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琛低头，却没有看顾雨薇，而是看向马路对面。
他的神情桀骜中有一丝痛苦，却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
“对面那家饭馆，我们一块儿去吃过。”叶容琛的语气不冷不热，“我还记得，你爱吃它家的石锅鱼。”
看向马路对面，顾雨薇的眸光瑟着一缩。
她的心仿佛被针重重扎了一下，好疼。
他都已经背弃她了，还记得那些过去的事情，有意义吗？
“推我过去。”叶容琛轻声，“我们俩，没有别人，再像以前那样，吃一顿饭。”
“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顾雨薇像是听见了一个悲伤的笑话，似笑，也似苦，“叶容琛，你说吧，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现在，迫切离婚的人是你，你还不打算照着我说的做？”叶容琛挑眉，“顾雨薇，你该不会是还爱着我，所以故意这么不配合吧？”
“我想和你离婚。”顾雨薇一字一顿，将每个字都吐露地清清楚楚，“非常非常想！”
说着，她就扶着他的轮椅，推着他过马路。
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当医生说他可以出院做复健的时候，她就会推着他在街道上散步，两人过得很愉快。
而如今，什么都变了。
要了个包间，顾雨薇和叶容琛两人相对而坐。
叶容琛点了石锅鱼，再要了两个小菜，视线一直凝在顾雨薇身上，没有移开。
顾雨薇始终低着头，不和叶容琛有任何眼神交流，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双手紧紧地揪在一起，她的脑海中不可控制的闪过那些曾经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画面，仿佛只是她做了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认清现实了。
“L到底是谁？”叶容琛冷声发问。
“你没必要知道。”顾雨薇没有好的语气，“进入正题吧，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婚？”
“他是怎么找上你的？”叶容琛依旧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早就认识了？”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问题？”顾雨薇冷冷一笑，“就算是我背着你出轨了，你不也同样吗？”
“顾雨薇，别惹我！”叶容琛是警告的语气。
顾雨薇唏嘘，瞪着叶容琛，没有丝毫的软弱。
叶容琛的眼里闪过一抹匆忙的什么，再问：“见到青梅竹马，心情很激动、很复杂？”
不见顾雨薇说话，叶容琛敛眼，压低了音量：“是不是觉得自己又找到了靠山，只要他愿意帮你对付我，你就什么都肯做？”
“叶容琛！”顾雨薇怒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无论我现在要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
“你已经失去了自由恋爱的资格。”叶容琛盯着顾雨薇，一字一顿，“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
就在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将菜送上来。
感觉到此刻的气氛不对，服务员连大气都不敢出，送完菜就退了出去。
“叶容琛。”顾雨薇的声音很轻很轻，“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薇薇。”叶容琛的声音低沉沙哑，“照我说的做。”语调是霸气的命令。
