案,小心翼翼地朝小厢走去,一盏落地灯映得屋内亮堂堂,却见母亲伏在案上星眸微寐。她轻轻地放下食案,跪坐在门外,隔着空格拉门,静静地看母亲苍老的脸,雪白的发丝。不知为何,忽然鼻头一酸,眼泪涌上眼眶,微微转身擤了擤鼻子,却不想惊动了母亲。

“丫头,在外面做什么?天冷,快进来。”母亲拉开门,将食案端进去。

莉央心头一暖,忙擦干泪水,笑着大声道:“是。请尝尝我做的汤。”

“味道真是极好的,不愧是我女儿。”母亲点点头道,“明日我要将几件衣裳,以及几匹染好颜色的面料,都一起送到临县去,你能陪我走一趟?”

莉央闻得母亲的认可,笑容渐深,露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在下愿意舍命奉陪,只是娘亲,你以后别做这些活了,我来做就好。”

母亲拍拍她的手,面露欣慰之色:“我女儿长大了,只是你让我闲着也不是事,总会闲出病,我少做便是了。”

莉央两手一摊,面色无奈,拗不过年老的母亲,只好点点头。她搛了一块腌萝卜喂到母亲口中,母亲眉头微皱,佯装味道不好。随后莉央也嚼了一口,方知是母亲调皮,故作转身不理会,任母亲千哄万哄。二人相谈甚欢,毫无顾忌地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捂着肚子笑得险些气岔。门外金黄的银杏叶随风而飘落,在这萧瑟的深秋,她们是最温暖的人。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雄鸡高鸣,母亲早早起来,将晾在高杆上的面料一点一点地收下来。莉央自屋内走出,神色慵懒,着一身红色竖条纹的和服,一头乌黑的长发揽至右耳边,倚在门边揉了揉双眼。

眼见母亲有些吃力,她忙走上前,与母亲一同将面料卷成圆筒,不多时回到自己的屋内,一番梳洗打扮,再走进厨房做早膳。

用过早膳,两人将货物包裹好后,放在驴车上,由莉央驾车。悠悠镇依山而居,在去邻县的路上,道路坑坑洼洼,只得缓慢前进。眼前一块块田地宛如月牙层层递上,远处大片红枫遮住了房屋,只露出屋顶的一角。微弱的阳光斜射树木,小鸟在一圈一圈的光晕中飞行,有鸟语美景相伴,莉央的心情也愈发愉快,不由得哼起歌来。

山间清爽的微风忽然扑面袭来,夏井莉央不禁打了个寒战,脸庞已然有一丝丝凉意,她想腾出一只手拽紧衣裳,却背后一暖,一件厚实的斗篷牢牢地铺在自己身上,撇头一看,正是母亲常穿的黑色斗篷。她控制住毛驴,车停了,母亲快步地走到她面前,替她将衣裳固定,随后浅浅一笑。

她心底十分感动,道:“娘亲,我身体很好,还是您穿着,免得着凉。”说着,她便要解衣。

母亲握住她的手,将自己所穿的厚衣裳给她看,笑道:“为娘早有准备,你且安心穿着。”

言罢,母亲独自一人走去,阳光下,她的背影更显娇小,行步缓慢从容,心亦如此宽厚。忽然,她回过头来,朝莉央招招手。莉央方才醒过神来,牵着驴车快步走去。

深秋的夜晚来得早,申时母女俩办完事,便匆匆忙忙地往回赶。路上遇见一朵不知名的花朵,开得甚是鲜艳。莉央向来喜爱花草,忍不住凑近草丛,正要低头轻嗅,却“啊”一声,吓得后退了几步。

母亲立刻走上来扶住她,好奇地要去看,却被她伸手一把拦住。她从小被古怪传说吓得不轻,生怕突然躺着的人猛然站起身,伸手要咬自己。她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一声想象力太丰富,便拍拍身上的灰,却仍心有余悸,道:“娘亲,你别去,好似一个受伤的官人,待我去瞧瞧。”

杂草长得高,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躺在其中,面上多处伤痕和泥土,着一身普通的衣裳,却也多处被划破,鲜血浸染了白衣。莉央倒抽一口气,手指发颤地靠近他的鼻头,得知他还有呼吸,心头略松快了些,紧缩的眉头也平展开来。

“怎么样?还活着吗?”母亲在一旁急切地问。

“活着,恐怕是一个被仇家追杀的人。”夏井莉央转过身,面露忧色。

“那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先驮回去看看。”母亲走到驴车旁。

莉央会意,与母亲吃力地拖上男子,以面料遮住其身子,一路稳稳当当地回到了小镇。

(2)

酉时,大门“咚咚”两声作响,莉央立刻起身穿上木屐,大门一开,原是她去请的大夫,忙招手让他往里走。母亲恰好从她的卧室走去,与他一同跪坐在仓库外,只见大夫专心地处理伤口,在那男子的头上以及腿上,都缠了一圈圈的纱布。

不多时,大夫走出来,轻声道:“公子已无大碍,只需多加休息几日即可恢复,我会定时来换药。”

莉央一面点头道谢,一面送大夫往外走。已是黄昏,山边的太阳逐渐下落,天际还残留一抹橘黄的余晖,她忽然想起此时还未做晚膳,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却见母亲的背影。

“莉央,你劳累了一整日,去歇息一会吧。”母亲未转身,只是低头洗菜。

“那就劳烦娘亲了。”莉央缓步离开,听得母亲这么一说,忽觉肩膀微微酸胀,便轻轻地捏了捏。

那男子依然在沉睡,见他一脸污渍,她又去端了一盆水来,将水盆放至门外,扭干毛巾之后方进了屋。她的力道极轻,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的皮囊抹去似的,又替他擦净手臂。

她静静地看着这男子,白净的脸庞颇有几分英气,手指细长,想是富贵人家的家丁。她盯得出神,嘴含一丝浅笑,心中似乎有股力量,使她情不自禁地靠近那男子。

忽闻得门外母亲的呼唤,她猛然侧首,面露诧异之色,却见母亲只是站立着,似乎未见到她窘迫的样子。她忙起身,蹑手蹑脚地端起木盆,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黑檀圆木桌上摆了四个菜肴,分别是天妇罗泡饭、盐烤秋刀鱼、味噌汤、萝卜泥。夏井莉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满脸欢喜:“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娘亲做这么丰富的菜肴。”

母亲笑而不答,从身旁携起一壶挂花酿,又拿出两个小巧的陶瓷杯盏,徐徐往里斟满黄色的酒水,一股淡雅的香气自酒壶飘来。

对面的莉央垂涎欲滴,忍不住伸手要了一杯,却只举起杯盏,神情似有所思。忽然她一脸恍然大悟之色,欢喜道:“多年前的今日,是您与父亲成亲的好日子。”

一夜并未说太多的话,思念之情过于浓厚,两人都怕说着说着就哭泣。用完晚膳,莉央艰难地喂那男子喝完苦药汤,强撑起酒后的困意,迷迷糊糊地走进自己的闺房,往榻上一倒便睡着了。

翌日午后,除却院中的虫豸高鸣,夏井家安静得只闻得水滴声,母亲早已去歇息,只剩莉央在闺房提笔练字。忽然,眼前的光线暗淡了下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微微抬头,冲那男子笑道:“公子醒来了,可还好?”

男子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柏原光,这段日子打扰你们了。”

言语间,柏原光一眼望见她笔下的字迹,有潦草的,亦有整齐的,看起来似有心事。四目交加的瞬间,他捂着肚子,讪讪道:“姑娘可有食物提供?醒来觉得自己几日没进食了一般,肚子抗议个不停。”言罢,他的腹部响起一阵嘟囔声。

莉央极力地憋住笑,松开遮住字迹的手,起身道:“这边请。”

柏原光盘腿坐在另一间小屋中,眼前的黑檀木桌上摆了简单的几道小菜。他用木勺舀了一口汤,入口那一瞬,双目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味增汤,我在京城都不曾喝到过。”

莉央跪坐在一侧,眼角笑意渐浓,那颗小小的痣也瞬间变得迷人起来。柏原光又尝了一口鲣鱼茶泡饭,面色满足,竟三两口便食完了一碗。他笑着摸摸微鼓的肚皮,对她的厨艺赞口不绝。

莉央满脸红晕,也不敢抬头看他。衬着四周万籁俱寂,他的身影缓缓倾向她,鼻息扑面而来。她微闭星眸,他的嘴唇就要点下去,却闻得脚步声渐近,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莉央,天色不早了,去做晚膳吧。”

莉央猛地睁开眼,吓得一把推开柏原光,慌慌张张地朝母亲点头示意,便走去厨房。

夏井妇人笑得很是慈祥,道:“公子的伤势如何?”

“多谢夫人,在下已好多了,只是,”柏原光顿了顿,正色道,“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但不得不现下说出来,我想娶莉央为妻,希望您能同意。”

夏井妇人面色诧异,沉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视如珍宝,你与她相识不过数日。”她故意不说下去,只抿了一口茶。

柏原光思忖片刻,道:“夫人放心,今后我定像您这般待她好。我看得出莉央的心中亦有我。若您同意,明日我便派人送彩礼来,再择个黄道吉日成亲。您看如何?”

“快出来吧。”一个娇羞的少女自门后走出,脸涨得通红,母亲笑看她,她点点头以示应承。

而后几日,柏原府上的管家带来了几辆马车,有多匹上好的面料,多箱山珍海味,几盒金银首饰,以及黄金银两等。夏井妇人早已看得傻眼,却指着首饰和钱财道:“这些你们都带回去,我用不着,放在屋中还要每日担心被盗贼偷了去。我这个老婆子一把老骨头也走不动了,京城是去不了了,只希望你们二人幸福。”

夏井莉央临走的前一夜,母亲将一件华丽的小袖和服放在她手上,语重心长道:“这是为娘成亲时穿过的礼服,辛苦你这么多年了。女儿,以后要用心地相夫教子,不用太牵挂娘亲。明白吗?”

莉央的泪珠在华丽的小袖上开出一朵晶莹的花,这是她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衣裳,而今母亲将心爱之物拱手相让,心中的感动和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她猛地扑进母亲的怀抱。一时之间,母女二人相拥彼此,泪流满面。

一切水到渠成,回京成亲,一路吹吹打打,婚宴盛大,洞房花烛……

婚后一年,仲夏之夜,莉央生下一女,产婆抱给她看时,夸孩子的眉眼极像她。丈夫闻声夺门而进,激动地抱过孩子,可下一秒,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她虚弱地躺在榻上瞧了一眼丈夫,只这一眼,她的心底怵然一惊,忙将孩子抱在身旁,却见丈夫竟失魂落魄地掉头离开。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她的内心害怕非常,这一刻,一种未曾有过的悲伤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果不其然,她担心的事情终是发生了。六个月后,她抱着孩子在街头闲逛,却见丈夫的身影出现在京城有名的青楼,老远就闻得那群打扮妖娆的女子招客的声音,不知为何,她迈不开步子上去骂那个负心汉,而像一个逃兵般掉头走回了府上。

独自坐在窗前,不由得忆起往日甜蜜的时光,当年身为副将的他受敌人暗算,背负重伤逃到偏僻的山上,却支撑不住伤痛而昏厥。初次对视那一瞬,她的心就被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完全俘虏。

府上的仆人虽多,她却依旧每日为他亲手做羹汤,夜里无论他多晚归来,也为他掌灯等待。他曾去远方打仗,心心念念佳人,写过数封家书,每一封都离不开浓厚的思念。

原以为能一直这样恩爱到老,而今却不禁喟叹,“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

她打算将余生都托付于他,不求富贵,只愿举案齐眉,却不想君是负心人。

夜里孩童不停地啼哭,奶娘用尽方法也安抚不了孩子,无奈只得敲响莉央的寝殿,却被身旁的柏原光训斥了一番。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将孩子抱入怀中,轻轻地吟唱民谣,孩子方不再哭泣。

窗外花好月圆,她却无法入睡,心底早已一片潮湿,脸上流的是泪,心却如刀割,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一夜无眠,清晨推开门,只见管家跑得气喘吁吁,与她低声几句。忽然她面色大变,推开管家,朝门口一路狂奔。

行至一半的路程,极度悲痛之下,她方忆起孩子仍在家中!顿时心中纠结万分,想必丈夫不至于狼心狗肺将亲骨肉于不管不顾,便唤车夫加速赶往小镇。

进门的那一刻,院中站满了街坊邻居,有的人闻得粗重的脚步声,立刻止住了哭泣,无数双目光齐齐望向门口那个无助的少妇。莉央双腿一软,跪在盖上白布的母亲身前,随后闻得一道悲恸的哭声划破了天际。

是夜,柏原府上的奶娘愁眉苦脸,一面盼望夫人早点归来,一面抚慰怀中的小姐,无奈孩童的啼哭声连绵不绝,惹怒了书房的柏原光。他几个箭步走到卧室,将孩子抱过,又遣开了奶娘。忽然,孩子一见是他,“哇哇”哭得更大声,他顿时心中泛起无限的恨意,鬼迷心窍般伸手掐住孩童的颈项。

就是此刻,角落的箱子忽然打开了,一件华丽的小袖从中飘出来,衣中似有一个人般,两只袖口竟伸出手来。柏原光瞬间两手一送,孩子落在枕头上,又响起一道震耳的哭声。他满眼恐惧,定睛一看,那是一双长满皱褶、老年斑的手。只见那双手快速地朝他挖去,吓得他连话也说不清:“岳、岳母,手下……”

过了几日,夏井莉央回到柏原府,冰冷的月色下,两盏白灯笼映入眼帘,她的心忽然被揪了起来,暗自想,难不成是孩子?她快步地跑去,途中摔了一跤,又立刻起身,连身后被遗落的木屐也不管。她拽住管家的衣襟,疯了似的问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管家也不明原由,只道当时见到自家老爷双眼被挖出,颈项一圈紫红色,可是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件夫人成亲时穿的小袖。莉央很是疑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卧室的,见到孩子安然入睡,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又望了望窗外,一轮圆月隐隐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雨宫琴樱的故事没引起太大的轰动,掌声不是很响亮,她下台后,一个男孩儿跑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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